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点了名的苏惊羽,有些讶然地望了一眼身前的白衣人。
月光这是想搞什么鬼?与贺兰尧单独谈话,贺兰尧和他能有什么话可说的?
而就在她猜测着月光的心思时,太后的声音再一次传入耳膜——
“惊羽,发什么愣,走啊。”
“诶。”不得已还是应了一声,苏惊羽转身,跟着太后离开了。
月光,贺兰尧,这二人平日里没有多少来往,不碰面的话还好,只怕留二人单独在殿里,能掐起来。
她知道月光绝不会是主动掐的那个人,真掐起来,必定是贺兰尧先掐月光。
毕竟贺兰尧很早以前便看月光不顺眼了。
苏惊羽心中忧虑,却也没办法留下来看,毕竟现在月光是高高在上的国师,他的话那就是不容质疑,不容抗议的。
但愿这二人……能相安无事。
而结果自然是不会如苏惊羽所愿的——
“十殿下,我似乎能一直感受到你不善的目光。”掩着门的殿内,月光立于榻前五尺之外,望着榻上坐的人,“你的视线带着深深的恶意,似乎想将我身上盯出一个窟窿。”
“国师大人,说笑了。”贺兰尧将背稍稍往后一仰,靠坐在床壁上,“与我单独谈话,你想谈些什么内容,关乎什么?是关于冲喜有哪些注意事项么?那你且说,我听着呢。”
“你想出冲喜的这个主意,忽悠着惊羽来找我,表面上看似是为了迫切成婚,但实则——是想试探我会不会帮你们?”月光面具下的眉头一挑,“我若愿意相帮,那么则是说明我对惊羽并不在意,才乐意促成你们的婚事,我若是不愿意相帮,则说明我对惊羽有男女之情,你是如此想的么?”
“你太把自己当根葱了。”贺兰尧唇角浮起一丝冰凉的笑意,“我迫切娶她这才是重点,试探你对她的情,这只是其次的,小羽毛早已是我的人,你对她是什么样的情感,这不重要,她很早便说过,你是她的良师益友,那么你这良师益友,为我与她的婚事推波助澜,举手之劳么。”
“十殿下果然如惊羽所言,幼稚又嘴硬。”月光的语调不再清冷,多了一丝笑意。
贺兰尧凤眸微眯。
小羽毛在其他男子面前说他幼稚?
这绝不可能,她只有在与他独处时,私底下才会如此说他,必定不会在其他人面前这么说。
这个月光,使的是激将法而已。
“惊羽从未说过我幼稚,让你失望了。”贺兰尧眉目间划过一丝轻嘲,“倒是国师你,道貌岸然,你可知,惊羽最不爱的就是道貌岸然之人?与你为友,只不过是她心下觉得亏欠你罢了。”
“十殿下执意不愿承认自己的幼稚,那么我也是没辙的。”月光低笑一声,“如今我促成了你们二人的喜事,你对我的排斥,是否减轻了?”
“并没有。”贺兰尧轻描淡写道,“我平素也不爱与神棍打交道,这个忙,你帮,我对你印象也好不了,不帮,我对你印象则更差。”
“十殿下竟如此任性又蛮不讲理?”
“对待看不惯的人,哪里需要客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