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明淮眉眼间划过一丝疑虑。
不小心碰撞到?不是被推开?
难道是他方才看错了……
“对了,四殿下,与十殿下在一起的那个女子是何人?”宫盈袖望着前方双手交握的二人,朝着贺兰平问道。
其实她心里已经猜到了七八分了,能与那么冷清的人那般亲近的,想必是那种关系。
“那位是玄轶司的四名玄衣卫之一,也是玄轶司唯一的一位女密探。”贺兰平道,“又是左相家的大小姐,前些日子被父皇指婚给了十弟。”
“女密探?”宫盈袖听闻此话,眉头轻挑,“她一个女儿家,待字闺中,为何混迹在数百名男子之间?”
贺兰平闻言,有些似笑非笑地瞥了一眼宫盈袖,“牡丹公主是想说,身为名门贵女,就应该待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做些女红刺绣之类的事儿么?”
“倒也不是这个意思。”宫盈袖道,“只是,对这位姑娘有点儿好奇。听四殿下的话,觉得她倒是挺特别的。”
宫盈袖的话一落,宫明淮也若有所思道:“按理说,玄轶司中都是高大矫健的男子们,这姑娘身为内部的高阶人员,大伙能服她么?”
“明淮兄,你还真不能小看了姑娘家。”贺兰平轻描淡写道,“虽说她看起来纤细,但却一点儿都不娇弱,至少她手下的那批密探都被她驯的服服帖帖的,玄轶司内部,对她的评价是,胆大如虎。她敢抓到犯人就地将人开膛破腹,对血腥之事毫不畏惧,当时在场众人均瞠目结舌,无比惊讶。”
“将人开膛破腹?她?”宫明淮满面惊讶,“四殿下不是唬我的吧?”
贺兰平眉梢轻挑,“明淮兄若是不信,随意在玄轶司内抓个人来问问便知道我有没有唬你了。”
“若是真的,这姑娘未免太大胆了。”宫盈袖望着前方,这会儿苏惊羽那几人早已走远了。
如此胆大又生猛的女子,那十皇子竟喜欢这种性格的?
“何止大胆,已经是凶狠了。”宫明淮摇了摇头,“身为女子就该安分些,做这等凶猛的举止,实在有点儿不像女子,若是个男子,那倒是个勇士。”
贺兰平听闻此话,只淡淡道:“二位,咱们还是不要在此议论他人了,继续闲逛吧。”
话音落下,他轻瞥了一眼宫盈袖,只一眼便收回了视线。
他贺兰平被称为众皇子中最怜香惜玉的一人,与各式各样的女子都打过交道,从姑娘的脸上,一个表情,一个眼神,他就依稀能猜到她们心里在想什么了。
这位牡丹公主,该不会是对十弟感兴趣了?
……
“你说你,何必跟自己过不去,饿了就吃,困了就睡,你饿个好几顿是几个意思?我要是今儿还不过来,你打算今日又省三餐?”回永宁宫的路上,苏惊羽数落着贺兰尧,“还好我今日过来了,否则你要是给饿瘦了,太后娘娘非用眼神瞪死我不可。”
“这两日总是没有胃口。”贺兰尧淡淡道,“小青的手艺愈来愈差了,吃不下。”
“又在胡扯,我要是公子钰,听见你这番话,非得在做菜的时候多撒几勺盐不可,让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手艺差。”苏惊羽撇了撇嘴,“刚认识你那会儿,你分明不挑食的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