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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0章 冲冠一怒为红颜

三国之北境之王 红场唐人 4540 2024-11-15 21:25

  吴将军离开太守府后,立即返回军营点齐了人马,分成两路,向北和向东去搜寻蔡琰的下落。他知道此事关系重大,因此自己带着骑兵朝北而去;而向东的这队骑兵,也由他信任的一名心腹军侯统帅。

  但由于逢纪的老奸巨猾,使常林他们的判断出了差错,以至于两路追击的人马,最后都扑了空。

  天黑之后,失望而归的吴将军回到了太守府,向张邈请罪:“回太守的话,末将领兵追赶到黄河边,依旧没有看到蔡小姐的踪迹。沿途向行人打听,他们也没有看到有马队带着马车经过。”

  常林等吴将军说完后,抱着一丝侥幸问道:“吴将军,那向东的那一路人马呢?”

  吴将军摇了摇头,苦笑着说:“回常主簿的话,也是扑空了!”

  “两路都扑空了。”张邈听到吴将军这么说,猛地站起身,背着手在屋里来回地走动着,同时嘴里说道:“莫非他们插上翅膀飞走了不成?”

  对于两路人马都没等找到了蔡琰,常林的心里也很失望。他起身对张邈说:“太守,蔡小姐失踪之事,以属下之见,还是尽快遣人报之韩亭侯。否则等他通过安排在陈留的细作,知晓此事后,恐对太守不利。”

  张邈听常林这么说,心里不禁一阵阵发毛,他想到韩馥投奔自己没多久,就在陈留自杀身亡,韩湛就是借着替父报仇雪恨的由头,起兵讨伐袁绍。别看袁绍家世显赫,四世三公,但韩湛起兵之后,原先的冀州旧部就纷纷望风而降,几乎没有打什么硬仗,便收复了冀州的大多数的地区。若是对方知道蔡琰失踪,而自己又故意知情不报,到时迁怒于自己,陈留就危险了。

  想到这里,张邈连忙对常林说:“伯槐所言极是。那依你之见,我们该派何人去邺城,向韩亭侯报告此事呢?”

  常林想了想,便毛遂自荐地说:“太守,属下对此事比较了解,不如就由在下去邺城见韩亭侯吧?”

  “如此甚好!”张邈见常林主动请缨,便连忙点头说:“既然是如此,待本太守连夜备下礼物,伯槐明日一早,便可以动身前往邺城。”

  一夜无话。

  第二天清晨,张邈亲自将常林送出了陈留,并一再叮嘱他说:“伯槐此去邺城,一切都可以便宜行事。切记莫让韩亭侯怪罪被太守。”

  常林见张邈如此怕事,心里对他升起了一丝不满,心说若不是你受逢纪的蛊惑,非要撤掉了看守墓园的兵士,哪里会有这种事情发生。虽说他心里对张邈不满,但表面上还是客客气气地说:“请太守放心,属下一定不负重托。”

  护送常林去邺城的,正是昨天去搜寻蔡琰的那位吴将军。当常林一行人来到黄河边,等待渡船之际。吴将军感慨地对常林说:“常主簿,昨日末将带人追到此次,在渡口向人打听,得知此处根本没有大队人马渡河,莫非是我们搞错了?”

  “搞错了?!”听到吴将军这么一说,常林莫名其妙地打了一个哆嗦,心里立即想明白了一个问题,以逢纪的机智,在劫持了蔡琰之后,怎么可能带着人走常人都能判断的方向呢?他不禁狠狠地一跺脚,愤愤不平地说:“可恶,可恶啊!”

  常林的反应,把吴将军搞糊涂了。他不解地问:“常主簿何事烦恼啊?”

  常林长叹一声,对吴将军说:“吴将军,你我都中了逢纪的奸计。以他的性格,劫持了蔡小姐之后,怎么可能大摇大摆地向东或向北而行呢?为了摆脱我们的追兵,他势必反其道而行。”

  听常林这么一解释,吴将军也搞明白怎么回事了。他试探地问:“以常主簿之见,那逢纪劫持了蔡小姐之后,肯定是带着人马向西或者向南而去了?”

