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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章:报官

衣冠一族 阿真浅浅 3649 2024-11-17 23:14

  青袍少年知晓单敌不过,翟地扬喉咆吼:“大家一起上,生死不论。”当先扑将上去,欲杀而后快。

  几乎连掌都没出便震飞了一对龟孙,这句生死不论让阿真露出两粒森森撩牙,心想生死不论吗?嗯,还是留他们一条性命好了。

  一大群龟孙来袭,二十几把剑或刺或砍看似同时抵达,中间却留有空虚,他脚下凌波轻晃,身躯便如鬼似魅腾挪,因速度太快而幻影连连。躲过最后一把剑,叹息道,“丢人现眼。”抬掌便朝跟前的少年掌入,震飞了四五人,反指截住一柄青刃,锵的一声拧断,嚓嚓连响,围聚的一干龟孙惨叫全倒于地。

  “搞定!”前面人影倒下,他一声悦笑,夹刃的手指地里一扬,咚的七尺断刃直没入端,眉头往天里挑起,伸手对远端那不安份的娘门招道:“还呆站在那里干嘛?过来。”

  原以为得救了,没想到一眨眼英雄们全都倒地哀嚎,童木木白脸泛起了冰青,惊棘朝恶人小跑近五步,只见大地沥红,许多人身上还在溢血,知晓是自已害的他们送命于此,呜呜泣不成声,不敢再逃跑了,亦步亦趋跟随而去。

  行走了一会儿,林阿真侧眼后瞟,便满意笑了笑,这娘门见过血后,果然听话了许多,从二十步距离,拉近了十五步。

  太阳微偏时,两人抵达了会川府,会川城池一般,人流也一般。

  阿真已经好多日子没嫖了,前面是因为护送小嫂子,后面则是为了姓童的,于至一入城中,一颗心便痒的极其厉害,驻停下步伐,转身恶道:“我有点事要办,你先到前面那家客栈住宿。”

  话落,想得娘门的钱在腾冲被抢空了,当即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胡乱抽出一张,狠道:“可以吃饭,可以沐浴,别购买衣服,知道吗?”

  童木木自见着城匾写着会川府就怔了,不知晓自已怎么就到了会川府?现听得恶人说有事要办,让自已先到客栈住宿,心里顿时惊喜,脸上却不敢表达出来,怯生生接过那张银票,惊见是五百两巨票,便就更加肯定恶人就是打家劫舍的土匪头了。

  娘门接过银票往前方的客栈奔跑,阿真哪里会不知她马上又要不安份了,没什么所谓钻进一条大街,贼眼左右张望,心儿痒痒地寻找青楼起来。

  童木木奔入客栈,紧急往门框边猫入,惊吓的双眼往外不断搜寻,在见不到恶人的身影了,骇喜的眼泪猛地激了出来,回身握住小二哥的手掌哭问:“小哥,会川府大人的衙堂在哪里呀,您能带我去吗?”

  那店小二本来是招呼客人,却反过来让客人抱握住双手,只见这位姑娘哭的凄楚,似受了什么天大委屈般,不由的心软询问:“姑娘,发生了何事吗?为何您苦成这般?”

  童木木心里酸楚,眼见官府就在跟前,心头放松,雨泪更是止不住下流,尾尾就把这两日的一切相诉了出来。

  她说话声音不低,一把眼泪一口心酸,不知不觉四周聚起一群人,待得她哭诉完,当即一人气叱:“大胆匪土竟如此的丧心病狂,姑娘你别怕,我带你去见段府台。”

  “对,对,一定要抓到这个杀千万的狗东西。”齐一声众人气愤破骂,领着童木木便朝城中府衙大步前去。

  会川府姓段名暑,白族人,正在后堂与好友喝茶,突闻堂鼓大奏,急急奔走到堂,只见生死道前人群密布,咒骂之声不绝于耳,当即堂木重砸,镇住掀天诅咒,吆声喝喊:“何人击鼓?带进来。”

  童木木急急走入,见着大人端坐堂上,这辈子从没如此安心,卟通跪了下去,不待他询问便哭报姓名:“大人,小女子是临安东城人氏,十四日前从临安前来大理,可两日前却在腾冲遭贼人虏来此处。”

  点头的段暑听得两日她从腾冲被虏到这里,不由的一愣,狐疑的眉头纠拧,手指下问:“你说什么?你两日前还在腾冲?”

  童木木点头道:“正是。”

  听得是,段暑双目微眯,徐徐打量了这个姑娘,不见有任何神情不对之处,温声询问:“你可知此是何地?”

