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此,夭华早已经料到,也就并没有太多的意外,目光随后落在倒在地上的女人身上,只见她明显衣衫不整,说“一副刚被人狠狠蹂躏完晕倒的样子”也绝不为过。至于乌云,倒还是衣裳整齐,面无表情地坐在石桌边。
夭华当即笑出声来,“轻蔑”与“不屑一顾”六个字清楚流露在脸上,一览无余,“这可真的是春宵苦短了。没有想到祭司大人的体力还真不怎么样,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这么快就结束了。”
乌云没有说话,握着茶盏的青筋暴露的手与茶盏上面一条条交错的裂痕彰显了乌云此刻的心情。
夭华继续笑,这世上似乎还从来没有男人失身的说法,但对于此刻的乌云倒绝对可以一用,得寸进尺地接着道:“祭司大人,太感激的话就不用说了,本宫已经心领。好了,本宫不妨马上再做一件好事,带你出去。不过出去之后,碰本宫的孩子之前,还是请祭司大人先好好沐浴更衣一番,把自己上上下下洗干净了。”说完,夭华走过去,一拂衣袖在乌云的对面坐下,伸手一把扣住乌云左手手腕上的铁链,利落地将乌云的左手狠狠往自己这边一拽,就用手中拿进来的这些金簪试着开锁住乌云的铁链。
在来的那个世界,这对夭华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毕竟别忘了她当初到底是干哪一行的。只是来了这个世界后,她还没怎么用过这方法,不知道这古代的锁结构怎么样。但上次在魔宫中,许敏竟然轻而易举打开了锁住她的铁链,那想来古代的锁与现代的锁还有有些共通的地方的,那不妨一试,希望能成吧,除此之外现在也没其他办法了。
乌云还是没有说话,脸上的表情好像已经被冰完全冻结在那里。
铁链上面的锁非同一般的锁,不然萧恒也不会专门拿来锁乌云。
时间快速流逝,夭华一根一根金簪试过去,直到试到最后一根,成与不成就全看它的了。
突地,“苛察”一声,锁打开的声音在寂静无声的密室内响起。
夭华看着,心下不由一喜,一边反手一把丢掉手中已经没用了的金簪,一边快速站起身来往外走,再一边头也不回地对落在身后的乌云道:“好了,快起来跟本宫走。”
乌云仍然一动不动。
直直走出了几步后的夭华不由停下脚步回头,“难道祭司大人不准备走了?还是祭司大人动情了,舍不得这女人,要将这个女人也一起带走?”
乌云还是不动,也没有说话,面冷如铁。
夭华很快耐心耗尽,另外时间已经有点久了,担心萧恒随时有可能回来,或是萧恒的人随时有可能下来,到时再想走就来不及了,蹙了蹙眉后忽地一把隔空吸过扔到地上的其中一根金簪,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倏然射向乌云落在桌上的左手,凌厉风声霎时响在密室中。
乌云没有闪躲,尖锐的金簪刹那间穿过乌云的手背,硬生生钉入乌云手掌下面的石桌,将乌云的手钉的桌面上。
血顿时争先恐后的从乌云的手掌中不断往外涌,顷刻间在冰冷的桌面上聚成一滩。
夭华不由愣了楞,没想到乌云竟然一点都不躲。
乌云依然没有任何反应,好像被金簪硬生生钉在石桌上的手根本不是他的。
夭华随后忍不住抚了抚额,难道这朵乌云失身了之后,人都变傻了?想想上次在雪山他强吻她之后的反应,与这次比起来确实小巫见大巫了,似乎还真不是不可能,“那个祭司大人,这个事情该发生的也已经发生了,没有后悔药不是。再说这不也是为了救你的命嘛,本宫真的是一片好意。”这听上去,怎么那么像安慰?夭华继续抚额,她现在可不就是在安慰这朵已经傻掉的乌云嘛,真要竖起手指好好佩服自己变脸之快了。
乌云还是没有反应。
“那个……这个……祭司大人,什么事我们都先出去后再说,好吗?”
“祭司大人,不就是碰了个女人嘛,那孩子是本宫的,与你没有任何关系,也就是说你压根还没有什么女人,更别说喜欢的女人了,单身一个,碰个女人怎么了,有必要这样吗?”
“祭司大人,或许你可以再往远了想想,比方说这个女人有了身孕呢?十个月后说不定还为你生个儿子。你不是很喜欢孩子吗?来个自己亲生的岂不更好?”
“那要不这样,本宫带上她,我们先尽快离开这里?”
一句接一句,夭华顷刻间几乎快把所有好话都说尽了,越说到后面越像是在努力地哄。
乌云还是没有反应,连眼珠子都不眨一下,一张脸除了冰冻还是冰冻,都快让人怀疑是不是已经是一具坐着的死尸了。
夭华终于耐心耗尽,真是给他三分颜色还开起染坊来了,真以为她想哄他?夭华立即大步走过去,欲直接点了乌云身上的穴道,带着乌云就走,简单又省事。
但就在这时,就在走近的夭华手倏然点向乌云时,乌云被钉在石桌上的手一把抬起于半空中猛地扣住夭华的手,力道重得让夭华几乎快感觉到手骨被捏碎了,尤其是手背上。而那金簪还穿透着乌云的手掌,乌云这么一扣,手掌心下面的金簪尖端自然就对准了夭华的手背,尽管刹那间明显往外退出来不少,但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伤到夭华。
夭华倒也不在意这点痛,另一只手已经在乌云动作的时候从另一边衔接上,在乌云的扣住她手的同一时刻点了乌云身上的穴道,止不住嗤笑一声,“原来还没傻啊,看来本宫还真是多虑了。”
这时,外面明显传来声音,有人下来了。
夭华回头看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