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也是,沐挽香都送给他的皇帝爹了,不是他的女人了,他就可以利用完之后一脚踢开,而花姬从始至终都是在他身边的,他自然更宠一些。
男人有时候果然很无情。
现在想想,贺兰尧真是可爱死了,忽略掉他的凶残和黑心肝,他真的……
很好。
苏惊羽走着走着,忽然觉得有些饿。
现在什么时辰了?都过了正午了吧?她还没给贺兰尧做饭……
如此想着,苏惊羽脚下的步子加快了许多,拐过一座假山时,却忽然觉得耳畔风声一紧,似乎有人在身后,她顿时警觉,转过身,却被人抱了个满怀,熟悉的淡香传入鼻翼中,那是贺兰尧身上的气息。
浅浅的,很好闻。
“走那么快做什么?”贺兰尧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我早就跟在你的身后了,本想悄悄吓你一下的,哪知你忽然就加快了步伐。”
吓她一下……
吓人这种事是小孩才喜欢做的吧?
苏惊羽被他揽在怀里,目光朝着四周扫视了一遍,没人经过。
想想也是,此处离他寝宫也挺近了,永宁宫附近,原本就很冷清的,听说以前,于贤妃得宠的时候,这儿还是颇为热闹的,人来人往,之后,贺兰尧被生下来,于贤妃失宠,这永宁宫便几乎成了冷宫,有些落井下石的人传言不祥之人住的是不祥之地,后来这附近便几乎没有人走动了。
真他爷爷的……令人生气啊。
贺兰尧除了对她会笑会闹,对待外人几乎都是冷漠孤傲的,寡言少语,还不都是因为自小就被人孤立,才养成他如今这样阴晴不定,喜怒无常的性格。
苏惊羽将头埋进了他的怀中,好片刻的无言。
“小羽毛。”静静相拥了片刻后,贺兰尧低笑一声,“我很喜欢看见你为了我算计别人的样子。”
苏惊羽不知该如何回答,只闷声道:“都过了中午了,你怎么没喊着饿?”
“好像是有些饿了。”贺兰尧抬手,抚着她的乌发,“你不说我都忘了,不过,中午就不用做饭了,早上演了那么一出,还跳了荷花池,之后又去地牢里审问人,出了地牢又去养心殿请罪,想必是挺累了吧?休息吧,咱们中午吃些点心就好了。早上跳河的时候,河水很冷吧?下回演戏的时候别太卖力了,在河里呆了那么久,我都想下去拉你上来了,但我要是真那么做,只怕毁了你的计划,事后又会让你骂了。”
贺兰尧一段话说的慢条斯理,苏惊羽却能真切的感受到他言语间的关切。
她要是一早告诉他,要去跳河,他是不是就不让她去唱这一出了?
然而那时她已经说服了李贵妃,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其实也不累,除了跳河,其余的事,都是动动嘴皮子就解决了的。”苏惊羽有些失笑,“今日这件事,除了是帮你出气之外,还有一个目的,我是为了套出沐挽香的话,你那抽了羊癫疯的太子皇兄,总是想和我过不去,也不知是纯粹看我不顺眼,还是想借着打击我去警告国师,总之,这往后的日子,恐怕不轻松。”(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