还冒着热气的烤串呈现在三人眼前,看得人食欲大增。
贺兰尧随手拿起了一根肉串,并不急着吃,而是又顺手拿了一个茶碗,随即用筷子将竹签上的烤肉全拨到了茶碗里。
苏惊羽见此,挑了挑眉,“为何不直接拎起竹签整串吃?”
“拿着竹签整串吃,很容易将竹签上的油蹭到嘴角边,显得邋遢。”贺兰尧慢条斯理道,“像我这样,全拆下来吃,就像吃菜一样,不会沾得满嘴油。”
苏惊羽:“……”
烤串的传统吃法就是拿着竹签子整串吃,哪那么多破讲究。
油沾到嘴角就沾到嘴角呗,这儿又没有外人,吃个东西还至于顾及形象。
“为何只有你们二人回来。”贺兰尧看似不经意地道,“乌啼呢?”
贺兰尧此话一出,并未得到答复。
他有些疑惑地抬头,却见月落低垂着眼,似是在斟酌着怎么回答。
贺兰尧见此,顿时敏锐地眯了眯眼。
回答乌啼在哪儿还需要犹豫?
“乌啼带连天去看大夫了。”苏惊羽道,“应该很快便会回来。”
“连天?”贺兰尧眉头轻拧,“那个小白脸?好端端的,带他看什么大夫?我不在的这两个时辰里,发生了何事?”
他不在的这会儿,小羽毛又与那小白脸碰面了?
苏惊羽并没有打算隐瞒贺兰尧,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简单地说了一遍。
“我寻思着,他是因我而被误伤,理当带他去看大夫才是。于是,乌啼自己提出要带他去医馆,我与月落便先回来了。”
“一早上碰见他两回,真巧呢。”贺兰尧唇角勾起一丝凉薄的笑意,“他被地痞流氓殴打,正好在我们住的这家客栈楼下,之后你吃烤串,他又正好在场,你就丝毫不怀疑他的动机?”
“动机?”苏惊羽闻言,轻挑眉头,“他被流氓围殴的那次,我可没去见他呢,是月落乌啼不愿我为难,主动要求去相助的,第二次在烤串摊边会面,只能算是偶遇吧?你为何要将简单的事情复杂化?”
“行,且当做是偶遇。”贺兰尧不咸不淡道,“那么他为何要出手帮你?你与黄衣女子发生争执,与她打斗,那黄衣女子只有三脚猫功夫,你打她就像是在耍猴,正常人也能判断出谁处于优势才对,他却还要上来帮你,显然是多此一举,目的,只不过是想引起你的注意罢了。”
“阿尧,我知道你一向谨慎,但有时候,你未免把人心想得太过复杂。”苏惊羽顿了顿,道,“也许,他只是纯粹想要帮忙,很多时候,帮助一个人并不需要理由,只要看人家顺眼,出手相帮就是合情合理的事,至于你说他是想引起我的注意力……你以为,就凭他这样的举动,就能打动我么?我的心还不至于那么柔软,大多时候,还是较为坚固的。”
“就你理由多。”贺兰尧冷哼一声,“你以平常心待人,可他的目的却并不单纯,他极有可能是想接近你,与你套近乎,试图留在你身边,你忘了他是什么样的人?风月场所里出来的人,不仅脸皮够厚,还鬼心眼多,你一旦对他好,他便如同糖稀一样黏上来,无比烦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