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到阿济敏的大方,心里就满怀愧欠,摇了摇头叹道:“曾经我也信势旦旦,致力为大金百姓效微溥之力,谁料得完颜泰压根就不管他的子民死活。好话他是听不进的,谗言却如是金字。我要是不走,定然讨不到好果子吃。你们回去吧,对阿茵娜说是我对不起她。”
风不能脸色大变,要再开劝时,惊见林帛纶负手自廊台末端走来,猝时脸色大变,知道说什么都没有用了,速迅转身逃离了园子。
阿茵娜的人离开,林华安瞟了自廊端走来的两人,本来就长的老脸立即拉的更长,重重哼出一鼻子气转对虞思泪和连同询问:“伤者呢?”
虞思泪和连同见他脸臭成如此,忙转身朝左边一处关闭的厢房比道:“就在壁隔,脸色好了许多,中午可能会醒来。”
林华安未语地跨步走去,推手要开门时,但听得房内一阵吱呀声响,他愣了一下,速快推开房门,第一眼就见虚掩的窗户,虎眉拧皱快步走到床畔,只见女人脸色微有红润仍然昏迷不醒,没有半丝异状。
奇怪?探了脖脉感受到有力的搏冲,林华安心下狐疑之极,转身来到虚掩的窗户跟前落下木闩,心想园里高手众多,林阿真更是练过癸花宝典,别人应该不可能潜入,看来真是自已太神经过敏了。
林帛纶见老大臭着张脸从房里走出来了,额头滑下颗惊险大汗,扯跳脸皮唤道:“老大,昨晚睡的可……可……”话还没说完,惊见老大恐怖的双眼睇瞪而来,立即自动消声,不想被打死的拉着仙子妻子紧急后退。
林华安非常不爽他们,瞪看还有脸出来的东西闭上嘴巴,当先朝连同询问:“阿真呢?还在睡?”
连同茫看了一眼虞思泪,徐缓点下头回答:“可能还在睡。”
“让他起来,吃过早饭咱们就走了。”说完,看也不看林帛纶,跨步便朝园外跨走了出去。
林帛纶见老大还在搓火,摸了摸鼻头瞧了低头羞臊的宝贝仙子,重重捏了捏她的玉掌,轻轻叹出一声,跟着就朝园外走了出去。
刚刚清晨,栈厅没人,林华安向掌柜结了费用,吩咐给所有人弄早餐,便即对亦步亦趋虞思泪说道:“让大家都坐吧。”瞟看了老者和少女十人,有些头疼递过几张银票道:“他们有马吗?没有的话去购来,吃完早饭就走了。”
虞思泪身上没有钱,接过银票递给老者吩咐:“到临安东城,先行去安排。”
“是。”老者莫敢不从,接过银票收入怀中,迟疑了半晌低禀:“四寨主,大……大少爷所救的那女人正就是灵幻宫最后一名门人,这……该如何是好呀。”
这时连同奔进来,让过林帛纶,急步朝桌子前来道:“大少爷,少主不在房里。”
林华安虎眉一皱,林帛纶眼珠子咕噜一个打转,立即破口呸骂:“老大,很显然姓林的昨晚压根就没回房睡觉,现在到青楼去逮他准逮了个正着。”话落,速扭头朝身后的嫖娼高手龙千叶询问:“千叶你号称嫖遍大江南北,这个常德有多少青楼,哪一间最好?”
龙千叶酒还没醒就被挖了起来,昏昏欲睡里听得大爷询问,错愕了数下,咕噜一颗超级大汗从脑门滑落,小心睇看了睁大牛铃的宗长,细声结巴:“四……四家,都在……在西……面,属万花楼里……里的服务最好。”
他娘的!还真是嫖遍天下无敌手啊,连常德府几家青楼哪间服务最好都知道。其它的不说,单就此项绝技就是普天一绝。
林帛纶带来的全是亲信,共有四人,年纪皆在三十左右,有向关靖、龙千叶、文诚、祈孝天。向关靖是秦门的人,文诚是文门,龙千叶自然是龙门,祈孝天就是祈门了,皆是四门后辈才俊,向关靖虽是秦门门人,身份却是大宋阁老的大少爷,他鲜少在江湖走动,自然没博得什么名号。
可龙千叶却不一样,他生于龙门长于龙门,初入江湖马上就博得四少剑之一,武功之俊无与伦比,别的爱好没有,就是喜欢流连花丛中,情妇小蜜可谓遍布五湖四海。比徐志摩还厉害,徐志摩至少还要挥一挥衣袖才甩走云彩,他则号称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实着有够厉害的。
林帛纶随口询问的,不料这家伙还真精准答出来了,错愕了一下,大喜狂奔到林华安跟前,后背捅刀破骂:“老大,你别看姓林的文质彬彬,好像很正派似的。其实这家伙可淫的很,听说他上到八十岁,下到八岁,只要看上眼的就把人家强摁在地上,呃,你知道的。老大,你这就到万花楼打死他,要不你吱个声,不用您老动手,我代你去打死他也成。”
众人额头下掉黑线,实在想像不出亲王爷把八十岁老太婆摁按在地上的那个景致。
林缘茵脸色大变,急急上前摇头:“相公怎可如此说,祖……爷……爷不会的,才不会这样子。”
“怎么就不会了?”林帛纶大大的不赞同了,翘竖起食指理所当然说道:“听说那位果雨雨活到了八十八岁,他不就是把八十八岁的果雨雨强摁在床上吗?”
