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我的亲生父亲是何人,他都是个混账。”贺兰尧嗤笑一声,“皇帝咱们就不说了,若真是另有其人,且他还活着,那么他一定是个混账东西。生儿育女,就应该有抚养教育的义务,他与母亲生下我,却弃我和母亲不顾,那么他是不是混账?他若已经逝世那也就罢了,倘若他还活着,最好别让我遇见,否则……”
贺兰尧说到这儿,凤眸中寒意闪烁。
无论如何,他不会责怪母亲。
虽然母亲与他无法和睦,但母亲至少给了他十年关爱,至少生育了他。
而父亲呢?
什么也不是。
“我们若是去问母妃,她多半不愿意说,没准那是一段伤心的往事。”苏惊羽轻叹一声,随即道,“事到如今,我们不必急着去追究你的亲生父亲是谁,我们如今要做的,便是报复。”
尹清罗这无耻女流氓,搞出这么多混账事,不收拾此人,她苏惊羽三个字就倒过来写。
“苏折菊明日还会来一趟,就让他带着咱们进皇宫,我们一起去看看,如今宫中是个什么情况,顺便去看望看望尹清罗。”贺兰尧说着,唇角扬起一丝凉薄的弧度。
“好。”苏惊羽应着,趴在贺兰尧的肩上闭目养神。
“小羽毛,你似是有些困倦。”贺兰尧偏过头,望着苏惊羽,“这两日夜里咱们都没有好好休息,回屋子补个觉如何?”
“嗯。”苏惊羽伸手环上了贺兰尧的脖颈。
那意味很明显,不想走,要他抱。
贺兰尧见此,低笑一声,将她打横抱起,迈出几步之后,他道:“小羽毛,好像轻了点儿了。”
苏惊羽原本正闭目养神,听闻贺兰尧这话,当即睁开了眼,“真的?”
阿尧的意思是……她瘦下来了。
这世上最动听的三个字,除了我爱你,就是:你瘦了。
“真的。”贺兰尧望着她欣喜的模样,笑道,“真的瘦了。”
苏惊羽顿时乐了。
贺兰尧将她一路抱着穿过了花栏小道,苏惊羽抬眸望向不远的前方,那儿建有一座雪玉楼台。
以堆砌起的玉石为阶,这间阁楼光看外表便很是大气,阶梯周遭摆放着一盆盆奇花异草,远远地看去便已经很赏心悦目。
“这是我第三次来杨家绸缎庄,一直不知这后院如此宽敞,还有这么漂亮的阁楼。”苏惊羽笑道,“阿尧,你也很富裕呢。”
光看他的外表,装扮颇为简洁,全身上下仅有的饰物便是发上的银冠。
但与他走得近的人便知道,他吃穿用度都十分讲究,他的卧房,装潢雅致,可每一样物品都是价值不菲,衣裳是私人订制没有同款,布料选用上好的流云锦缎,所用的杯碗都是软玉质地,但凡是他拿出来送她的饰品,从彼岸花戒到猫眼石手镯再到蓝宝石王冠,均是独一无二的。
他的富裕很低调,不似君祁攸那个家伙,那厮总是财气侧漏,整天一副我有金山银山的拽样,浑身都是商人的铜臭气。
二者相比较,她当然更爱贺兰尧的低调奢华有内涵。
“自我年少时就明白了,钱财这个东西,还是很重要的,钱财可以支撑起许多人脉,达到许多目的。富裕和贫穷,当真是两个极端的比较,有人说钱乃身外之物,但如今的世态所告诉我们的道理便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富裕走遍天下,贫穷寸步难行。”贺兰尧悠悠道,“看君祁攸那个家伙就知道了,坐拥金山银山,至少可以横着走,因为,这世上不会有人与钱过不去,当财富累积到一定的程度,便是一种势力,这样的势力,会让名门望族乃至皇亲国戚都对他礼让三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