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黄忠和典韦的较量已分出了胜负,接下来韩湛就打算召集人商议调整官职一事。能参加这次会议的,自然是赵云、夏侯兰、典韦和荀攸等人,如果不是黄忠初来乍到,韩湛肯定也会让他来参加议事。
回到中军大帐里,众人便开始议论调整官职一事。首先发言的荀攸先向韩湛介绍东汉军队的军制:“……我朝军队以部曲为基本单位,每曲500人,二曲1000人为部,二五制。部上设营编制为5000人,二营为军。曲下设5屯,每屯100人,屯下设2队,队下什和伍。伍设伍长,什设什长,队设队率,屯设屯长200石,曲设军候,部营设军司马,……”
韩湛耐着性子听荀攸说完让自己听着有点头疼的军制,随后问:“公达,如今子龙、典韦等人都是军侯,你看将他们调整为什么官职为好?”
荀攸侧着脸望着赵云,对韩湛说道:“侯爷,子龙是我军主帅,麾下如今有上万人,我看可以授予他裨将军一职;而典韦、夏侯兰则可以分别授予杂号校尉之职……”
韩湛等荀攸说完后,点了点头,问赵云等人:“子龙,尔等可有异议?”
赵云迟疑了片刻,上前朝韩湛拱手施礼,表情凝重地说道:“回侯爷的话,云觉得此举不妥,军中官职岂能私相授受,还请侯爷收回成命!”
“子龙将军此言差矣!”赵云的话刚说完,荀攸就接着说道:“如今天下大乱,群雄并起,无不是自领显耀官职,若我等墨守成规,早晚会面临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局面……”
荀攸的一番话,虽然没能彻底打消赵云的疑虑,但他也不再旗帜鲜明地进行反对了。而夏侯兰和典韦二人,在听到自己可以被授予校尉之职时,脸上都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见帐中没人反对,韩湛便拍板将此事定了下来,赵云授裨将军,典韦、夏侯兰二人分别授予了广年校尉和武安校尉的官职。至于军中其他军侯的职务变更,就交给赵云来负责了。
忙完这一切,韩湛正准备打道回府,却见罗布急冲冲地从帐外进来。他看到韩湛坐在正中,脸上露出了喜色:“侯爷,您果然在这里。我刚刚赶回太守府,门口站岗的弟兄告诉我,说您到这里来了,我又匆匆地赶了过来。”
韩湛觉得罗布可能有什么事情要向自己禀报,便开口问道:“罗布,你想说什么?”
“回侯爷的话,”罗布连忙答道:“我刚刚重返军营时,遇到了强弩兵的楚军侯,他说有急事想见侯爷,我是专门过来向您禀报的。”
听罗布说楚歌急着见自己,韩湛立即想起自己来军营时,看到将道路堵得水泄不通的那些百姓,连忙对赵云说:“子龙将军,我来军营的路上,看到外面有不少的百姓,他们想到军营来探视自己的家人,结果被门口的兵士挡住了。”
“回侯爷的话,”赵云连忙再次站出来回答说:“军营重地,岂能让闲杂人等随便出入。”
“都是本地百姓,想见见自己的亲人,本侯觉得也是无可厚非的。”见赵云反对让百姓进入军营,韩湛苦笑着说:“况且本侯已答应,让他们明日进入军营与他们的亲人想见,你总不能让本侯做一个言而无信的人吧?”
赵云听韩湛说完后,脸上露出了为难的表情,他扭头望着荀攸问道:“不知荀先生可有什么两全其美的办法?”
没想到荀攸也为难地说:“侯爷,不好办啊。那些在军营外的百姓有三四百人之多,若让他们进入了军营,势必会引起混乱,我还真的想不出什么两全之美的办法。”
韩湛站起身,背着手在桌案后面来回地走动着,脑子里思索该采用什么办法,既让百姓见到自己的亲人,又不至于扰乱军营。
“侯爷!”看到韩湛一直在来回地走动,却没有说话,荀攸连忙喊了一声,等韩湛停止脚步后,他赶紧问道:“您可有什么万全之策?”
“我想到了两个办法,”韩湛朝荀攸伸出了两个手指,说道:“你们看看哪个各合适。”
“侯爷请讲!”
