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是未知。
“小羽毛,别想太多了。”贺兰尧的声线传入耳膜,“你是否在思考,这件事是月恒自作主张,还是月恒与邵年商量好的?现在不需要思考这个,见到邵年一问便知,倘若这不是他本人的意愿,那么他只要放了乌啼等人,我依旧可以原谅他,倘若这是他本人的意思……那么,帮他也无妨,但是事后,我们与他,就当从未认识过。”
苏惊羽静默。
若是邵年真的不顾他们的意愿,强求他们帮忙,最终的结果便是与他们不欢而散。
有野心不算坏事,但因为野心而弃了友谊,这样的友人不要也罢。
接下来的时间,二人去市集上买了一匹马,一路策马奔至黑市。
按着上一次的路线进了黑市,找到了君祁攸的宅子,门外的护卫见到去而复返二人,眉眼间浮现一丝惊讶。
这二人不久前才离开,这会儿又返回来,难不成是遗漏了什么东西?
“这位小哥,麻烦通知你们楼主一声,我们有事儿找他。”苏惊羽到了他身前道。
“好,二位稍等。”那护卫应了一声,转身进门了。
不多时,他便回来了,“二位,请自行上楼吧。”
苏惊羽同贺兰尧进了门,迈上楼梯,到了二楼的红木门前,苏惊羽抬手将门推了开,霎时,一阵梨花清香扑面而来。
苏惊羽的脚才跨过了门槛,便听得一道低沉悠缓的男子声线在空气中响起——
“去而复返,看来是有要紧事了?”
“是呢,很要紧的事。”苏惊羽抬眼,看到的便是一丈之外,君祁攸正站在一盆水仙花前,拿着把剪子修剪枝叶。
他一袭黑衣站的笔挺,侧颜柔和又静谧。
这么一看还是挺风雅的,少了些铜臭气。
“什么要紧的事儿,说来听听罢。”君祁攸侧对着二人,轻挑眉头,“难不成我给你们那竹牌不能用?”
“要真是这么简单倒好了。”苏惊羽冷哼了一声,“我们压根就没有机会走到城门,半路马车被人偷袭了,有人拖延我们离开的脚步,并且设计我们去了鱼馆,将我们的三个下属给逮住了。”
“有这样的事儿?”君祁攸手上的动作一顿,转身望着二人,神色有些不可思议,“你们这么奸滑的人还会中了他人的计?跟着你们的那三个小子,是在你们的眼皮子底下被人捉走的么?谁这么大能耐?”
“看来君楼主并不知情喽。”苏惊羽双手环胸,悠然道,“那么月恒,君楼主认不认识呢?”
君祁攸与月恒,作为邵年最大的两个助力,总不可能互相不认识对方。
“你说谁?”君祁攸眉眼间浮现一丝疑惑。
“月恒。”苏惊羽眉头轻蹙,“月亮的月,持之以恒的恒,你不认得此人?”
“不认得,长什么模样都不晓得。”君祁攸道,“为何你会忽然问我这样一个问题,难道在你看来,我就必须认识此人么?看你这脸色有点儿不和善,该不会是这个叫月恒的做了什么缺德事赖在我头上了?”
苏惊羽闻言,眸中浮现些许狐疑之色,“你当真不认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