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聆得亲王爷,大厅里所有人毛刺往内里倒竖,童木木错愕,从童夫人怀里抽出愣脸,思索着亲王爷志,果然叫林阿真,却是怎么也不敢想亲王爷会死而复生,震惊抖问:“你……你说……你是说……虏走……虏走我……我的是……是……”
“是。”林帛纶点头,捂着心脏解释:“你们知道我们是林氏,那么知道我们体内有一颗什么样的心脏吗?”
“七窍珑玲心。”童夫人叫道:“是皇叔比干的七窍玲珑心,是让苏狐狸剜走的那一颗七窍玲珑心,传说能治百病的七窍玲珑心。”
林帛纶抿笑道:“能不能治百病我倒是不知道,不过能让我们死而复生倒是真的。”说着,邀请大家坐下,手捂着心脏向他们讲述:“我们这一族,只剩三人,我排行第三,你们的亲王爷排行第二,最上面的这位老大就叫做林华安。灵魂附体并非附在任何人身上都能行,而是须要有相同的体质,同样的磁场,才能得于奏效。或许我这样解释较为妥当,那位被赌场张虎打死的败家子佟天,其实就是我老大的前世。”
“这……”一群人听懂大半,又糊里糊涂,童风张口结舌道:“这……这不就是……就是借尸还魂吗?”
“要这样理解也成,不过我家老大一定要借佟天的尸来还魂,借其它的尸就不行了。”说着,他徐步走向童木木,见着她害怕的向后退,赶紧安抚道:“童小姐,你不要害怕,也不要再疑惑。你所深爱的那位阿天,就是被你伤害的华安,他们两个人不论是前世还是后世都一模一样,若勉强非要分出不一样的地方,那就是后世的林华安是一位非常棒的男子,而前世的这一位则烂到骨子里去了。”
童木木目光里布满着困惑,分辩不出哪位是真,哪位是假,既不敢点头,也不敢摇头,粼粼看着他,眼里水光溢动,又掉下了泪珠。
林帛纶知道她迷悯,解不开心中结扣,微微一笑,邀请椅子询问:“童小姐,俗言说的好,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不为谁辩解,今日只替你排理分辩,至于什么是真,什么是假,全由你自已来判断。你相信我这颗可以理清天下纷绕的聪明脑袋吗?”
童木木猛地点头,如是遇到了救星,哭泣乞求:“你是天底下最聪明的人,一定能解开我心中的困结,阿天……不是……他……不是……”连说都乱了,根本就不知该怎么说,呜呜哭泣。“我不知道,不知道。”
“别急,别急,静下心来,平静下心来。”林帛纶手掌轻轻拍着她颤抖肩膀,声音饱含着无上魔力,这不是废话吗?千军万马他能游刃有余,区区一个娘门谁搞不定?实在想不通林阿真和老大搞毛,不就是个娘门嘛,真有这么难搞吗?
他没想,林阿真一辈子穷光蛋,前世谈不起恋爱,后世没来得及谈就爱成功了。林华安则是总裁,哪个女人须要他费神去泡?早在第一集时,龙嫣害怕他,他就沮丧的嚎咆过,他该死的缺乏这方面的经验。
安抚下童木木,林帛纶坐回椅上,这时婢女哐哐当当颤抖的端来茶水,他赶紧接过,不饮地搁于旁桌上,巡看了面对正襟危坐的童家五口,带有浓浓魔力的笑声再出:“其实我非常感谢童小姐,若非她当日跪地拦囚,我老大或许在游行时就死了。那时我还在大理,并不知老大来了,可当我看到佟天的脸图,就马不停蹄从大理奔来临安,不过还是晚了一步,你们说我仅以一只图像就认出是谁了,那我家老大和佟天是不是长一模一样呢?”
