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人真是……”苏惊羽无奈至极,却又不忍苛责,“贺兰尧,你总有本事让我无奈,我都不知要拿你怎么办才好。”
“若是恼了,随你打骂都好,只是,打骂过后,希望你我能像平日里一样,和睦相处,不要生出嫌隙。”贺兰尧说到这儿,蓦然想起苏惊羽脖颈上被他咬伤的地方,接着月色,依稀能看清那细腻肌肤上的牙印,他眉眼间又泛起愧疚之色,俯下头,含住她脖颈上的伤口,轻柔地****。
苏惊羽怔了怔,随后无奈一笑。
都说冰能止疼,果然不假,他的唇舌冰凉,覆上她的伤口,果然能缓解疼痛感。
她依稀能察觉到他的愧疚,以他的性格,现在想必很是后悔刚才的行为。
真是个暴脾气。
“行了,别难过,这点儿小伤于我而言不算什么,要不了多久就好了,以后莫要这么暴躁就好。”她在他耳畔叹息一声。
他不语,只是静静地抱着她,****着她的伤。
明明受伤的是她,被冤枉的是她,最后反过来安慰人的也是她。
对待贺兰尧,她可以说是——倾尽温柔。
从没对谁这么好过。
不过好在回报不小,这世间,再也没有比贺兰尧更在乎她的人了。
他暴怒的时候,像只凶猛的虎,张牙舞爪分分钟就能咬死人。
他自责的时候,便像一只乖巧的猫儿,惹了主人不高兴便缩在主人身边求原谅,那种软萌的样子,就是让人无可奈何。
于是乎,苏惊羽抬手,抚着他的乌发,“我说了,莫难过,我不疼。”
她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贺兰尧只觉得心理愈发不好受。
“小羽毛,你这花一般的年纪,为何这般能忍疼?”贺兰尧叹息一声,“你受伤的时候总说自己不疼,总说无碍,总是一副不在意的样子,你不疼,可是我心里疼。”
她总是要强,又坚强。
“没有办法。”苏惊羽沉吟片刻,而后道,“遇上你之前,没有人爱护我,我就只能自己爱护自己,毕竟我从前那么丑陋,这倒也怪不得长辈不疼我,丑人原本就不招人喜欢。”
“既然在苏府如此不称心,干脆离开这个破地方。”贺兰尧冷嗤一声,“这苏府里也是一群獐头鼠目的家伙,总有一日,我要治一治这些人,那些笑话你丑的,我将他们变得更丑,你看如何?”
“你又来了,那都是过去的事儿了,有些人就是嘴闲,何必与他们一般见识。”苏惊羽低笑一声,“若是碰上一个说我丑的我就得耿耿于怀,那么活着也太累了,再说我如今不丑了,更不会在意那些话了。”
“你不在意,我却在意。”贺兰尧语调清凉,“总之我若是有听见,我必定要那些人付出代价。”
苏惊羽知道他是铁了心,再议论下去也不会有其他的结果,便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轻挑眉头道:“那么如今知道了苏折菊的身份了,以后可就不能再针对他了,明日得把他那半块玉佩还给他,省得他着急。”
“我可以不再针对他。”贺兰尧慢条斯理道,“不过,小羽毛,纵然知道那是你兄长,你得得保持着些距离,莫要嘻嘻哈哈毫无顾忌地说笑,省的让人说闲话。旁人又不知道你们的关系,只怕会多嘴胡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