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撕……”古月南柯的泪水夺眶而出。
然而皇后丝毫不心软,再度用力撕扯着画像,撕成片片,轻盈地落在地上。
“毁了这幅画像,就当是毁了你心中那段可笑的情感。”皇后漠然道,“从现在开始,忘掉那个人,你有更重要的事等着你去做,记住母后说的话,你现在的不甘,现在的痛苦,等你成了一国之母以后,会慢慢平息的。”
古云南柯望着地上的纸片,伸手去抓。
一把再也拼凑不起来的碎片。
父皇的决定,母后的压力,情路上的失败,让她胸腔中的那颗心脏无比的沉重。
她会有今日,拜谁所赐?
古月南柯伸手抹去了泪水,眸底掠过一丝决绝,狠狠攥紧了手中被撕碎的画纸。
也许是上天注定她此生得不到那个人。
“我嫁。”她开口,语气麻木而冰冷。
既然得不到最喜爱的人,那么她就要全天下女人最尊贵的地位。
坐上那个位置,何愁不能报复伤害过她的人。
……
深夜,满天星辰。
皎洁的月色透过纱窗,在屋子里洒了一地。
苏惊羽躺在榻上,偏头望着躺在自己身侧的人,叹息一声。
这青莲吃下去都两个时辰了,还不醒。
顾无欢要歇息,她便将贺兰尧从顾无欢的屋子里挪回了自己屋里。现在还不醒,也不知后半夜能不能醒。
苏惊羽将头一歪,贴着贺兰尧的肩头闭上了眼。
她也有些困倦了,白天忙活了大半天,这会儿躺着终于察觉到了疲倦。
苏惊羽迷迷糊糊之间正要睡着,倏然间觉得唇上一软,似是有冰凉的物体覆了上来,同一时间,腰际也一紧,好似被一只手揽住了。
苏惊羽霎时睡意全无,睁开眼,便对上一双潋滟深邃的凤眸。
“阿尧?”苏惊羽一喜,伸手捧上了贺兰尧的脸,“你醒了,你终于醒了。”
话落,她将头埋在了他的肩窝出处,伸手狠狠环住了他的脖子,“你总算是醒了。”
贺兰尧被她这么一个熊抱弄的有些喘不过气,笑道:“是呢,我醒了,我想必是睡了很久?”
“两个时辰多。”苏惊羽松开了他,忙不迭去扯他的衣领,“让我看看。”
贺兰尧低笑一声,抓住了她的手,“小羽毛,我一醒来,你就迫不及待地要对我上下其手?”
“什么上下其手,我是那么污的人么?”苏惊羽白了他一眼,“我是想看你手臂内侧的那块斑是否消失了。”
说着,她便大力地扯开了他的衣裳,将他的手臂翻转过来。
莹白的手臂上不再有任何瑕疵,那块象征着美人煞之毒的毒斑终于不复存在了。
苏惊羽望着那一片洁白的肌肤,这一刻竟鼻子一酸。
寻找青莲的道路上一波三折,他们终于成功了,解决了长期以来最苦恼的问题,这一刻她几乎喜极而泣。
“阿尧,掐我一下。”苏惊羽道,“告诉我这是真实的,不是梦境。”
“你怎么也变得如此幼稚了。”贺兰尧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想知道是不是真实,何必掐你,我还有更好的办法来证明。”
话音落下,他一个翻身,将苏惊羽压在身下。
“阿尧,你……”苏惊羽骤然感觉身上一沉,轻挑眉头,“想做什么?”
“你说呢?”贺兰尧半眯着魅人的眸,浅浅的呼吸喷洒在苏惊羽面上。
苏惊羽笑出了声,眼见贺兰尧的头倾了下来,唇上传来的温润之感令她不由自主张开了口,原本揽着贺兰尧脖子的手,游移到了他的衣襟上,扯开。
而她这般动作,引得唇上的力道加剧,轻柔无比却又分外霸道,辗转在唇齿之间,极尽厮磨。
许久不曾温存,今夜估计又要后半夜才能睡了。
贺兰尧的手不知何时游移到了她的腰际,将那腰带轻易扯了开,解了下来……
屋外凉风瑟瑟,屋内一片暖意悱恻。
……
第二日,苏惊羽醒来之时,身旁已经不见了贺兰尧的踪影。
再看纱窗外之外,日光明媚,看来是个艳阳高照天。
苏惊羽下了榻,伸了伸懒腰,穿戴好之后走出了房门。
才出了房门,便见走廊的尽头,一道娇小纤瘦的身影站立,是君听。
苏惊羽见此,扬唇一笑,走向了她。
还未走近,君听已经转过身来看她,“你今日起的真晚。”
“嗯,昨天奔波太累了,便起的晚了些。”苏惊羽笑道,“你在这儿做什么?”
“我方才路过这儿,听见有人说话,索性就站在这儿听。”君听说到这儿,嘿嘿一笑,“你猜我听见谁跟谁的谈话?”
苏惊羽疑惑,“谁跟谁?猜不到,我什么都没听见让我如何猜?”
这丫头的听觉是常人的两倍之上,难怪君清夜说她猥琐。
随便站个地方就能听到人家的谈话,真是……不好防啊。
“我在听宁王和太子的谈话。”君听眨巴了一下眼,道,“太子说:十弟,我娶南柯,并不是因为我真喜欢她,我与她只是纯粹的联姻,我知你厌恶她,还请你莫要将为兄一同厌了,在为兄心中,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
苏惊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