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冷还傲娇。
“它不让你碰,无妨,我让你碰。”贺兰尧说着,轻笑一声,伸手将窗户关了回去。
“你?我天天都碰,早已经不觉得新鲜了,我比较想碰它……”苏惊羽的话还未说完,便被贺兰尧的唇堵了回去。
……
一夜过去。
第二日,众人便不再停留,坐上了回宫的马车,离开了芩州。
一路上,都能听闻茶楼酒肆在传言贺兰陌失踪一事。
传言,荣郡王带着数量半百的人马前去断头崖,原因不详,一众随从全军覆没,死状凄惨,尸横遍地,却没有荣郡王的身影。
传言,荣郡王一伙人许是遇到了山贼土匪,歹徒们将荣郡王的随从杀害,绑了荣郡王。
传言,荣郡王被仇家骗至断头崖,双方进行一场恶战,荣郡王输的惨烈,随从死光,荣郡王不堪受辱,跳崖自尽,临死前保住皇家的风骨。
传言各式各样。
更有传言,断头崖附近常有土匪出没,土匪头子是个女山大王,看中了荣郡王的相貌,绑回去做了压寨夫君。
“群众的脑洞真是太大了。”苏惊羽听闻各式各样的猜测,有些感慨,“不过,倒是有那么一两个比较靠谱的说法。”
被仇家骗到断头崖这个说法倒是有些还原真相。
“管它有什么说法,贺兰陌这个命案,注定是悬案了。”贺兰尧悠悠道,“小羽毛,咱们也是做过不少坏事的,但这一次,倒真像是做了好事。”
贺兰陌到芩州不够才个把月,就已经坑害了不少人,他这一死,也算是芩州百姓的一个福音了。
虽然这个福音,不会有人知道,虽然依旧有许多人因为月满的死而难过,但至少……芩州少了两个丧尽天良的骗子。
“算是件好事吧。”苏惊羽笑着,一歪头倒在贺兰尧的肩上,“阿尧,很多时候我在考虑一个问题,我们,算不算恶人?”
“当然算。”贺兰尧笑了笑,低头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不过,有句话叫祸害遗千年,小羽毛,怎么开心怎么活,莫要在意他人的看法,遵从内心便好。”
苏惊羽轻笑一声,“很有道理。对了,阿尧,我想起来个事,你之前忽悠贺兰陌的时候,说你与四哥闹翻了,你说,因为古月南柯的原因,四哥对你颇为不满,没有哪个男人会希望自己的女人在意的是另一个男人……”
“这是为了骗取贺兰陌的信任,胡扯的。”贺兰尧挑眉。
“我知道你是胡扯的,但是,你心中是否也曾有过这样的担心?”苏惊羽沉吟片刻,后道,“四哥是众皇子中,与你交情较好的,对于你,他脾气也好,总把你最爱吃的瓜子留给你,像普通人家照顾弟弟的兄长一样,他很有当兄长的气度,但……古月南柯的出现,难免会改变些什么,你可知爱而不得的女子最可怕?若是她有意挑拨你跟四哥的关系……”
“随她挑拨吧。”贺兰尧漫不经心道,“倘若贺兰平听了她的挑拨,我就当没有这个兄长了,不过,我认为他不会那么没脑子的,他也是个聪明人,是真是假,是黑是白,应该分得清。”
……
东宫主殿,一派寂静,有清冷的风从半敞着的窗户里灌入,吹拂过寝殿内二人的衣裳。
“南柯,你近来心情有些不好?”贺兰平端坐在桌边,望着正对面的女子,语气似是关切。
“殿下多虑了,南柯好得很。”古月南柯抬头,朝他强扯出一抹微笑,“太子殿下,我记得,宁王他们好像是比咱们先行两日的,为何咱们都回来了,他们还不曾回来?”
“兴许是在路上逗留了吧,十弟最爱玩了。”贺兰平不紧不慢道,“怎么,你找他们有事?”
“随口问问而已。”古月南柯笑了笑,余光瞥见桌边一个十分漂亮的锦盒,她一时好奇,顺手打了开,入目是一盒五色瓜子。
“这瓜子,长得真好看。”古月南柯道了一句,伸手要去拿。
“且慢。”贺兰平制止她,将盒子盖了回去,笑道,“南柯,这个,你不能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