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可否告知,你们那派到底为何?他又到底和你们又有什么关系?”凌经岚走后,王纱凉并未睡去,终于忍不住向苏溪眉问道。
“我派名残琼,是隐在沙漠下的派。至于靳楼与残琼的关系,我还真不知道。只是从那次看到的,以及适才听见的来看,他就是和我家大人同出一派,仅此而已。那么,你准备怎么办?”
“也是时候……和我的丈夫谈谈了。”王纱凉苦笑下,坐到了镜前。
镜面光滑,带给自己的却仿佛满是未知的惘然。仍不明目的琅祈,会御剑之术的女子,苏溪眉的门派,门派的首领望崇,看似美妙却无比妖异的梦境,星楼,还有,靳楼……这一切,到底有什么关系……
终于感到痛苦了吧。她把手往脑袋上轻轻敲去。“溪眉,我们也别管那么多了。你准备好你的,我准备好我的,咱们抓紧时间行动了便是。”
“别急。这样,反而正中别人下怀。”苏溪眉道,拍了王纱凉的肩。“我先回派里了,自己小心。”
苏溪眉走后,却是蕞蓉意外地走了进来。“见过姐姐。”
“何事?”王纱凉转过了头。
“姐姐曾说,要和我当真正的姐妹,是以……小妹想把这支朱钗给你。小妹知姐姐荣华富贵从来不缺,这朱钗实在不算什么……只是,这支朱钗是我自己做的,还望姐姐笑纳……”蕞蓉说着,低低垂着头,递出了手中的朱钗。
“妹妹何来此言?这朱钗,甚是好看呢。”王纱凉笑了一下,接过了朱钗。心里,却也琢磨不透她的目的。“对了,王子去了哪里?”
“王子在仁德堂,学治国之法。”
蕞蓉眼里有一些不高兴。王纱凉笑了,“放心,我若要争,也不必迎你进来。况且,那日不都和你说好了么。我只是有些事情想问问王子。”
“是,姐姐,那蕞蓉告辞了……”
王纱凉点了头,看着蕞蓉有些诚惶诚恐地离开。她不禁又摇了脑袋。——好,她给自己的第一印象是单纯,我也一直以为她单纯,昨天的事不能说她不单纯,只是有点小坏有点笨。只是……自己莫名感觉就不对了。
走到水盆边,王纱凉用水再泼了泼脸,让自己冷静下来。朝仁德堂走去。
到了之后,也不进去,只是在外候着,等着靳舒出来。
“纱凉?”靳舒终走出来问着,面带了些许奇怪。
“王子。若无碍,还请你随纱凉来。”王纱凉说完,引着靳舒就回到自己庭院。凌经岚日夜把守着这里,这里算是最安全。
“王子,请容许纱凉直言。我……想知道一些小叔子的事。我……”王纱凉说到这里,言语有了些吞吐。
“素知公主为人坦诚,不方便解释就不必解释了,有甚疑问,我能说的不会隐瞒。”
“没什么不方便。我就是,想知道二王子一些事儿。毕竟,我也是你名义上的妻子,嫁到这来,若说私心,我也是夹了点私心的。我希望残晔太太平平,我安稳地度过余生就好了。只是,我也并非没有看出,你和靳楼的关系似乎……”
“说到底,是我靳舒对不起公主。公主若要嫁给别人,也真是一个极好的辅佐手了。靳楼……我这个做兄长的的确是关心他太少,父王母后因我是太子,的确是把更多的精力投在了我身上。小时候我和他是一个先生教的,不过性格却成了两样。”
“先生?”此“先生”,是否就是那彼“先生”。
“对。残晔王室有固定的家族来教。我和靳楼的先生算是若家的第七代了。”
“他教什么我可以知道吗?”
“无非治国之法,武功及一些基本的残晔术法。”
“如此么……谢谢王子了。”
“无妨。”靳舒说完。蕞蓉却又出现在门口。两人相识一笑,温馨之情有些像寻常夫妇。
“姐姐,我来给你送糯米粥了。”蕞蓉端起手里的碗,笑了笑。
“妹妹还真贴心。”王纱凉接过碗,尝了一口。粥好喝得有些意外。自己……却是从来没接触过做菜做饭的事儿。
天色暗了些,靳舒蕞蓉便一起离开。苏溪眉随后回来。
王纱凉看着,正想问她些什么,肚子却突然传来撕裂的疼。她捂住了肚子,倒在地上。额头上的汗珠一滴一滴地往外冒,她忍不住呻吟出来。看样子,竟是疼痛难忍,如万蛊噬心——(全本小说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