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陌:“……”
“在你看来,身为王妃,下个厨很丢人吗?”
“在你看来,一个女子若是只会琴棋书画,不识柴米油盐酱醋茶,这算本事么?那么这种人她得期盼自己永远生存在富贵的环境里,否则一旦遭遇逆境,必死无疑,为什么?饿死的。”
“厨房那种油烟弥漫之地又怎么了?进去做顿饭会少块肉吗?我就是喜欢给我自己夫君下厨,谁敢说我什么?我就是喜欢干下人干的活,如此一来,倒显得我不摆臭架子,亲和力十足。”
“我苏惊羽不是那种坐吃等死,无所事事的阔太太,这一点,希望你明白。”
“我难得愿意跟你废这么多话,希望你最好听进去,虽然你我是对立的,但我并不介意教你做人的道理,谁让我善良呢,我的美貌就是我广积善德的回报,好了,不和你说了,我要回去做下人做的事了,拜拜。”
说到后头,她连客套话都懒得说了。
起初的客套只是她装模作样,后来的话自然是她发自内心的,而她相信,她这番话即便传出去,也不会惹出笑话,贺兰陌若是想借此说她大不敬,她便回击他,说他鄙夷全天下辛勤的妇人。
要比辩论,她可谓至今都难逢敌手。
也许,经过此事过后,这混账会对她成见更深,愈发想整垮她了。
她无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苏惊羽自然是不知,在她离开之后,贺兰陌望着她远去的身影,目光愈发幽深。
“太子殿下,这宁王妃也真是的,竟用那样的口气与您说话。”身后站着的一名宫女望着苏惊羽的背影,冷哼一声,“她那些话,既是对兄长不尊,又是对太子不敬,太子殿下,您方才其实可以借机好好教训她的,宁王即使知道,恐怕也不敢怎么样的。”
贺兰陌听闻此话,低笑一声,“她是对本宫不敬,那么你呢?她是个王妃,而你只是个低贱的宫人,她的言行举止,似乎还轮不到你来评判吧?”
他说的云淡风轻,身后的宫女却有些胆战心惊。
太子此话,责备的意味实在明显,莫非自己说错话了?
太子殿下素来与宁王妃不对盘,自己批判宁王妃几句,他为何要训自己?
“来人,将这个不懂事的宫婢拖下去。”正在她疑惑时,身前坐着的贺兰陌开口了,语气一如既往地平稳,仿佛在分付一件微不足道的事,“割了她的舌头,轰出宫去。”
此话一出,那宫女当即一惊,急忙下跪,连连磕头求饶,“太子殿下饶命,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乱说话,求殿下饶了奴婢这一次。”
而她的求饶自然是不起作用,贺兰陌面上没有一丝心软。
那宫女被人拖了下去,一路求饶,贺兰陌仿若未闻,只又低头抿了一口茶。
“太子殿下,为何对那宫女下达如此严厉的惩罚?”公子钰望着被拖走的那人,眉目间呈现些许疑惑,“她虽是口无遮拦,但眼下终究是没有外人在场,她也只不过是帮殿下说话,殿下又何必如此严惩。”
“素闻公子钰性格冷清,怎么,你竟如此心软?”贺兰陌轻挑眉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