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见少爷吐出椒菜,四小奴脸色刷的褪白,吓坏地忙把脑袋埋入地里求呼:“少爷饶命!”
“起来,起来。”林华安扶起井儿,手触到她柔软的身子,情难自禁抬起大掌轻揉她吓坏的小脑袋,哈哈笑看另三张白脸,亲切询问:“对了,你们叫什么名字?”
井儿让少爷亨受过,尚宫妈妈说过,只要金人舒服亨受了就不会杀人,三人见少爷摸着井儿的脑袋,模样就是一只宠养的小狗狗,还笑着询问她们的名字,全然松下了心,十七岁小尚宫甜甜先回:“少爷,小奴儿唤恩娜。”话落,弯身磕头唤道:“恩娜磕见少爷。”
“小奴儿瓢儿,瓢儿磕见少爷。”十七岁磕完,十六岁的跟着甜唤,剩下的另一个大了井儿两个月,弯弯磕下头甜唤:“小奴儿唤瓶儿,瓶儿磕见少爷。”
林华安菀尔好多厨房用具,微笑阻止要磕头的井儿,一目了然地知道恩娜是四人组的带头大姐,手指着小碟内的白片笑问:“这是什么,怎么这般的辣呀?”
“小奴儿该死。”再磕一个头,恩娜小声禀道:“是白萝卜切成片,用白椒腌了三个月,小奴儿们唤它泡白菜。”
难怪既辣又麻,用白椒泡了三个月不辣才见鬼呢。明白地再拿起筷子,轻轻搓下一小块白萝卜,放下嘴里,酸辣起时,猛地扒了半碗饭,哈哈赞道:“确实够开胃的。”
“是。”少爷没有批评喝叱,四人开心,一一为他讲解碟中泡菜,尽心尽力服伺起他进早膳。
林华安是吃的倍儿郁闷,他娘的小韩们脑袋让门挤了啊,大白菜掺小白菜掺萝卜条大杂绘扔桶里踩一踩拌一拌就是精粹了?尼马,又酸又辣不说,还有一股脚臭味,神经病啊。
死屏着鼻息,他吃的既想吐又想拉,该死的阿茵娜,好端端的吃饱撑着,就尽跟他对着干,好端端把这四个小苦主挖到身边来,别不要以后的日子都吃这种又想吐又想拉的玩意吧。
吃完这一顿非常难忘的早饭,天边白肚皮也泛了起来,林华安明明在咽泪,却不得不竖起一颗母指大赞好吃,笑容满面送走四个小苦主,压不住肚里的恶心,捂嘴干呕站起,大步朝客厅跨迈,本以为客厅没人,不料姓铁的已经服冠整齐翘腿坐于椅上悠哉游悠喝茶了。
靠!本来他也能这么悠哉游哉的,肚里又一阵大肠蠕动,就要拉出来了,飞奔上前喊问:“厕所在哪里,快,快。”
铁木跃刚刚起更来到客厅,屁股还没坐热,惊见额驸一脸青黄闯入,呆呆反问:“什么是厕所?”
想得现在还没厕所这个名字呢,林华安快憋不住了,夹着双腿手捂后门哭咆:“茅房,茅房在哪里?”
原来是茅房啊,铁木跃明白了过来,见他已经屎堵肛门了,邪恶的眉头轻轻一挑,笑呵呵询问:“安哥,怎么呢?吃坏了肚子吗?”手指厅门比了个走过手势,道:“刚才我见你的小奴们端着……”
都快拉出来了,这家伙分明是故意的,林华安青黄的脸变黑,等他罗里八嗦完,黑脸又涨红了起来,感觉好像挤出来一点点了,实在忍受不了,火车头抡脚往厅后院子抡奔呐咆:“让人给我带纸来。”
铁木跃见他急成如此,站起身朝奔入小门内的身影急喊:“就在后面左拐处。”见着额驸咻的一声不见了踪迹,突然哈哈大笑出声,高吭处瞧到厅门外四个小奴急走过,笑声卡住喊唤:“你们,过来。”
把碟盘起更物收拾入厨房,急急返回的四小奴听得威严叫唤,猝时吓的脸色苍白,没命地卖力往厅中奔跑,这位就是向宫主索要她们的南廷大王,是杀人不眨眼的冷血恶魔,吓的禁不住打抖,卟通跪于厅中,驼鸟把脑袋埋入地里,泪还一直在眶中团团打转了。
高丽娘门还是有些可取之处的,单就听话便让人心悦,铁木跃落坐回椅上喝道:“抬起脸来。”
“是……是。”四小奴吓坏了,战战兢兢抬起白脸,让他看了一眼,急急俯弯下身,等待惩罚。
铁木跃从来没仔细瞧过她们,要不是安哥,永远都不可能去瞧看这些下人长什么样。当她们抬起头来,双眼蓦地睁大,但见四人都长的别样的水灵,清纯可爱之极。拧眉回想,当时他迎接安哥,下令高丽王挑选宫中最漂亮的处子尚宫前来伺候,看来高丽王没和他阳奉阴违。
早知道就留两个自已玩了,铁木跃好生后悔,口吻冰冷询问:“服伺额驸还习惯吗?额驸最喜欢你们四人里的那一个?”
