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会怪我的。”贺兰尧不紧不慢道,“我救我最重要的人,她绝不会怪我,倒是你,给我摆好了脸色,别一副怨气冲天的模样,明日你惊羽姐姐要是过来,看见你这副苦瓜脸,难免会问你原因,你若是敢将我隐瞒她的事说漏半个字,你就不用在我身边呆着了,明白么?”
“是。”乌啼低声道,“殿下给我一夜时间,我调整调整情绪,明日一定还是嬉皮笑脸的。”
“那便最好。”贺兰尧眉头轻挑,“若是实在不开心,我倒是可以给你找件事做,你不是最会说话,最会哄女人么?夜里,你去一趟玉合宫,将那位人丑心毒的牡丹公主请来,切记,不得让人看见。”
“看来殿下,今夜就准备对她下手了?”
“话不能说的这么难听,怎么能叫下手,应该叫邀请她一起来玩耍。”贺兰尧说到这儿,眸底掠过一丝寒光,而后他笑道,“偏殿的骷髅阵早已饥渴难耐,正等着有人进去呢。”
乌啼听闻此话,眸光一亮,一扫之前的忧愁情绪,“殿下且等着,我必定要将她请过来。”
……
玉合宫的偏殿里,宫盈袖躺在榻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今日可真是气得她肺都要炸了。
昨日被赤南国那个疯女人抽了一顿,又被皇兄训斥了一顿,她心中已经很不甘,本以为今日能看见古月西柚中了蚁蛊后的痛苦样子,那一定很解气,却没有想到,派去太行宫打探的人回来禀告,那疯女人还是活蹦乱跳的,哪有半点儿中了蛊的样子。
看来这蚁蛊也不是什么厉害的玩意,竟让那个疯女人给躲过去了。
委实气人。
而就在她难以入睡之时,倏然间一声敲击声传入了耳膜。
她一怔。
那声音是从窗外响起的,绝不是风吹的,应该是——有人在敲她窗户。
什么人敢如此大胆,竟敢敲她的窗户,而且竟还能避开玉合宫外的侍卫?
而就在宫盈袖这么想的时候,又是一声敲窗子的声音传入耳膜。
宫盈袖躺不住了,披衣下了榻,接着从窗子透进来的月光,看到了窗外似是有一道人影。
来者不善?她是否应该大声喊叫?
“牡丹公主,您醒着么?”窗外响起一道男声,“小的是十殿下身边的宫人,能否给小的开个门?”
宫盈袖听闻此话,大感意外。
贺兰尧身边的宫人?半夜爬她的窗户?
胆子还真是不小,本事也不小。
但她并没有放下戒心,她缓缓地走到了窗子前,望着窗外那一道晃动的人影,开口道:“好大的胆子,你可知半夜爬窗是小人行径?”
“冒犯公主,是小的的过失,但小的也是没办法,毕竟我家主子是十殿下,与公主您男女有别,小的总不能对守卫说,是十殿下让小的来慰问公主吧?这岂不是显得暧昧不清了?故而小的只能干这种小人干的事。”窗子外的人叹息一声,“牡丹公主,您身上的鞭伤好些了么?只怕还没消肿吧?小的带了太医院上好的金创药来,涂抹在伤处,好得快。”
“十殿下让你来找我,是关心我的伤势?”宫盈袖眸光一喜,但细细一想,不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