嘎的一声,林缘茵差点咬到舌头,太祖不会老,实不敢想像祖宗十八岁模样却把八十八岁的宗祖母欺压于身下的样子,瞬时仙脸暴涨通红,挤不出半个反驳的字眼。
同样想到那个画面的林华安错愕难当,有些反胃地呆瞪林帛纶时,突然外面哇哇数声大叫,一道灰影奔了进来,却不是林阿真那是谁?
只见他一身华服脏不拉亏,还破了好些洞,头发丝乱如杂草,后背着一个篓子,奔到桌前跳脚指着林帛纶咆哮:“果儿是我的老婆,我把她摁在床上宠爱怎么就不行了。”
“呕……”想像这家伙把八十八岁的老太婆摁按在床上已经反胃了,这句理所当然的咆跳齐一时让所有人吐了出来。
林华安实在受不了,手掌扣起结粒,朝跳脚的恶心东西脑袋赏了一记,满脸怪诞呸骂:“就是老婆,那也八十八岁了,你他妈的恶不恶心啊。”
挨了一大暴粟,林阿真手捂着脑袋紧急撤退,小声嘀咕:“小嫂子八十八岁时,你也恶心她啊。”
他的嘀咕很大声,林华安格吱哽气,别说嫣儿八十八岁,就是一百零八岁他也照样疼,知道自已错了,浑不好意思摆摆手,招他过来,拍了拍他大脑门说道:“坐下吃饭,等一下跟我回去。”
林帛纶扯过身边的林缘茵,行强把她摁坐入身边,摆手让众人也别站着,抄起一根油条瞟目朝林阿真睇去,上下打量了会儿,疑惑询问:“你这身装备去哪里搞的这么具有出众的特色啊。”话落,眼尖瞧见他衣领下的点点红痕大叫:“老大你看,这家伙果然去了万花楼,被美媚种草霉了。”
汗!伸手拿油饼的林阿真大惊,急忙收缩死压着衣领,对瞟来目光的林华安摆手道:“老大别听他的,我绝对没有上青楼,绝对没有,这是蚊子叮的,我发誓。”
刚刚拿了一颗包子给井儿,林华安眉头一皱,瞟睇了林阿真一眼,撇过目光射向林帛纶,哼哼道:“阿真还没娶老婆,偶尔玩玩不算什么,倒是你,一口气娶了七个,惦惦的啊。”
陷害没成功反被警告,林帛纶差点喷泪,恨恨把林阿真跟前的小菜拿到宝贝仙子跟前,超级不爽说道:“茵儿别总喝粥,老大的心是偏的,咱只有厚脸皮抢小菜。”
林缘茵错愕点点头,随即猛摇头,她才是想喷泪的那一个啊,三位祖宗就在面前,不论点头摇头都不对啊。
林华安白眼一翻,把跟前的配菜移过去给他们,转对林阿真皱眉:“你没钱去嫖,让人从楼里扔出来了?”
噗的一声,林阿真把嘴里的粥吐回碗里,惊见大家恶心射来怒目,急忙把吐回碗里的白粥再咕噜喝回肚,见着大家挤抬手捂嘴快吐了,晒然对双眉绞拧的老大解释:“我没逛青楼,昨晚到北门的客栈里拿回蒌子,听到一群人说什么浣水郊北闹鬼,女鬼杀了好多人,我好奇就去瞧了瞧。”
女鬼?聆得这个词汇,林华安和林帛纶大感兴趣,迫不及待异口同声追问:“怎么样?不会是真的吧?”
林阿真脸色腊白,讷讷道:“都怪这对贱耳朵太灵了,七听八听的差点没把我吓死。话说老子也忒厉害,一口气竟抡奔了八十余里。到浣水郊北,大河之端水声轰隆,河边躺着一具男尸,是裸体的,死的怪模怪样,竟然还会笑。我吓了好大一跳,好奇就朝黑林里走入,数丈以后又见枯叶上躺着一具男尸,同样没着片缕,同样笑的猥琐淫贱。也不知怎么回事,我见着他们突然双腿发软卟通在地,这时耳畔响起飕飕阴风,像是有什么东西向我而来。”
“啊!”林缘茵大惊轻叫,花容失色说道:“难道世上真有鬼吗?”
“这怎么可能?”林华安和林帛纶同时叫出口,又齐一声催促:“到底怎么回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