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说,男生也同样会有嫉妒的心理,男生也喜欢吃醋。强大的男生的躯体里面常常存在着一颗脆弱的心!女人说,相比女人来讲,男人吃的醋通常只能算是南方的玫瑰米醋,远比不得女人吃得那种山西老陈醋。】
我和菲菲来到附近的小饭馆吃了一碗面条,随后就手拉手到一处僻静的地方谈心。
我首先长长叹了一口气,没有说话。
菲菲笑了笑对我说:“谈什么气?”
我看着菲菲慢慢说道:“我实在是不能放心!”
菲菲听了我的话非常高兴,她激动地问我说:“你对谁不放心?!”
我又长叹一声,随后说:“我??????我总是惦记你!”
菲菲没有马上说话,脸上充满了笑容,她因为有一个帅哥哥惦记着她而高兴。
我看到菲菲无比高兴的样子,心里踏实了许多。
“你不要疑神疑鬼,你应该放心我!”菲菲劝我说。
我用目光盯着菲菲一会儿,不禁笑了一声。
菲菲也看着我笑了一声。
我心里有句话,总想给菲菲说,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菲菲看出我的意思,好像鼓励我一样,劝我把话说出来。
我鼓足勇气,终于脱口而出:“菲菲,说实话,你在按摩中心干这种活儿,有花心的男人??????”
菲菲看着我,镇静地说:“ 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
我一时默然。
菲菲又接着说:“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
我又常常叹了一口气,慢慢说道:“菲菲,你最好不干这种活儿!”
菲菲笑笑:“我不干这种活儿,干什么?况且假期即将过去,找个新活儿也不一定那么容易。”
我又叹了一口气,望望天,心里想像着菲菲给那些花心的男人按摩的情景,一股难受的滋味涌上了我的心头。我眼睛湿润了,但是,菲菲并没有看到。
也许菲菲并不知道,在我的心里,甚至可以说在所有的男生心里,他是永远不希望自己的恋人给别的男人零距离接触的。这是任何一个恋人不能容忍的。可是,我必须眼巴巴地看着自己的恋人,给别的男人揉肩搓背,甚至??????
我越想越难过,突然流了鼻涕说:“菲菲,我实在是不愿意让你做这种下流的活儿!”
菲菲帮我擦拭着眼泪,劝我说:“对不起,我必须干下去??????”
我告诉菲菲,她可以到我所在的菜市场做零活儿,我可以把我所挣得工资全给她,作为开学的学费。
菲菲摇摇头说:“不可以的,你的钱也不多!”
菲菲劝我说,男人很少吃醋,这是因为绝大多数男人的眼里除了恋人和家人以
外,还会看到整个世界,他们谈论的话题除了家庭琐事以外,心胸比较博爱,谈论最多的是自己的事业和理想。所以,志存高远的男人大多豁达大度和豪爽义气,很少会拘泥于女人情感的牵绊。
菲菲相信,我就是心胸比较博爱,志存高远的男生,豁达大度和豪爽义气的男生。
其实菲菲并不知道,男生也同样会有嫉妒的心理,男生也喜欢吃醋。强大的男生的躯体里面常常存在着一颗脆弱的心!
菲菲告诉我,现在我不必对她操太多的心,因为她的人生轨迹还没有确定,也许有一天她会抛弃我,我也会抛弃她。
我听了菲菲的话,非常生气,就大声对菲菲说,除非她变心,而我永远不变!
菲菲听了我的话,摇摇头,说了一句话:“这话应该是我菲菲说了才对!”
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和菲菲分开后相互思念,走到一起就要争吵。
那夜我们一会儿和好,一会儿争吵,实在是又爱又气恼,眼看夜色很晚了,我们不得不分手。
??????
自从我和菲菲那晚见面之后,我们就电话联系,很少再见面,因为各自的工作很忙。
以后,我突然感到老板娘对我很客气,而且超乎寻常。
老板娘几乎每天到我的办公室来看看,问寒问暖。
那一天晚上,时间已经到了二十一点,因为当天业务量很大,我正忙于统计数字,老板娘拎着一箱饮料进来了,她满面春风地对我说:“花哥,你辛苦了!”随后把那箱饮料放到地上。
我急忙站起身,很有礼貌地说声:“谢谢!”
老板娘很客气地拍了拍我的肩膀,请我坐下来。她很麻利地打开了饮料箱,拿出一罐饮料笑吟吟地递给我,说道:“花哥,辛苦了,你喝一罐吧!”