  “正是如此。”常林懊恼地说:“可惜在下昨日没有想到这些,否则一定不会让逢纪狗贼逃脱。向南都是崇山峻岭,他们肯定不会往那边走。如果在下没有猜错的话,他们肯定是向西而去,走出百里之后再掉头向北,渡河北上渤海。”

  “那我们现在派人回去通知太守。”吴将军听常林这么一说,感觉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连忙建议说:“请他立即派人向西去追赶,没准能救出蔡小姐也说不定。”

  “晚了,晚了。”常林摇着头,连说两个“晚了”,“逢纪他们都是骑兵,两天的时间至少已经走出了一百五十里,没准现在早就渡河北上了。我们就算请太守出兵,也追不上他们了。我们还是到邺城,去向韩亭侯请罪吧。”

  此时,逢纪等人已经在陈留西面一百五十里的地方。黄安见此处距离陈留够远了,便对逢纪说:“逢伯父,此处距离陈留已经有一百五十里,就算张太守猜到了我们会走这个方向,等他派人追来,也无法追上我等。不如就此调头北上,尽快渡河赶往渤海吧?”

  “贤侄差矣。”逢纪的目的地是长安,而不是什么渤海,因此听到黄安的提议后,他立即摇着头说:“我们此时不光不能点头北上,反而要继续西行。”

  “逢伯父,这又是为何呢?”逢纪的话把黄安搞糊涂了。

  逢纪捻着胡须,故弄玄虚的说:“贤侄,我也是刚想明白。虽说我们昨日向西而行,摆脱了从陈留出来的追兵。但以我对张太守的了解,他是一个胆小怕事之人,一旦没有找到蔡小姐,他肯定会派人去邺城通知韩家小儿。若是韩家小儿得到讯息后,肯定会派人沿途设卡,来拦截我等。我们若是此时调头北上,就成了自投罗网。”

  “逢伯父,那我们该如何是好啊?”听逢纪这么一说,黄石变得有些六神无主,他心里不禁隐隐有些后悔,觉得自己不应该贪念美色,头脑一热,跟着逢纪去墓园绑架了蔡琰,如今是骑虎难下,想回头也没办法了。

  逢纪见黄安、黄石兄弟已经没了主见,便用手朝西面一指,说道:“我们继续向西,到长安去投奔李傕、郭汜二位将军。他们两人和韩家小儿乃是死对头,看到我们去投奔,一定会欣然接纳的。”

  别看黄安、黄石兄弟俩对逢纪恭恭敬敬,但让他们去投奔李傕、郭汜,两人却并不乐意。黄安连忙勒住了马头,对逢纪正色说道:“逢伯父说哪里话,李郭等人乃是乱臣贼子,我们岂能去投奔他?”

  黄石听到自己的大哥这么说,也连忙勒住了马,神情紧张地盯着逢纪,想听听他是如何答复的。

  “贤侄此言差矣。”逢纪听黄安这么说,笑呵呵地回答说:“如今李郭二位将军掌控着长安,挟天子以令诸侯,怎么能说他们是乱臣贼子呢?若是二位贤侄跟我去投奔他们,定可让黄家光宗耀祖。”

  “呸,”嫉恶如仇的黄安听逢纪这么说,刷地一声拔出了腰间的宝剑,指向了逢纪,怒气冲冲地说道:“逢伯父若是让我去投奔乱臣贼子,小侄断断不敢从命。请逢伯父带着你的人速速离去,小侄这就带蔡小姐返回陈留,不管张太守是杀是剐,我都悉听尊便。”

  见黄安不肯和自己同流合污,逢纪恨不得一剑将对方刺死。他环顾四周,见黄家庄的庄丁都拔刀在手,虎视眈眈地盯着自己,只要一言不合,就会乱刃加身。他深知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知道就凭自己和一名亲兵,无论如何都不是对方二十几人的对手,便哈哈一笑,对黄安说:“小侄,我不过是试探你而已,没想到你还真的是嫉恶如仇,不愧是子雍贤弟的好孩子!”

  黄安本来准备和逢纪翻脸的,但看到他这种反应,反而愣住了。他迟疑了片刻,反问道:“逢伯父刚刚是在与小侄开玩笑?”

