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了足足一个多月。
河间府继卫生纸生意红火之后,又一项生意大火。
一本叫做《幼学琼林》的启蒙书行销河间府,并有继续向外扩散的趋势。
少年郎陈生的名字,响彻整个儒林。
儒林士子,都在讨论陈生到底是谁家人物。这一讨论,很多事情便被慢慢放了出来。
陈生,十二岁,河间府沧县人。性格机敏,善良淳厚。
帮助父亲买下造纸坊,造出了解决大明人出恭困难问题的卫生纸。同时他还是左春坊大学士杨延和的记名弟子。陛下钦封的户部大使,更是今年的武举人。
这一下子,少年神童的光环突然出现在陈生身上。
大明的读书人,都争相去买这本书来看。刚一开始,县城的印书坊的掌柜还嘲笑陈广德不自量力,竟然妄图自己开一家印书坊。
他也不看看印书坊的水有多深,真的是自己找死。
结果谁都没有想到,陈广德竟然将活字刻印跟义塾的学生联系起来,有成百上千的义塾的学生,不分昼夜的雕刻木活字。
本来不可能的事情,在他们陈家一个多月就做成了。
而且陈家印出来的书,做工精美,物美价廉,看起来比雕版印刷的都要漂亮。
随着陈生这个名字红的发紫,另一个叫做秦昌才的名字也红火起来。
说起秦昌才,他以前只不过是一个百花楼的龟-公。
竟然被在百花楼斗诗的陈生一眼相中,聘请为掌柜。
龟-公到掌柜,是一个翻天覆地的变化。虽然商人的地位并不是很高,但是比起龟-公这种卑贱的职业不知道要强多少倍。
如今的秦昌才也是书生的打扮,骑着快马,奔走在直隶与河间府的每一个州县。拿着州学的公文,到各地的每一处义塾、每一家族的私塾,都会去推销这本《幼学琼林》。
秦昌才以前是做龟-公的根本就不要什么面皮,面对每一个夫子都是恭敬的很,小礼物,银子也不吝惜往外送。
用陈生的话,这叫开拓市场,既然委身去做夫子,就证明他们的日子肯定不好过。
秦昌才不仅仅推销《幼学琼林》,而且还承诺,凡是去陈家造纸坊买纸、去陈家印书坊印书,一律会给以一定额度的回扣。
能够当夫子的那个是傻子,自然明白事怎么回事,对待这个笑的跟花一样,开口就是叔伯的秦昌才也是喜欢的紧。
一拍胸口,不仅答应大规模采购《幼学琼林》,而且还答应让陈家印书坊印刷课本。
河间府就那么沧县一个特别的县城,其他的县还是很正常的,他们对课本的要求很高的价格低廉,质量又非常不错的陈家印书坊的印出来的书,正好符合他们的口味。
有了《幼学琼林》做宣传,大家瞬间认可了陈家造纸坊的做工水平。
排版速度快,质量高,价格低,如此种种,不火那才是真正的奇怪了。
陈生的心情很棒,突如其来的暴富,让人有点承受不了。
北直隶人口众多,根据陈生记忆中的数字,估计应该有七八百万,如果算上隐藏的人口,人口应该可以得到一千万。
北直隶不是小的行省,而是京师所在的地方,这里达官贵人,豪商富户云集,中产阶级数量要比其他的省份都要强很多。
按照十分之一来计算,也有一百万中产阶级。这一百万的市场就算是开发一半,就会有五十万人用陈家造纸坊生产的卫生纸。
这些钱已经让可以支撑陈家在沧县声名鹊起了。
如果印书市场也可以被陈家开拓出来,那么陈家的买卖这是要上天啊。
不知道这印书坊和造纸坊这些日子赚了多少钱,得将会计的事情多教教娘亲了,好让娘亲负责查账。
老爹是不靠谱的,好糊弄,心也不够狠,这事情还是老娘靠谱。还有秦昌才那小子,虽然给了他不少提成,谁知道他会不会反水,回头找人试试他。
下雪了。
在佟钺老爷子的指点下,陈生练了一趟枪法。
闲暇无事,在雪亭赏雪。
想到最近家里挣了不少银子。秦昌才不仅开拓印书市场,卫生纸市场也一并给开拓了,家里的银子都要数不过来了。
陈生心里的豪迈之情就油然而生。
“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望长城内外,惟余莽莽……”
多么意气风发的诗,多么自信昂扬的诗,很适合意气风发的自己。朱厚照这个逗比,非得抢走这首诗。
可惜了。
诗好!
字好!标准的于右任的草书。写起来简单,看起来明了。
果然是人生寂寞如雪。
如果在配上自己这张英俊的面孔。
还让不让大明的英俊才子活了。我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世人。
我的错,我有罪。
为什么我装逼了那么久,还没有人来赏识。
这个面朝亭外,手捧落雪的姿势虽然看起来很帅,但是手心很凉,在也没有人发掘小爷,小爷可就支持不住了。
“生哥儿,真的是好风趣啊。”娇脆柔软的声音在陈生耳边响起。
陈生扭头望去,恰巧一股风雪吹过,吹荡着陈生雪白的头巾。
香香姑娘身着厚厚的披风,笑靥如花,飘飘万福,上前说道:“生哥儿,这是你写的吗?好字啊!”
“哼!本少等你很久了。”
陈生拱手示意道:“师娘谬赞了,些许文字,不值得称赞。”
说完便用手中的枪头去擦拭雪花。
“生哥儿手下留情。”
香香姑娘上前,将陈生枪头下的文字,一一记下。
称赞说道:“好意气风发的诗,好胸襟宽广的诗,生哥儿真的是让小女子佩服。”
陈生表情淡然,面孔丝毫未有自恋的神色。
“把玩之作罢了,没什么可以称赞的,学生的诗,比起老师来说可是差远了。”说完将诗彻底擦拭而去。
看到香香姑娘郁闷的神色,陈生颇为得意。就喜欢这种装1的感觉。激动吧,膜拜吧。
“公子,您怎么能这么不在乎这么壮美的诗句,你如果让其他的读书人见到了,他们肯定会气的跟您拼命的。”
李栋笑道:“诗歌乃是小道,济世报国才是我辈读书人应该做的。”
说完不管香香姑娘崇拜的神情,潇洒而去。
“膜拜吧,姑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