我一面答谢一面去接那罐饮料,谁知老板娘紧紧抓住了我的手,说了一句话:“你的手好凉!”
我看到老板娘的眼神怪怪的,说不准她心里在想什么。
我喝了那罐饮料,就马上开始手头的工作,老板娘坐在我的身边一声不响,默默等待我把手头工作做完。
我做完手头工作后,站起身来伸了一个懒腰。
谁知老板娘突然抓住了我的手,亲亲地说了一声:“走,跟我吃饭去!”
我有点儿不好意思说:“我不去了,不能光吃您的饭,我自己可以吃泡面。”
“泡面?!泡面多没有营养啊!走,到饭店!”老板娘不由分说,强硬的把我拉出了办公室。
我坐着老板娘的轿车,来到了那个老地方,还是以前来过的那个饭店。
老板娘仍旧要了一桌子菜,我说太浪费,老板娘说不客气。
老板娘今晚显得很压抑,好像满腹心事。
老板娘今晚这顿饭并没有要酒水,她只是讲故事。
老板娘问我:“人和人之间的时间真的那么重要吗?真的那么遥远吗?”
我不知道老板娘在说什么,微微一笑说:“说仔细一下吧。”
老板娘说,希望我不要怕麻烦,晚上有的是时间。接着,老板娘就讲给我一个故事听——
有一个男孩第一次向朱颜求婚那年,他只有18岁。
她是董太婆的外孙女,来外婆家过暑假。他家与董家毗邻而居,他是家中老三,哥哥们去游泳,不肯带他。他追到门口哇哇大哭,她在隔壁听见了,就过来问:“小弟,你哭什么呢?”
朱颜问明白了,便自己带他去,经过冰棒摊的时候,还给他买了一根红豆冰棒。他问她为什么叫朱颜,她便说给他听:“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她说了一遍,而他就记住了,并且永远不会忘记。
她每天都带他去,每天给他买一根冰棒,他因此觉得全世界人只有她最好,就跟她说:“朱姐姐,等我长大我要娶你。”她答应了,却又马上说:“等你18岁,我就36岁,比你妈妈还老,你还要娶我吗?”
他想了一个晚上才终于做出回答:“愿意。”大清早就兴冲冲地想往外跑,妈斥他:“去找谁呢,朱姐姐已经去北京念大学了。”
再见朱颜,他已14岁,是羞涩的少年,常穿一条被磨得淡白的牛仔裤,因为喜欢那他自己没有的沧桑。朱颜那年已大学毕业,在外地工作,这次回来,是因为董太婆过世,回家奔丧。见到他,她轻轻将他一抱:“长大了。”他全身的血都涌上了脸颊。他去参加丧仪,她向他恍惚地笑,好像没有看见他。他便在她身边站定。在人们为董太婆盖白布的时候,他忽然觉得肩上的重量,侧过头,是朱颜伏在他肩上哭了。隔着衣服,他分明地感到她眼泪的重量,应该是冰凉的吧,却仿佛烛油滚烫,一滴滴打在他身上,竟是疼的。他很想为她拭泪,第一次那样强烈地感觉到身为男人的骄傲与力量和她那女人的柔弱。此后三四年没见过她,他也渐渐不再想起。高考、读大学、结识女友,大学生活斑谰多彩。有段日子学画,兴致来了为小女友作画,画完了,她看了半晌,道:“不是我嘛。”自私不是,海军蓝的裙,飞扬的长发,笑起来冰淇淋将融的软与甜……他蓦地一怔,这的确不是她,这是朱颜。
好像刹那间懂得了自己少年的心情,明明是初初相识,难道就已是永别?子夜醒转,他听见自己的声音:“我不甘心。”
写写撕撕用了半本信纸,因为不知道该叫她什么,最后他到底大义凛然地在抬头写上“朱颜”,连名带姓,像叫校园里亲密的女生。他已经18岁了,算得上是成年人了,该有资格与她平起平坐了吧。
然而信才投进邮筒他就后悔了,她有什么记住他的理由呢?却仍是每天两遍地看信箱。不久放了寒假。大年初一大雪铺天盖地,街上几无行人,他却冒雪去了学校。一看到信,他的心就狂跳起来。除了朱颜,还有谁当得起这样妩媚的字。抬头一句“小弟”,亲切而遥远,仿佛她在久远的童年喊他。而他与她,其实已是长相识了。
每天无论多忙,他都会给她写信,不是求帮忙,也不是叫她为他排扰解难,只是要告诉她,好像说给自己听,好像她的胸中跳动的是他的另一颗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