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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2)

李西闽 2551 2024-11-17 23:01

  加冕仪式在李家大宅宝珠院的大厅里进行着。

  李公公坐在大厅正中的宝座上,目光炯炯地注视着正前方。

  朱银山和那些族长以及唐镇的头面人物列队面向李公公站着,冬子站在他们的前面。

  李慈林双手捧着一顶镶嵌着珠宝的黄色皇冠走到李公公面前,双腿跪下,双手献上了皇冠。

  李公公站起来,弯下本来就有点佝偻的腰,接过了皇冠,戴在了头上。

  这时,朱银山跪下,高呼:“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人也跪下,高呼:“万岁,万岁,万万岁——”

  冬子觉得这像是一场经过精心策划好的闹剧,没有跪下。

  李公公向他投来凌厉阴森的目光。

  朱银山伸出手,拉了拉冬子的裤脚,轻声说:“皇孙,快跪下——”

  冬子还是无动于衷。

  李慈林听到了朱银山的话,回过头看了一眼,他赶紧掉转头,爬到了冬子的面前,立起上半身,把冬子按倒在地上。冬子跪在那里,愣愣地看着李公公,心想,难道皇帝就是像他这个样子的吗?大厅里的气氛异常的肃杀,紧张而又沉闷。

  李公公这才说:“众卿家平身!”

  大家又山呼万岁,一个个站起来。

  ……

  李公公真正的当上了唐镇的皇帝,定国号为“顺德”,这一年也就是顺德元年。李公公封朱银山为文丞相,封李慈林为武丞相,其他几个族长以及各个乡村的首脑为王爷,李骚牯也成了掌管御林军的将军,御林军的前身就是团练……

  皆大欢喜。

  铁匠上官清秋回到家里,朱月娘正在着急,因为上官文庆不见了,她找了一个上午都没有找到。

  她对兴高采烈的丈夫说:“你得瑟什么呀,文庆又不见了!”

  上官清秋说:“这两天他的精神不错,也许病快要好了,他这个人的品性你应该知道的,喜欢乱跑,跑累了总会回家的,你担心甚么呢?”

  朱月娘说:“话是这么说,可我这心里总是不安稳,好像他会发生甚么不好的事情。”

  上官清秋笑了笑,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红纸,在她面前晃了晃说:“你就放一百个心吧,文庆不会有事的!你看看,这是甚么?”

  朱月娘叹了口气说:“他要有个三长两短,我就不活了。我哪知道是甚么,是甚么又怎么样呢,也不会比儿子重要!”

  上官清秋得意地说:“你晓得吗,这是皇上差人给我下的请帖,要请我们到皇宫里去吃酒宴,你想想,我一个打铁的,能被请到皇宫里气吃酒宴,皇上给了多大的面子呀,一般的人都只能在皇宫外面的空坪里吃,你说我的面子大不大?”

  朱月娘根本就不在乎他在说什么,只是不停地叹气:“唉,文庆,你会到哪里去呢?你可不要吓我呀,我的心都烂了!”

  上官清秋十分扫兴,骂了声:“不识抬举的东西!”

  郑士林老郎中的中药铺没有开门,他和儿子郑朝中在家里面对面地坐着。

  郑士林脸色阴沉,长吁短叹:“唉,到底去好呢,还是不去好!”

  原来,他们也接到了李公公送来的请贴,要他们一家到李家大宅里去吃酒宴。

  郑朝中说:“我看还是去吧,看得出来那个太监心狠手辣,要是不去的话,这不是表明我们和他作对吗?现在全镇人的心都被他收买了,还有李慈林和他的团练帮他看家护院,如果得罪他了,还不晓得会弄出什么事情来呢。”

  郑士林叹了口气说:“你说的话不是没有道理,可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这个皇帝不晓得能当多久,要是被官府知道了,那是要诛九族的,说不定唐镇人都毁在他手上了,他一个太监死就死了,唐镇那么多人可不能给他陪葬哪!最起码,我们一家人不能做他的殉葬品!如果我们去吃了他的酒宴,那不证明我们和他同流合污吗,到时逃脱不了干系的!”

  郑朝中说:“左也不是,右也不是,这可如何是好哪!”

  郑士林说:“还是要好好想想,想清楚了再做决定!”

  郑朝中说:“我们甚么都想过了,还能怎么想?我是懒得想了,我觉得还是得去,眼前的事情都顾不了,还顾得了甚么将来的事情。爹,你拿主意吧!反正我听你的。”

  郑士林盯着儿子:“你真的决定去?”

  郑朝中点了点头。

  李时淮也接到了请帖,要他赴李家大宅的酒宴。

  他惊惶万状。

  想起近来李慈林飞扬跋扈的样子,他就胆寒,总觉得有把钢刀架在脖子上,架在一家老小的脖子上。为了讨好李公公,也是讨好李慈林,他已经送了很多银子出去了,就是这样,也没有博得李公公的欢心,李慈林还是用仇恨的目光对待他。

  对李时淮而言,这无疑是一场鸿门宴。

  沈猪嫲兴冲冲地走进了卧房,使劲地推了推死猪般在床上沉睡的余狗子:“死赌鬼,还不快起床,去得晚了就没有地方坐了,很多人都去等着吃酒宴了!听人说呀,去晚了就要等下一拨了,第一拨的菜是最好的,以后就越来越一般了!死赌鬼,你听到没有呀!还不快起来!”

  大年三十晚上还去赌博的余狗子被老婆吵醒,十分不耐烦:“死开,死开!吃甚么鬼酒宴哪,老子没有兴趣,要吃你带孩子们去吃,老子困觉要紧!饿死鬼投胎的呀,成天就晓得吃,吃死你这个烂狗嫲!”

  沈猪嫲听了他的话,脸色变了,压低声音说:“死赌鬼,隔墙有耳呀!你说皇上的酒宴是鬼酒宴,小心被人听见,传到皇上耳里,割你的舌头!还有呀,皇上让大家去吃酒宴,就你一个人不去的话,不是故意要和他作对吗?你看皇上手下的那些人,如狼似虎的,你惹得起吗?你要是识相,就赶快起来,早点去,还能占个座,多吃点好东西,靠你呀,我们一家子得吃屎!”

  余狗子这时清醒过来,马上坐起来:“好,好,我马上起床!”

  沈猪嫲用手指戳了他的额头一下,“这还差不多,你没有看到呀,皇上坐在八抬大轿上,神气得很哪!就连李骚牯那个下三滥的东西,也变得人模狗样的!唉,你就晓得赌,你甚么时候要像李骚牯那样神气,我们就有好日子过啦!”

  余狗子慌忙穿着衣服,一声不吭,不知道为什么沈猪嫲最近老是在自己面前提李骚牯。(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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