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月东杨霎时警惕起来,伸手缓缓地揭开锦盒的盖子……
在看见盒子里的东西的那一瞬,他怔了一怔,随即眼角剧烈一跳。
那盒子里的是个什么玩意?!
一只奇丑无比的——猴儿。
这猴子的个头并不是很大,却有着类似于葫芦一样的身形,一张脸上分布着棕灰两种颜色,两只眼睛的周围泛着红,更令人唏嘘的是,它身上的棕毛颜色也是有深有浅,背后与四肢的毛发尾端委委屈卷,活像是被炭烤焦了一般。
贺兰尧送这玩意给他,有什么寓意?
“古月兄,莫要看此猴长得有点儿丑,这价格却是贵的让人唏嘘,本王可是花了一颗南珠买下来的,想必古月兄也没有听说过如此昂贵的猴子。”贺兰尧慢条斯理道,“此猴名唤炸毛猴,不仅毛发奇特,这性格也很狂野,稍稍逗弄它就会炸起浑身的毛,这面貌与性格,跟古月兄你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哦不,口误,古月兄的腰板,可比它的挺直多了……”
“扑哧——”
贺兰尧的话音未落,周遭便响起了好几道窃笑声,就连古月东杨身后的下人也在憋着笑。
“贺兰尧!”古月东杨当即沉下了脸,“你什么意思!”
他竟说这丑猴子跟自己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岂不是在明着讥讽自己尖嘴猴腮?
尖嘴猴腮这几个字,他已经在贺兰尧口中听了无数回了。
“古月兄,为何动怒?”贺兰尧听着古月东杨的低斥声,面上似有茫然,“本王方才难道说错了话?”
“你跟我装什么蒜?”古月东杨冷笑,“才说了什么你自己就忘了?今日是本王生辰,原本不想与你起争执,你倒好,一来就拿这只丑猴子取笑本王……”
“古月兄,你是耳朵不好使还是脑子不好使。”贺兰尧笑的一派优雅,“本王一开始的确说错了话,但很快便又加了一句口误,口误是什么意思你莫非不懂?那便是否定了之前的话,而古月兄你此刻发怒,莫非觉得我说的不对?难道古月兄自个儿觉得自己像猴子?本王竟不知你有这样的想法。”
古月东杨语塞,“……”
明明就是讽刺人的话,被贺兰尧这一解释,反倒成了他对自己错了?
世上竟有如此牙尖嘴利之人,让人只想拿起针线缝上他的嘴巴。
“贺兰兄拿猴于我比,莫非本王还要感谢你?”古月东杨几乎是磨着牙在说话,“还是一只如此丑的……”
“猴子又如何?佛说众生平等,你为何要瞧不起猴子。”贺兰尧斜睨着他,“分明就是你自己脑子转的不够快,以致于逻辑混乱,现在反倒怪到猴子头上,本王可真心疼这猴子,只是丑了点,就被古月兄你歧视了。古月兄,你以貌取人已经到了我望尘莫及的地步,无论是对待人,还是对待动物,这是你永远改变不了的一个特点。”
贺兰尧的话说到后头,唇角的笑意一片冰凉。
古月东杨一怔。
他永远改变不了的一个特点:以貌取人。无论是对待人,还是对待动物……
贺兰尧这一番话暗讽的太过于明显。(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