“一是在兵士们操练时,让百姓在校场旁边观看,不许他们大声喧哗、不准到处走动。这样他们就能见到自己的亲人。”韩湛说完第一个办法后,有意停顿了片刻,以观察赵云和荀攸脸上的表情,见到两人依旧表情如常,便接着又说:“第二个办法,就是明早派人在营外为百姓进行登记,在营中辟出一块地方,给百姓和他们的亲人见面。”
“侯爷,以俺看来,这两种方法都不好。”典韦听到这里,站出来说道:“还不如将这些兵士都放出军营,让他们与家人团聚。”
“不妥,不妥。”典韦的建议刚说出来,立即就遭到了夏侯兰的反对:“典校尉,要是有人一去不回头,那不是会影响到军心士气么?不妥,你的这个办法不妥。”
见典韦和夏侯兰两人快吵起来了,赵云连忙说道:“好了,你们二人不必再争论了,我觉得侯爷的两个办法都不错,我们还是讨论一下,究竟采用哪个办法吧。”
“子龙、公达,”看到站在一旁的罗布,韩湛急于知道楚歌究竟有什么急事找自己,便对赵云、荀攸说:“究竟采用哪个方式让百姓和亲人见面,你们可以自己做出决定。”说完,他叫上罗布便离开了帐篷。
罗布引韩湛来到了不远处的一个中等帐篷里,楚歌就住在此处。看到韩湛进账,楚歌连忙站起来施礼:“属下见过侯爷!”
“免礼!”韩湛朝他摆了摆手问道:“你说有急事要见我,不知是何事啊?”
“回侯爷的话,”楚歌的眼睛朝站在韩湛身后的罗布瞥了一眼,含糊其辞地说:“属下请侯爷到此,是有点私事要商议。”
见到楚歌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韩湛猜到他说的事情,是不想让第三个人知道,便转身对罗布说:“罗布,这里没你的事情了,你先出去吧。”罗布朝韩湛拱了拱手,二话不说,转身就撩开帐帘走出了帐篷。
帐篷内只剩下了韩湛和楚歌两人,韩湛开口问道:“楚军侯,你有什么为难之事,尽可直言不讳,就算说错了,本侯也不会责备你。”
听到韩湛这么说,楚歌还是迟疑了好一阵,才开口说道:“侯爷,属下在半个时辰前,曾经到军营外见过家母和舍妹……”
“这事我知道,还是我命人将你叫出去的呢。”韩湛笑着说:“令堂和令妹见到你,一定很高兴吧。”
楚歌的脸上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有些为难地说:“侯爷,久别重逢,自然是值得开心的事情。不过家母命我向侯爷提亲,打算将舍妹许配给您!”
此刻就算有个霹雳在韩湛的身边炸响,所带来的惊吓,也绝对比不上楚歌的这个消息。他目不转睛地望着楚歌,试探地问:“楚军侯,如果本侯没有听错的话,你是说令堂打算将令妹许配给我?”
“没错,”楚歌点着头肯定地回答说:“千真万确。”
“可是…楚军侯,本侯不明白,”韩湛有些不解地反问道:“令堂为何会突然有此念头,这倒让本侯费解了?”
“侯爷有所不知,当初强抢舍妹的朱真,乃是一名无恶不作的纨绔子弟。”见韩湛一脸的疑惑,楚歌连忙向他解释说:“被他抢回家中的女子,假如父母登门去苦苦哀求,他在玩腻了以后,会将所抢女子归还;若是没有家人去求告,那些女人最后都被会他打死,扔在夹墙之中。”在痛诉朱真罪行时,楚歌的言语变得越发流利,“您当初和赵县尉及时地救下了舍妹,不光保全了她的清白,同时还保住了她的性命。”
凭心而论,韩湛今天见识了楚婉儿的美貌,此刻听到楚歌的提议,不禁有些怦然心动。正想答应下来,但转念一想,汉朝虽然不限制妾的数量,但却只能娶一个妻子。如果将楚婉儿娶进门,那么将来甄宓进门后只能当妾室。要知道,在他的心目中,甄宓一直是正室的最佳人选,可不能随便被别人所取代。
想到这里,他脸上露出了为难的表情,面对他楚歌的一番盛情,他只能委婉的说:“楚军侯,令妹的确是国色天香,不过本侯如今重孝在身,三年内无法婚娶,可能会耽误令妹的终身,你还是为她另择良婿吧。”
虽然韩湛所说的理由冠冕堂皇,但楚歌作为男人,哪里猜不到韩湛心里的那点花花肠子,连忙补充说:“侯爷请放心,家母知道侯爷身份贵重,以后肯定要娶名门望族女子为妻,舍妹的身份低微,能被侯爷纳为妾室,我们就感激不尽了。”
看到楚歌如此盛情,韩湛知道自己再推脱的话,就有点虚伪了,便点着头说:“好吧,既然是张大娘和楚军侯的一番好意,本侯也不能再推脱了。只等我们拿下了冀州,本侯一定纳令妹为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