  “没错,没错。”逢纪连忙顺水推舟地说:“我不过是看着旅途枯燥无味,和小侄开开玩笑,使大家不至于感到如此无聊而已。”

  黄石原本一直在天人交战,他不知是否该为了得到蔡琰,而跟着逢纪去投奔李郭二人呢,还是和大哥一起返回陈留,向太守张邈请罪。此刻见逢纪说刚刚所言,都是开玩笑时,他连忙站出来当和事老:“大哥,逢伯父不过是和我们开个玩笑,你怎么还把剑拔出来。快点收起来,前往不要伤了逢伯父。”说完,他又用手朝四周的庄丁们一指,“还有你们,都被兵刃收起来。”

  逢纪在化解了眼前的危机之后,心里也意识到自己的想法有点太天真了。假如自己手下有十几个人的话,没准可以裹挟黄家兄弟和自己一起去长安。但如今自己手下就一名亲兵,别说挟持黄家兄弟,恐怕刚把刀拔出来,就被周围的庄丁砍成肉酱了。

  既然无法去长安,那就只能硬着头皮去渤海,向袁尚报讯了。为了防止黄安对自己产生怀疑,他用手指着北面,对黄家兄弟说:“我们过河之后,要想躲过韩家小儿所设的关卡,只能进入崇山峻岭。前方道路艰辛,若是两位贤侄吃不了这个苦,我们可以就此别过,你们带着蔡小姐返回黄家庄,我带着自己的手下去渤海。”

  如果逢纪说要带着黄家兄弟继续北上,没准两人的心中还会产生一丝怀疑。但此刻听到他说在此分道扬镳,两兄弟的心里不禁泛起了嘀咕,觉得自己刚刚也许错怪了逢纪。黄安连忙冲着逢纪说道:“逢伯父说哪里话,家父让我兄弟二人跟着出来历练,哪有半途而废的道理。只要伯父不再提起投奔乱臣贼子之事,小侄二人愿继续追随伯父左右。”

  继续向西,是不可能了。逢纪只能硬着头皮同意了调头向北。但为了防止韩湛得知讯息后,在前方设卡堵截,逢纪说服了黄家兄弟,在渡过黄河后,就进入太行山脉,绕道前往渤海。

  出使邺城的常林,在路上走了两天,终于来到距离邺城不过二十里的地方。前方的官道上忽然出现了一支人马,看到常林他们的大队后,立即加快速度冲过来,将他们一行人围在了中间。

  一名骑在马背上,身后背着两支大铁戟的彪形大汉,冲着车队喊道:“来者何人,到邺城来做什么?”

  常林连忙从自己坐的马车里下来,冲对方施了一礼,恭恭敬敬地说:“在下乃是陈留主簿,奉张太守之命,前往邺城拜访韩亭侯,不知将军高姓大名,麾下可是冀州兵马?”

  骑在马上的武将,听到常林这么说,慌忙问道:“对面是陈留太守手下的常主簿?”

  “正是在下。”常林抬起头,想看清楚骑在马背上的武将是谁,为何认识自己。

  谁知那武将已经翻身下马,跪在了他的面前,磕了一个头,嘴里说道:“典韦见过恩公。”

  恩公?!听到对方的称呼,常林不禁一愣,心说自己什么时候救过这位彪形大汉啊?他连忙伸手去扶对方,嘴里还好奇地问:“请恕在下眼拙,没有认出将军是谁,不知可否将姓氏相告,也让在下搞清楚是怎么回事?”

  “典韦!”跟在马车旁的吴将军看清楚对面的武将后,猛地叫了起来:“我认识你,你是司马赵宠手下的掌旗官典韦。”

  典韦被常林搀扶着站起身,朝说话的吴将军一看,也认出了对方。他冷哼一声,不屑地说:“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看门的吴将军啊。”

  常林听了典韦和吴将军之间的对话,猛地想起了典韦是谁。他用手指着典韦说:“我想起来了,你是赵宠将军手下的那名力大无穷的掌旗官。后来因为受人陷害,张太守要将你处斩。”

  “没错,常主簿好记性。”典韦点着头说:“若不是常主簿在太守面前求情,估计典某的这条性命早就没有了。”

  常林来邺城前,心里一直忐忑不安,他不知道韩湛会如何对付自己,此刻见遇到了熟人,心里顿时踏实了许多。他小心翼翼地对典韦说:“典韦将军,在下是奉陈留张太守之命,前来拜见韩亭侯的,不知可否代为引荐?”(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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