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尧说着,伸手撩起苏惊羽一缕头发在指间把玩着。
“都快二十岁的人的还小?”苏惊羽磨了磨牙,“你父皇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已经登上大宝,太子都生了,你觉得你现在还小么?骂你幼稚你还当夸奖了?”
“我父皇如我这么大,已经生了贺兰陌了?”贺兰尧听闻此话,细细想来,“好像还真是,惊羽,你是在提醒我,让我也赶紧生个?你让我考虑考虑,我听说养孩子很麻烦,若是你愿意跟我生,我倒是可以好好考虑考……”
话还未说完,苏惊羽已经起了身将贺兰尧一把揪起往树下扔。
而贺兰尧也没躲,被她丢到树下‘扑通’一声,发出一声闷哼。
“唔……”贺兰尧吃痛,逸出口的语气中竟带上了一丝虚弱,“惊羽,我的手好像……”
苏惊羽一惊,没有料到他竟然躲都不躲,忙跃下了树,将他从地上拎起来,这才发现他身旁的地上突出了一个尖石块,他的手腕正砸在上面。
苏惊羽忙将他的手拿起来看,那白皙细嫩的手腕上被石块嵌出了一个伤口,皮往外翻,有鲜红的血液快速溢出,往下流淌。
从树上直接砸下,那力度必定不轻,好死不死地砸到了那石块上,幸好只是手腕,这要是砸胸口或砸脸上了,那她真成罪人了。
“你怎么不躲?你又不是躲不开!”苏惊羽低斥他。
“躲开了然后呢?被你继续骂继续教训继续嫌弃?”贺兰尧扯了扯唇角,“那还不如让你打一顿得了,乌啼说过,要得到一段感情总得付出点代价,什么都不付出就想得到,没那么好的事儿。”
“这死乌啼都乱教你什么?他看起来不过十六七,怎么没个正经!”
苏惊羽低斥了一声,而后从袖子里取出随身携带的手帕,将贺兰尧的手腕做了一个简单的包扎,而后将他从地上揪起来,扯着他往永宁宫的方向走。
“回去上药!”
贺兰尧由她扯着走,唇角勾起一丝浅浅的弧度。
“下回若是看见我发狠,你能躲就尽量躲开,有时候我下手没个轻重,太后若是知道我伤了你,只怕会在我身上瞪穿一个窟窿。”苏惊羽说着,回过了头,却见贺兰尧在笑,“你笑什么?”
受伤了还有心情笑。
“我笑,自然是因为我心情好。”贺兰尧悠悠道,“原来,看见我受伤,你还是会紧张,忙着给我包扎,连要找我算账的事儿都忘了。”
“谁说我忘了,我没忘。”苏惊羽冷哼一声,“待我给你处理完伤口后再和你慢慢算账。”
贺兰尧挑了挑眉,不语。
一刻钟后——
“忍着点疼,这金创药可能会对肌肤有些刺激感。”
“无妨,洒吧。”
“那我洒了。”苏惊羽听他的语气一派轻松,心想,等会儿可别叫得像杀猪。
被那尖石块捅的一下还不轻,尽管她用手帕先给他包扎了,这会儿依旧没有止住血。
苏惊羽将手帕解下来丢到了一边,一手拿着装有金创药的瓶子,一手握住贺兰尧的手腕,将药粉洒了上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