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羽毛,我手酸。”贺兰尧云淡风轻道,“昨夜手臂给你当了一夜的枕头,早晨起来又酸又麻的,这会儿想必没力气拿筷子了,你喂我可好?”
“手臂还酸么?谁让你拿自己手臂给我枕的?哪儿酸,我给你揉揉?”苏惊羽听着他的话,本想帮他捏一捏酸疼的部位,然而一低头,顿时唇角一抽。
她真是——脑子进水了。
见过一边喊着手臂酸疼一边把人抱的这么紧的?哪有半点儿酸疼的样?
“无病呻吟。”她冷哼一声,“让我起来!你没力气拿筷子还有力气死跩着我?”
“无论在任何时候,我都有力气死跩着你,哪怕我手臂真的很酸疼。”贺兰尧悠悠道,“可是筷子没有你的吸引力来的大,因此,我没力气动筷子,你得理解我一下。”
苏惊羽被噎了一下。
他总有堵得她哑口无言的本事
论狡辩的功夫,在外她可谓是随口就能道来,难逢敌手,可在家里,却说不过贺兰尧了。
是真的说不过,还是不想与他争,她也不知道。
“罢了,想吃哪个?”苏惊羽终究还是妥协,伸手捞过了饭碗,而后扫了一眼桌子上的几道菜,随手夹了一块排骨。
而她没料到的是,耳畔忽然有浅浅的鼻息喷洒,而后,贺兰尧特有的幽柔声音传进耳中,“想吃你,可以么?”
苏惊羽差点儿手一抖,把饭碗掉地上。
“小羽毛开心的拿不稳碗了?”身后的人低笑了一声,笑声中带着丝丝揶揄。
苏惊羽:“……”
还我从前那个单纯青涩的阿尧来!
现在身后的这只……总是对着她各种轻薄。
关键是他还不分白天黑夜。
“罢了,看你这呆样,不经逗。”贺兰尧瞥了一眼苏惊羽的神色便知道她在想什么,必定是觉得他如今不像从前那般纯洁。
“谁不经逗了?”苏惊羽回过神后,听问他的话,白了他一眼,冷哼一声,不甘示弱道,“不知是哪个幼稚鬼,从前被我吃个豆腐耳根子都会红,不懂男女之事,天真到需要去看春宫画学习,论情商你还真以为自己比我高?”
“以后在我面前,不准你提那三个字。”贺兰尧看似漫不经心道,“你若再提,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哟,想怎么不客气呐?家暴?”苏惊羽将碗搁到了一旁,而后一只手臂绕过了他的脖颈,轻描淡写道,“哪三个字?幼稚鬼?”
“我再最后给你一个机会。”贺兰尧凤眸轻抬,淡扫她一眼,“这是我最后一次允许你这么笑话我,从此刻开始,你最好不要再说。”
“你好端端的这么严肃做什么?”苏惊羽轻挑眉梢,“我又不在外人面前这么说你,私底下调侃一两句还不成么?并且我觉得此话并不含贬义,我喊你幼稚鬼,算是我对你的一个昵称。”
“不管是外人面前还是私底下,都不准再用这三个字称呼我。”贺兰尧继续强调,“否则,后果很严重。”
“阿尧,你这是在威胁我?”苏惊羽望着他毫无表情的脸庞,星眸微眯,“我若是再喊你幼稚鬼,怎么着?跟我发飙不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