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惊羽有些好笑,“你对陛下,究竟有几分感情?”
“自然是有的,不过,在我心中,这世上,没有任何人比我自己重要。”宁若水淡淡道,“我娘亲去世得早,父亲再娶了一个后娘就不管我了,我小小年纪被送进宫当宫女,我对他们也没多少感情了,而陛下,给我锦衣玉食的生活,比我爹倒是好了些,不过他的性格难测,在他面前我总得小心翼翼的。”
“当然,伴君如伴虎,不过,你只要在他面前维持着你恬静不争的模样就好,帝王,最厌倦的就是后宫争斗不休。”苏惊羽轻描淡写道,“话说回来,欧阳淳呢?”
“他?”宁若水冷笑一声,“逢场作戏罢了,我对他可是一点儿感情也没有,就算他现在见阎王我都不心疼,不过,他对我似乎有点儿喜欢……就像你说的,我对他若即若离,忽冷忽热,他猜不透我的心思,就愈想来探测,男人果然都是这样的贱性,女人就不应该靠男人。要靠就靠自己。”
“这话有理。”苏惊羽颇为赞同地点头,“看来这世上都没有你在意的人了,若水啊,这样挺好,你只为自己着想,就不会让人发现你的弱点了。”
不过……贺兰尧却不一样。
在情感方面,如同白纸一样的干净纯粹,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看都懒得看一眼,这是她所发现的他身上少数优点中的一项了。
“其实,还有一个人,和其他人不一样。”宁若水说着,忽然回头,朝苏惊羽淡淡一笑。
苏惊羽闻言,挑眉,“谁?”
“你呀。”宁若水托着下颌,朝苏惊羽笑道,“你像一座承载着金银珠宝的桥梁,而我是一个走在桥上的人,你这座桥要是塌了,我会连同财宝一起栽到水里去,所以,你终究和其他人不一样。”
对于宁若水的直接,苏惊羽只是笑而不语。
她很诚实,她知道她如今的一切都是自己给的,往后还得靠着自己,所以自己这个靠山对她而言,还是颇为重要。
“若水,帮我做件事情,不过可能有点儿风险。”苏惊羽敛起笑容,正色道,“这件事情要是成了,对你的好处,很大。”
“风险?有比当初给皇后下蛊那一出风险大么?”
“应该不会,关键是你得会说话,得会演得下去,可能还得……吃点儿苦。”
“你想做什么?”
“我想……”苏惊羽唇角轻勾,“搞死贺兰夕婉。”
皇帝的恶疾犯了,整垮贺兰夕婉的机会,也就来了。
苏惊羽离开了枕霞宫,便朝着玄轶司的操练场而去,到了操练上,霍钧正站在阶梯之上,双手负在身后,看着底下密探练武的进展。
“霍大人。”身后响起一道清凉的女子声线,霍钧回过身,便见苏惊羽站在身后。
“惊羽。”霍钧朝她笑了笑,“我方才站在这儿看着,发现,你所管辖的那一队密探,似乎都不曾偷懒过,其他人或多或少都会偷些懒,有的还藏在树后边休息,生怕被我逮着,看来,他们上级对待他们,管的太松了些,应该叫其他的玄衣卫来你这儿请教一下,怎么管好手下的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