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尧头也不回。
宫盈袖望着二人离开的身影,攥紧了拳头。
……
养心殿。
“还请陛下为小王的皇妹做主!”御案之前,一袭黑色绣蟒锦衣的高大男子伫立着,他的身后,站着一道深红的纤细身影。
“承蒙陛下热情,让小王在宫中随意闲逛,小王下午逛到了御花园,与贵国太子碰见了,太子好客,与我在花园中闲谈对弈,傍晚之时,皇妹出来寻我,她不知我在何处,便询问了与她巧遇的十殿下,哪知十殿下胡乱指路,将皇妹引去了玄轶司众密探居住的院落,让皇妹……”宫明淮说到这儿,面色隐隐泛着铁青,“让皇妹无意中撞见了玄轶司密探在庭院中冲澡,这实在是,实在……”
剩下的话他并没有再接着说,像是气恼的说不出口。
“怎么会有这等事?”御案之后的皇帝惊讶过后,拧了拧眉,望了一眼宫明淮身后的宫盈袖,只见她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像是又气又恨又委屈。
“小王绝没有胡说。”宫明淮沉声道,“那个时辰,正是玄轶司密探们解散不久之后,兴许是澡堂子挤不下太多人,不少密探便****着上身在屋子外直接冲澡,小王下午都是与太子殿下在一起闲聊,绝没有和十殿下碰见,十殿下却说我被霍大人请去了玄轶司的院子,皇妹信以为真,便去了。”
“玄轶司的院子外头,按理说应该有两名守卫才是。”皇帝顿了一顿,道,“他们应该不会不知道院子里的情况,若是公主要进去,怎么也该拦一拦,和她说清里面的状况才是,怎么会任由她进去了?”
“陛下,我那会儿去的时候,那院子外一个人都没有。”宫盈袖道,“陛下所说的守卫,我当真没有看见,就那么直接进去了,没有人提醒我里头是个什么情况。”
“这当真古怪了。”皇帝说到这儿,转过头朝身后的王总管道,“去将十殿下请过来,将霍主司也一并请来吧。”
王总管应了声是,退了出去,不多时,就将贺兰尧和霍钧一同带回来了。
“儿臣参见父皇。”
“微臣参见陛下。”
“免礼。”皇帝望着二人,率先向霍钧提问,“霍钧,十皇子说,今日傍晚,你邀请了淮王去了你玄轶司的院落,可有此事?”
“淮王?”霍钧望了一眼一旁的宫明淮,眉眼间划过一丝疑惑,“傍晚臣邀请的并非是淮王,而是四殿下啊。”
“那人竟是四哥?”霍钧的话音落下,贺兰尧便接过了话,同样神色不解,“傍晚时分巧遇牡丹公主,问我可曾见过身着黑色绣蟒锦衣的男子,我说见过,便给她指了去玄轶司院子的路,怎么难道今日四哥穿的也是黑色蟒服?”
“四皇子今日下午穿的的确是黑色绣着金蟒的衣裳。”霍钧说着,望了一眼宫明淮,“与淮王身上这件一个样式。陛下,金蟒代表着尊贵,皇室子弟中,穿蟒服的实在不少见,巧的是今日四殿下和淮王穿了样式一样的衣裳,皓月国与出云国是邻邦,两国之间有丝绸生意来往,宫中衣裳相似,这也是正常的,傍晚的事,臣也是刚听说,臣也正好奇牡丹公主为何会闯入玄轶司的院子,眼下看来,是一场误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