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有此意,那么这个任务就交给小黑了。”贺兰尧收回了剑,“玄轶司的密探每日练功所花时间不少,小黑若是跟着他们练,没准能早些练出十块腹肌呢。回来让我看看是什么样的。”
乌啼:“……”
他真的十分想说,那腹肌没什么好看的。
但殿下正在为此事费神,此刻又不可说,说了也是挨骂。
“行了,你去生火去,小羽毛想必就要来给我做饭了。”贺兰尧说着,又扬起了手,继续练剑。
不,练腹肌。
到底要多久才可练得出来?!
他始终不能理解为何玄轶司那帮酒囊饭袋个个都有腹肌那东西。
苏惊羽踏进永宁宫的时候,抬眸那一刻,怔住。
正前方一道雪白修长的人影,在偌大的庭院中央舞剑。
他手中的长剑光润冰冷,剑光挥洒,剑花带起点点银芒,彷如天降霜点,回旋之间行云流水,剑花划过空气的道道劲风分外清晰,雪白广袖之下的手腕不断地翻转,却能极好的控制着剑身的力度——
这套剑法轻快中带着一丝柔美,许是因为舞剑之人的轻盈翩然,看着只令人觉得连心情都能随着那变化的柔和剑花而变得愉悦轻松。
苏惊羽望着那天地之间彷如只剩那一人的剑光影舞,星眸之中划过毫不掩饰的惊叹之色。
那点点的星芒坠落在她眼中,包括贺兰尧那如空中飞燕一般的轻盈身影。
真真正正的身轻如燕,势若闪电。
从未见过他拿剑,他怎么会忽然想起了练剑?
才这么想着,前方那道人影已经收了剑势,面向着她缓步而来。
“阿尧,你这身段,啧啧啧——”苏惊羽瞥了一眼他的腰身。
腰力真不错,虽然瘦削,也抵挡不住那浑身散发出来的劲道。
苏惊羽的话原本是夸赞,可听在贺兰尧耳中,却成了嘲弄。
啧啧啧是什么意思?他的身段怎么了?太纤细,太无力,没有腹肌,又让她瞧不上了?
如此想着,他目光一沉,连带着开口的语气也不太和善,“我的身段怎么了?比不上玄轶司那群草包对么?”
苏惊羽自然没想到他会误会了她的意思,眼角一挑,“胡说什么呢你,我那是赞叹,不是鄙夷,你这套剑法行云流水一般,好看。”
贺兰尧闻言,面色总算有所缓和,“我饿了。”
“早猜到你会这么说。”苏惊羽白了他一眼,“等着。”
话落,她转过身朝厨房而去。
苏惊羽这一呆又是呆到了傍晚时分,好在她手下的那队密探被她治的服帖,偶尔翘个班什么的并不在话下。
当上级就是好,满满的优越感及特权。
与贺兰尧坐在寝殿外的藤椅上,眼见日头要落下,苏惊羽一偏头靠在贺兰尧肩上,闭着眼听着耳畔细细的风声。
“小羽毛。”耳畔响起他轻柔的喊声。
“嗯。”苏惊羽应了一声,“你是不是又饿了?”
“不是。”他说着,将手上刚剥好的一颗栗子递到她唇间,“来,吃个栗子。”
苏惊羽眼也懒得睁开,张口将那个栗子吃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