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是本宫的骨肉,本宫当年在外生的,怎么看都比祭司腿上的奶娃娃要大多了,如今带回来,既然你们各个都这么想要本宫尽快立魔宫继承人,那本宫现在就如你们的意。从今往后,他便是魔宫下一任继承人,所有人都给本宫看清楚了。好了,此事到此为止,现在来处理东泽一事。”谎话信口编来,再加上强硬的口吻,霸气的语气,一锤定音,不容人再多言,夭华直接转开话题,接着命人将东泽押到最前面来。
被点了穴,动惮不得,无法说话的小岩狠狠咬牙,眼中迸射出杀气,谁是她儿子,该死的妖女,折磨他还不够,竟然还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这一笔笔账他一定会算的,她给他等着,定有将她彻底扒皮抽筋的一天。
夭华摆了摆手,示意人将小岩暂押到一旁去。
昨夜夜入地牢去看东泽的楚襄,此刻正混在密密麻麻黑压压一片的魔宫中人中间,并不关心什么继承人不继承人,也不关心乌云腿上的小奶娃与小岩到底是不是妖女的儿子,只想亲眼看着东泽今日怎么死,他最大的错就是爱上了其他人,尤其这个人还是妖女。
东泽立即被押到了最前方。
东泽不断咳嗽,面色苍白,在地牢中一夜未眠。
夭华居高临下看去,“本宫最后问你一遍,事到如今,你可还有什么要说的?”
“如果我说,请宫主务必小心祭司与身边的人,请宫主相信我,宫主可愿意相?咳咳……”东泽抬头,对上上方高高在上的夭华。
夭华勾唇,阳光下红衣如火,面容信与不信难辨,“你说呢?”
“那我还是想说,请宫主务必小心祭司与身边的人,祭司的手伸得恐怕已经比宫主你想得还来得长。”夭华不信他,他说什么都没有用,但东泽还是忍不住最后提醒夭华一句。这一句中,没有任何实质的证据,可没有乌云在背后捣鬼,他不相信楚襄能做到这一步,原本他还想昨夜在地牢中等到楚襄,希望能问出一二,但如今剩下的就只能靠夭华自己去查了。
“那本宫是不是要多谢你的提醒?朱长老,你来判判谋害本宫需判何罪?”
底下站着的一行长老中,被点到名的朱长老连忙出列,向上方的夭华拱手道:“回宫主,谋害宫主者,按照魔宫宫规应判凌迟处死。”
“既然这样,还等什么。”夭华挑了挑眉,眉宇间没有一丝温度与感情,“来人,马上将东泽当众凌迟,以儆效尤,本宫就是要让所有人亲眼看着,谋害本宫者,这便是下场,任何人别妄想本宫手下留情。”
底下一干长老与所有魔宫中人忍不住微微一颤,没人敢出声。
混在魔宫中人中间的楚襄,红唇缓缓勾了起来。
只听夭华再吐出二字,“行刑。”
几名魔宫中人迅速上前,二话不说动手,手中锋利的小刀就往被押着的东泽身上割去,准备一刀一刀生生割下东泽身上的肉,直到东泽疼痛至死,或血流尽断气。在魔宫中,其实这还并不是最残忍狠毒的酷刑,比这狠上十倍百倍的都还多的是,有的是让人生不如死的手段。
东泽面不改色,始终没有反抗挣扎,也始终只是看着上方的夭华。
锋利的小刀立即毫不留情地割入东泽的手臂,赤红的血当即争先恐后地涌出来,一滴滴不断滴落在地面上。
东泽咬牙、握拳,硬生生忍住没有痛呼一声。就在这时,一名蒙面黑衣人倏然出现,一下子飞身入场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接从魔宫中人手中救了东泽就走。东泽身上的玉佩在被救走的刹那从衣袖中滑落,落于地上那滩血迹中,碎成两半。
夭华盛怒,“给本宫追。”
底下密密麻麻的魔宫中人领命,急忙紧追而去。
混在其中的楚襄也跟着追出去,疑惑刚才救走了东泽的黑衣人究竟是什么人?
座位上的乌云在夭华下令行刑的那一刻用手轻轻捂住了腿上小奶娃的双眼,对于面前这场众目睽睽下的救人事件淡淡笑了笑,笑意不明。
“祭司大人是觉得人被救走了很好笑?还是很高兴?”夭华侧头看去。
“宫主误会了,我只是突然觉得宫主你身上这身衣服很好看,宫主冷漠无情下来的样子更好看。”说得如真的一样,乌云面不改色。
夭华自然是不信,回以一笑,“放心,等到哪天祭司大人沦为阶下囚,任本宫宰割的时候,本宫绝对会更冷漠无情,相信到时候应该会比现在更好看,场面也会比现在更精彩,祭司大人定能等到那个时候。”
“那本祭司可就等着了,希望宫主千万别让我失望。”底下追的追,乱的乱,混乱成一片,上方的两人已经暗藏刀光的针锋相对起来,但光从表面看还是甚为淡定,好像在心平气和地讨论着什么。
远处一直看着这一切的狄墨,就要趁这个时候上前杀夭华。
小节死死拉住狄墨,不让狄墨前去,再三劝道:“现在前方广场虽然混乱,可还都是宫主的人,你出去只会白白送死,以后再慢慢想办法,一定会有好机会的,别你冲动。”
狄方也用力拉住狄墨,不让狄墨在这时出去,太危险了,“公子,小节说得对。”
另一边,救走了东泽的黑衣人,带着东泽以最快的速度直奔海岸边,那里已经有艘船停靠着,“泽兄,快走吧。”
东泽原本并不知救他的是什么人,一听声音后马上认出来,意外而又错愕,“是你?”
黑衣人点头,取下脸上的蒙巾,正对东泽。
东泽看着,“你这是做什么?你可知你这么做等于是背叛宫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