  童木木再点头答道:“是会川府。”

  段暑见她知道,眉头顿时纠紧,既狐疑又困惑的询问:“那么你和我说说,你从腾冲是如何被虏?一路上又是如何?详详细细,不可遗漏的一五一十与我说来。”

  “是。”童木木哽应,心酸满腹只得频频抹泪,尾尾把自已如何在腾冲府遇见两个劫匪,恶人如何的虏掠,如何逃入坟群,恶鬼如何的要吃自已,吓昏后恶人又是如何的威胁咆骂,林林种种,一五一十, 尽数心酸委屈全吐了出来。

  段暑越听眉毛越死,直到最后已经打七八结。待着她哭诉完,忍不住拾起堂木重重砸案,手指这个脑筋不正常之人喝叱:“胡说八道,世上岂会有鬼怪之事?纵真有,你可知从腾冲奔跑到会川须得花多久吗?若真的有人能累不死,拟千里俊马不眠不休疾奔,那也得整整花去二日光景,可你……”

  气的胡子往上直翘,点指她再叱:“可你却说这个歹人挟着你飞奔,如似腾云驾雾,不仅中途离开,又突然冒出,然后又煮饭又睡觉,竟然从前日早晨到现在晌午,仅花十五六个时辰就把你从腾冲虏到会川?”

  童木木被堂木拍的发颤,大人每叱一句她的脸就白析一分,眼泪越流越急,磕头哭求:“大人,小女子句句属实,绝无添加,还望大人明察。”

  段暑不断摇头,手掌厅外邀比道:“不只本府不信,你且问问门外父老乡亲,瞧他们信也不信。”

  童木木挺身回看,只见挤满的大门指指点点,大量的疯子声阵阵漫扬。

  “大人。”她见大家都不相信,急忙磕头哭嚷:“大人且千万信我,若您也不管小女子,小女子一旦出去便又要让此恶人虏走了,小女子现今已无路可走,求求大人相信我。”

  段暑正要把这脑袋有问题的姑娘轰出去,听得这阵哭求,顿时哑然结舌,又见她如此心悲惧怕,倒就是怒也不是,笑也不是了。

  他深想了一下,知晓这姑娘脑袋有病,于至连真假也分辩不出,便就为她分析道:“权且你刚才所说是事实,那么本府问你,你口口声声说这个恶人要玷污你,然整整十数时辰,处于无人峰野间,他为何迟迟不动手?再则,这个土匪既然虏了你,岂有半途再弃离之举?还有,此匪竟不怕恶鬼,不仅从鬼怪手中救你性命,更为你煮饭,还给你棉被御寒,碰也不碰你半下,整夜守在你身边?”

  “这……”童木木这两日一直处在极端的恐惧中,哪里想过恶人口口咆吼要玷污自已,为什么却没有动手?现被大人询问,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吱吱唔唔道:“不……不知道。”

  “不知道!”段暑点了点头,突然掌桌大叱:“你不知道,本府却知道,因为这些全都是你虚化出来的,世上绝没有此种土匪,更加不会有鬼妖之事。”叱毕,左右下令:“把此脑袋不清之人给我哄出去,退堂。”

  威武之声响侧,两名衙差架起童木木,拖着就往大门口拉去,围观群众见这姑娘显是脑袋有问题,皆然可怜地摇摇头,哄然散了开去。

  童木木被扔坐于街上,眼泪是止不住往下掉,瞧看退散的大家,不知该如何是好时,忽地退散人流现出一张杀人犯狠脸,霎时间双腿往胸口一缩,呜呜不敢哭出声。

  林阿真正寻青楼,青楼没找到,却见着衙门口围着大团的人,远远听得窃语有毛病,心想别不是姓童的娘们吧?好奇凑前一观,还真是啊?愕然之际,只听得大家裂裂骂骂散去,娘门则缩小成一团,嚎哭不出声响。

  “哇哈哈哈!”用屁股猜都知晓这娘门干了什么蠢事了,他大乐朝前蹲道:“喂,让你在客栈歇息,你这娘门却阳奉阴违跑来报案,怎样?现在尝到什么叫长着一百张嘴都说不清楚的滋味了吧。”

  童木木吓缩成一颗球,惊见恶人欺来,哇的一声,噔腿向后刨爬,撕心裂肺哭叫:“救命,救命啊……”

  见这娘门也不管会不会吓人,于大街上大发神精病,阿真禀承不制造噪声的好市民榜样,一个跨步,朝那台嗓音制造机后领一提,如拎着只小鸡,愧歉对狐疑围观路人点头道:“对不住,对不住,我闺女小时候脑袋被门板撞到,就一直没好,实在对不住大家。”

  疑惑中,听聆愧疚歉声,疑惑众人皆然明白,一名老婆婆心地善良,婉惜上前说道:“这好端端的闺女成了这么模样,你可得找找郎中给她瞧瞧才是,总不能这么放着不管吧?”

  林阿真满脸哀伤,又是点头又是摇头,还没开口,童木木哇的一声哭叫:“婆婆不是这样的,我不知他闺女,他是土匪,真的是土匪,您救救我,求大家救救我。”

  那老太婆瞧看她,一脸心疼不舍,抬起老掌轻摸她脑袋,婉惜道:“这好端端的人儿,怎么就不上命呀。”

  “谁说不是?”林阿真强忍住暴笑,同样伤心无比的转看童木木,沉重一叹。“我家闺女自小就孝顺,什么都好,就是顽劣了些。小时候常跟着和村里的牛娃蛋他们玩耍,一次捉迷藏不小小心撞到门板,脑袋就这么给撞坏了,总嚷说碰见什么妖魔呀鬼怪的,唉!”

  那老太婆点点头,老掌爱怜地刷了刷童木木泪腮,再重重叹了一声,顿着拐杖便离开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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