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贺兰诗雅语塞了片刻,随后冷笑一声,“好,苏惊羽,本殿拿不出证据,但是你给我记住了,你若还对二位公子不敬,找你麻烦的,可就不仅仅本殿一人。”
“哟,公主殿下您这心还够大呀,两位公子你都想纳入裙下?”苏惊羽装模作样地叫唤了一声,“我本以为,公主您倾慕的只是公子谦,昨日看他受伤,又是关切的慰问,又是递手帕的,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今日你却为了公子辛来质问我,五公主,您到底喜欢哪一个?或者你真有打算脚踏两只船?不错不错,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女人同样可以三夫四侍,身为公主的您,更有理由面首三千,男宠傍身也不过分……”
“苏惊羽你住口!”贺兰诗雅被苏惊羽说的脸色涨红,“你……简直无耻!这种轻浮放荡的话,身为女子你怎么好意思说得出口!本殿只不过是看不惯你的恶劣作风,前来警告你一番,却被你说的我水性杨花一般!今日我与公子谦偶遇,他才与我说起公子辛受伤的事儿,公子谦与公子辛是好友,那么本殿帮着公子辛又有什么不对?哪里是你说的那般龌龊不堪,你的想法可真龌龊!”
“哦,原来您爱慕的只有公子谦一人,是我想多了。”苏惊羽悠悠道,“所以您是看着公子谦的面子,来给公子辛讨公道来了?并不是想脚踏两只船?”
“废话!”贺兰诗雅当然不愿被苏惊羽说成水性杨花之人,情急之下倒也承认了,“以后别在本殿面前说那么龌龊的话,别以为有皇祖母给你撑腰,你就能耀武扬威了,别人惧怕你,奉承你又能如何?那也只是表面的,背地里不知怎么说你呢,丑人多作怪,还真把自己当根葱。”
话音落下,她冷哼一声,转身拂袖而去。
苏惊羽目光中冷光闪烁,随后又陷入了思索。
她从这个抽羊癫疯的公主口中,得知了一个不轻不重的信息:公子谦与公子辛是好友?
看公子辛的态度,显然是不将公子谦放在眼里的,言语上,好几回贬低讥讽过,而公子谦面对公子辛,却一直是挺好脾气。
或者说,他对大多数人都很好脾气。
昨日她和公子辛在操练场相遇,公子谦却正好路过并且要阻止他们打斗,他为何那么恰好路过?
公子辛可以理解成是来挑衅她的,那么公子谦呢?
这二人是一起入宫的,想必也是一起约好去的,一前一后到操练场附近,不会是巧合。
贺兰诗雅带着一大帮贵女,显然是为了找他们两人,借着跟他们讨教琴棋书画,来和他们多亲近亲近,但是地点绝对不可能定在操练场附近,所以那帮大小姐们是公子辛引过去的,如果公子辛要借着那帮贵女们教训她,那么带上公子谦做什么?
传言公子谦为人温和谦雅,看见那么多人针对她,一定不会坐以待毙,会出面阻止,那么公子辛约上他无疑就是坏事,没有人喜欢自己教训人的时候,旁边有人插一脚进来干涉。
除非……
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白脸。
一个作为挑事者,一个作为和事老。
所以,公子谦替她说话,包括劝架时被公子辛划伤了手,这些……都是为了博她好感的么?
苏惊羽眯了眯眼。
看来,有必要问一下那位神厨小青了。
作为三公子里的公子钰,对其他两人……有多少了解。
要是这个公子谦也是为了算计她来的,她倒是不介意……将计就计,耍耍他。
伪君子,比真小人更讨厌。
……
永宁宫。
“殿下,打听到了。”乌啼立在软榻前,望着侧躺在榻上嗑瓜子的贺兰尧,“这事儿,太好打听了,玄轶司里多的是人知道。惊羽姐姐手上那伤,据说是和公子辛起了矛盾,这才有的。”
“公子辛?”贺兰尧动作一顿,“和小青并列三公子,听说最擅书法绘画的那一个?”
“就是他。”乌啼点了点头,“惊羽姐姐昨日早上和他闹的,都动了手了,两边各自都有人帮忙,惊羽姐姐拉的是她管的那一队密探,听他们说,惊羽姐姐虽然受伤,可她打赢了那公子辛。”
“不管是别人伤的还是她自己伤的,总之和这公子辛脱不了干系是么。那好……”贺兰尧唇角扬起一丝冰凉的笑意,“放小蓝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