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愣过后,他眸底浮现喜色,揽着她腰的手紧了一分,开始反客为主,回应着她。
蓦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他睁开了眼,一偏头,撤离了她的唇。
他吃的药丸,入口有十分容易察觉的药味,他不能让她怀疑到什么。
而贺兰尧的反应,让苏惊羽顿时不解,她睁开了看着他,“阿尧,你……”
她头一次这么主动,他还给躲开了……
眼见苏惊羽眉眼间的疑惑,似乎还有点儿恼,贺兰尧轻叹一声,“我似是染了风寒,喉咙有些不适,呼吸不大畅快,不想……传染你。”
没能和她亲热久一点,他也很是不舍。
但她个性多疑,他怕给她察觉。
“怎么又染了风寒?那你也不晓得多穿点衣裳,你就不能好好顾及一下你的身体么?”苏惊羽听着他的话,顿时也没心思想其他的了,从他身上起了身,“我去给你拿个披风来。”
“别……这艳阳天的,披个披风多热。”贺兰尧想要拉扯她,可苏惊羽的步伐比他的手快,他才伸手,她就已经踏进他的寝殿里了。
贺兰尧瞄了一眼空中的暖阳,眼瞳被日光刺激的让他忍不住眯了眯眼。
今日这天气这么好,此刻已经足够暖和,还披什么披风。
而贺兰尧不知的是,苏惊羽进了他的寝殿,并没有直接去拿披风,而是走向了寝殿角落的红木柜子。
她记得,这儿有他吃的药,从前刚认识他那一会儿,他也是身体不好,咳嗽过好几回,乌啼曾当着她的面来这柜子拿过药。
那时候,她只以为是治咳嗽或者伤寒的一些常用药,但是现在看来……八成不是。
她与他相识了这么久,他的脸色就没有几天是红润的,她曾有意无意试探了几次,他都说是天生的身体差,她做过许多药膳给他吃了,但是似乎也没能改善。
他和她几乎朝夕相处,她发现他除了脸色苍白,似乎也没有其他的病症,便也没有多想,但——她此刻怀疑,他给她解毒也许消耗了太多内力,到今天都没有缓过来。那会儿她醒来的时候,看见他脸色苍白,便追问过他,可他说,休养几天就好。
今日他又说他得了风寒?
苏惊羽拧了拧眉头。
贺兰尧,你最好不是在忽悠我。
在柜子的第三层翻到了一个青花小瓶,苏惊羽打开了瓶盖,里头装着的都是雪白的药丸,和她从前见他吃过的一样。
她从怀中掏出了手帕,将那雪白的药丸倒了一粒出来,用手帕包好了塞回了怀里,这才将药瓶子放回了原处。
她虽然不懂医术,但她认识医术高明的人,回头总能帮她验出这药丸里的成分。
贺兰尧在殿外坐了好片刻,不见苏惊羽出来,便转过了头,正看见苏惊羽拿披风出来了。
“方才都忘了问你放在何处,去你衣柜了翻了一会儿才看见。”苏惊羽走到他身侧,朝他笑道,“刚才不慎翻乱了几件衣裳,我都给你整理回去了。”
此番话,解释了她为何进去了这么久才出来。
“翻乱了也无妨,我不介意。”贺兰尧眼见她把披风递了过来,便伸手接过,“真的会很热的,我只盖在膝盖上行不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