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娃!想不到周元良另外还有个儿子!这个孩子现在在哪里?毕竟是一个大活人,怎么突然之间就消失了?那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一连串的疑问涌上了陈卫彬的大脑。
此时已是中午了。
“陈警官,你看,现在是吃午饭的时间了,你们三个一起到我家里吃点便饭吧。”饶前进发出邀请。
陈卫彬看了看张鹏和卓敏,两人都没有说话。
陈卫彬回答道:“谢谢饶主任了!我们准备了东西的,就不打扰您了!”
“陈警官就别客气了,走吧。”饶前进再次邀请。
“真的不用了!您先回去吃饭吧,我们下午两点再来找您。”陈卫彬说道。
饶前进见陈卫彬很是坚持,说道:“那好吧,你们中午就在村委会休息,我下午再过来。”
“谢谢了!”陈卫彬三人齐声说道。
饶前进离开后,陈卫彬对张鹏说道:“小张,你去车上拿几桶方便面下来,我们就在村委会这里吃吧。”
“好的。”张鹏一边答应,一边出门去了。
“小卓,不好意思哦,让你和我们一起吃泡面。”陈卫彬含着歉意地说道。
“陈支队,这您就见外了。我和你们一起到这里来,就是要了解你们刑警的工作和生活的。能和你们同甘共苦,这种机会好难得哦!”
陈卫彬看着卓敏,欣慰地笑了笑。
三人在村委会里吃完方便面,各自在椅子上坐着,等着饶前进回来。
陈卫彬坐了会儿,独自走出了村委会,在院坝里转了一圈,看到边上有块石头,右脚便踏了上去,右手肘靠在右腿膝盖上,右手托起下巴,静静地看着远处的山脊。
卓敏给张鹏递了个眼色,让他看看门外沉思的陈卫彬。
张鹏看了一眼陈卫彬,对卓敏说道:“不要去打扰他。这是陈支队的习惯,每逢遇到复杂的事情,他都是这样,静静地看着远方。”
卓敏掏出包里的手机,打开了照相功能,对着陈卫彬的背影,照了几张相。
下午两点左右,饶前进回到了村委会。
“陈警官,你们吃了吗?”饶前进看到院坝里的陈卫彬,随即问道。
“吃了,吃了!又要麻烦饶主任了!”陈卫彬回答道。
两人一边说,一边走进了村委会。
“饶主任,上午您说张紫芬掉进河里淹死了。那条河在哪里?”陈卫彬问道。
“那条河叫度山河,就在山下,顺着山路走下去就看得到了。”
“度山河的水深吗?”
“还是挺深的!下大雨的时候,度山河还要涨水,有好几次把旁边的庄稼都淹了。”
“度山河!”陈卫彬自言自语了一句。
“那个周元良嘛,虽说薄情,对村里的人还是挺好的。”饶前进转换了口气说道。
“哦?”陈卫彬有些不解。
“正是因为度山河有时要涨水淹庄稼,周元良就自己出钱,在河边修了一座塔,专门用来镇压水妖的。”
“镇压水妖?还有这种事?”陈卫彬问道。
“是啊。修塔是周元良自己出的钱,没让村里人出一分的。”
“是哪一年修的?”
“这个我不太记得了,大概……三十年前修的吧。”饶前进回忆着说道。
“饶主任,您能带我们去看看度山河和那座塔吗?”陈卫彬问道。
“没问题。我这会儿也没有什么要紧事,陪你们去看看吧。”饶前进一口答应了。
饶前进带着三人出了村委会,径直往山下走去。
山路不好走,转来转去的。四人走了一刻钟,刚好在一处山路的转角,从山上看下去,正好能看到一条河。
饶前进停了下来,指了指下面的河,对陈卫彬三人说道:“你们看。”
陈卫彬三人顺着饶前进指的方向往山下远远一看,是一条有些泛黄的河,在大山之间蜿蜒流淌。
“那条河就是度山河。总长大概一百多公里吧,最后汇入长江了。”饶前进说道。
饶前进正在介绍的时候,一个声音从旁边传了过来:“饶主任,你们在干嘛呢?”
四人顺着声音看过去,只见一位七十岁左右的老人,肩上扛着一捆树枝,正微笑着与饶前进打招呼。
“李大哥,是你呀!这不,我正在陪澪江市来的客人呢!”饶前进也给老人打了声招呼。
“咦,陈警官。”饶前进愣了一下。
陈卫彬看着饶前进,不知他要说什么。
“这人叫李槐树,听说他就是当年看到张紫芬掉进河里的人呢!”饶前进回头对陈卫彬说道。
“真的吗?”陈卫彬一听,赶紧走到李槐树的跟前,帮助李槐树卸下肩上的树枝,说道,“李大叔,您都这岁数了,还自己在山上干活啊!”
“没办法呀,儿女们都在城里打工挣钱,自己不干活家里就没人干了!反正身子骨还能动。”李槐树笑着回答道。
卓敏赶紧从包里掏了一张餐巾纸,递给了李槐树,说道:“李大叔,您擦擦汗吧。”
“谢谢了!”李槐树接过餐巾纸,一边擦汗,一边说道,“其实我们山里人没这么讲究的,哪管出不出汗。但是在你们城里人面前,还是要注意一下形象,不然就不雅观了!”
“李大叔,跟您打听个事。”陈卫彬问道。
“什么事?你说。”李槐树说道。
“四十多年前,听说村里周元良的媳妇张紫芬,在度山河边洗衣服的时候,不小心掉进河里淹死了。您看到了吗?”
“我看到了呀!”李槐树肯定地说道。
“那张紫芬是怎么掉进河里的?”
“当时张紫芬正在山下的河边洗衣服,我刚好路过,还和她打了个招呼。然后,我就上山了。”
“李大哥,你不是说你看到张紫芬掉进河里了吗?”饶前进追问了一句。
“是啊。我在上山的路上,走到下面那个拐弯处的时候……”李槐树指了指下面的一处拐角,继续说道,“就是那里,我回头看了看张紫芬,发现她不见了,但洗的衣服还在。我还在那里停留了几分钟,还是没有看到她。后来就再也没有看到她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