“是。”四人哽应,井儿凄楚蹭前一步,俯下身泣禀:“是小奴儿,少爷昨夜抱着小奴儿睡,亲了小奴儿,吸了小奴儿的嘴。”
“哦!”听得此言,铁木跃大为兴奋,手指她道:“抬起你的脸,让本王瞧瞧。”
“是。”井儿缓缓慢慢抬起惨白小脸,泪盈盈在眼眶里转动,模样叫人好生心疼,吓的不清动也不敢动地让他瞧观。
她抬起脸时,铁木跃大眼狰狞,这个下人是四人中最漂亮的,单就那楚楚可怜模样,就让他恨不得扒光她的衣服,压于身下狠狠疼个三天三夜,然而她是安哥的丫头,当即酷厉嘱咐:“好好伺候额驸,额驸要干什么都不能拒绝,要把额驸伺候的服服帖帖,最好让额驸把你的肚子弄大,知道吗?”
大王不杀她,只说了她原本就该做的事,井儿一颗心略微安下,徨恐不安磕头应喏:“是。”
“嗯。”铁木跃缓了缓凶霸霸的脸庞,刚要挥手让她们离开,忽地眼角刷见一人,错愕扭头朝侧门看去,惊见额驸满脸阴鸷负手站于口子前,他心里哀呼,做贼心虚地腾腾站起,扬起牵强的笑容询问:“安哥,不是说上……上茅房吗?”
林华安面无表情瞪着他,目光极慢朝跪趴于地的四小奴看去,没有说半个句,跨步往厅门走唤:“都跟着我。”
“是!”四小奴儿实吓的不清,急速撑手站起,小跑跟着跨步大步,噤若寒蝉出了客厅。
铁木跃吓了好大一跳,愣愣往出厅的安哥瞧看,见其脸庞拉的比马还要长,双眼冷肃无极,不吭不说往朦胧天宇下一颗云芝树下坐落,就闭起了两眼,不知晓在干嘛。
亦步亦趋紧跟的四小奴见少爷坐于石塾上闭眼不说话,实在吓坏了,连呼吸都抑的非常的微弱,低垂着头站于他左右静静守着。
林华安是很火,却不知该对谁发泻?铁木跃怕他阳奉阴违的以小人之心夺君子之腹,井儿则是一只身不由已小蚂蚁,他的火该对谁发?对一心想要留他在金国的铁木跃,还是对身不由已的井儿?
左右思想着,金国对他缺乏信任和信心,林华安睁开双眼,看着正襟危站的四小奴,深深吸了一口气,起身吩咐道:“你们勿须害怕,记住你们是我的人,除了我以外,谁都伤害不了你们。恩娜,你去厅里告诉铁木跃,说我要马上起程回大都,让他准备人马车辆。”
恩娜虽然很害怕,少爷的话却不能不听,低低应了一声是,飞快朝那个可怖的大厅屏气奔跑而去。
他不可能永远在她们身边守候,须得她们自已征服心中的胆怯才行,林华安回看了一眼恩娜,瞟睇了另三个小奴儿,最后目光停在井儿低垂的小脸上,不知该说些什么,跨步便往行辕大门徐沈走出。
巨大卫兵惊见额驸赤足亵衣走出,心下奇怪,卫兵长上前想要劝解驸马回房着衣,见着南廷大王与公主快步走来,便即赶紧躬身原位退了回去。
阿茵娜才刚刚睡醒,出来便听得下人向阿叔禀报说额驸要马上起启回大都,心里纳闷的有够可以,快步走出行辕询问:“额驸,为何如此急呀?”
林华安转身瞧了她,自然朝铁木跃瞥去了眼,淡声道:“国家搁着大堆事,早一日到大都早一日安心,你们留下来和高丽王道别,我先行一步。”
阿叔说额驸发怒,阿茵娜却寻搜不到他脸上有何怒色,这番话说的忧国致诚,让她心里无比的开心,点点头吩咐了兵卫长,微笑道:“那额驸就先走一步,我很快就追来。”
林华安看着她不语,说实话,这花痴绑走嫣儿虽然恼人,不过对他还是挺不错。阿茵娜侧了侧头,不明额驸怎么睁睁看着自已不说话,狐疑问道:“额驸怎么呢?”
这时行辕侧门马蹄铃铛哗响,他自恍神回魂,报赧转身朝旁看去,是一辆双马大豪车,除马车外,左右还护有数十骑,尽皆劲衣负刀,如是护着大老爷出门的商旅模样。
“好了,就这样了。”马车抵达,林华安回对阿茵娜说了一句,跨步走上踏阶对茵娜四人吩咐:“你们就随我的车辆。”话落往车帘入钻了进去。
恩娜四人莫敢不从,急急往车板走上,所幸豪华大车台板宽大,静澜坐于车夫身后,听着吆喝鞭竿,一辆巨大马车载着她们离家越去越远,此一离不知何日才能返回家园,四条青泪悄无声息滑落了下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