众人如此一想,果然是前世今生,如若只是灵魂附体,如何能一模一样。
看着大家的脸庞,林帛纶就知他们心中得出了定论,站了起来深深对童木木作了一揖,万千感谢道:“让你累受了牢狱之灾,我实在是很抱歉。”
童木木心里更安,郡王爷当然不是什么土匪,是天地间最正义的人了。惶恐跟站了起来,叠手施下万福道:“民女不敢授王爷大礼。”话落,想到自已凶狠的把他哥哥的脸庞剜扣掉,悔恨的眼泪受不住簌簌而下,卟通跪于地上,磕头告罪:“民女罪该万死,不愿去相信天下竟真有此种事,于至误为您哥哥是蒙骗匪土,易着阿天的容貌欺辱于我,于至……于至……”
林帛纶脸色一闪而过的阴鸷,微笑搀扶起她,温声安抚:“童小姐也是不知情,来,别哭了,坐下来详细说与我听。”
童木木感动的无以复加,郡王爷果然爱民如子,是老天爷赐下来的百姓父母。她轻轻坐回椅上,抹泪便讲:“那日我也不知在哪里,是在一片大林子里,我见虏我的恶人武功如此高强,此生便是万难逃脱了,死心一起,择滚滚大河就跳落。那恶人把我救起,他见我死心绝决,便就对我说其实他不是恶人,是阿天派他来的,说阿天一直爱恋于我,却不说出口,还要把我推到别人怀中。我也想念阿天,就跟着他到大金去了。”
回想那个悲伤恐怖的雨夜,她身子不断打颤,眼泪滂沱,呜呜再讲:“那一夜恶人寻了处山洞,把我关在里面就离开了。他去了许久,返回的时就带着晚膳和被褥等物,肩上还扛着一人,是昏迷的阿天。阿天醒来后,很生那个恶人的气,不过恶人很害怕他,一转眼就跑了,以巨大的石墙堵住洞口。我与就阿天被关在洞里,然后……就……就缘订三生了。”
林帛纶见她既悲又羞的以手捂脸,心想孤男寡女独处山洞里,定然发生事情了。可他心里又奇怪了,老大既然被剜脸还不生气,怎么可能让疯颠的童木木离开身边?
“刚才你在外面有说,我老大没强夺你的贞洁,却吻你抱你,对吗?”问着,目光突然凛冽,很是确定道:“他就是在山洞里告诉你他叫林华安的对吧?”
童木木手捂着脸,哭泣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泣不成声说道:“我与阿天缘订三生,他不弃于我,我不离于他。不仅任他亲任他抱,还与他共枕于席榻内,他他……就要……就要行……夫妻之礼时,却突然说并非阿天,姓林叫华安,还说阿天早就死了。我……我以为他和那恶人一样是贴着假脸,就推开他,让他滚开。我想死,用脑袋撞墙壁,猛然想得,阿天好端端的怎么会死?定然是这个假扮阿天的畜牲谋财害命还想夺占他未婚妻,便就想不了什么,捡起洞里的一块石头追出去与他同归于尽。他被我打倒了,我又想这只畜牲谁?阿天的脸庞下是生了怎样的一张丑陋嘴脸,就用手指一块一块把他的脸面剜扣……扣了下来。”
林帛纶听得心里滴血,手肋撑在大腿上,双手捂着脑袋,不言不语沉默着。
好一段时间大厅静的连呼吸都没有,他捂头的手掌缓缓下收,轻捶心脏,抬起通红的双眼,吃疼对这个毒辣的女人说道:“童小姐,事后回想起来,想必你有许多疑惑吧?你一个弱质女流,如何能打得倒一个精壮男人?你剜扣他的脸庞,他却不反抗的任你剜扣,是否此间的疑惑困扰你许久呢?”
童木木呜呜痛哭,点头道:“我……我心里恨极了他,可……可是却又很想他,想到阿天死了,我就伤心的想与他一起去,可想得那人还活着又满心欢喜,我……我不知道,不……不知道自已是怎么呢,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
这个女人为情为仇已身处疯颠的边沿,脑子混乱如一团打散的毛球,要若寻找不到线头加于排理,恐怕不出三年,就是一具活着的丧尸,偶尔发作起来见人就咬,大部份却要沉浸在脑中散乱的毛球之中,一辈子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活着。
林帛纶是仇恨她,又知道此女是老大的难于割舍心头爱,他胸口一股郁气难于吁发,闭上双眼深深吸了一口气,罢了罢了,只要老大喜欢,他又有什么不可以的。
“童老爷,童夫人,童少爷,童小少爷。”睁开双眼,他朝童家诸人询问:“你们轮流说说这个佟天,不说退婚之后,只说退婚之前的佟天。”
一家老小急急站起,童老爷想了一想,当先说道:“佟天自小顽劣,捉弄夫子,逃课玩耍是常有的事。三年前义兄离世,他连铺子都没踏足一步,却整日流连青楼淫窑,最后结识了一批狐朋友狗友,染上赌博。义兄这般大的祖产,区区三年呀,就让他给败了个精光了。”
童风更气,恼怒道:“前面的事就不说了,城里谁人不知不晓?就说去年年底吧,我见他在巷口和一堆人赌青蛙,他见了我还死皮奈脸的向我讨了十两,让我骂也不还嘴,就是要钱。”
童夫人抹泪接说:“自义兄死后,我还曾到过佟府见嫂子,嫂子连连叹息说害了木儿,让老爷要管教管教,她说的嘴皮子都破了,也没有办法了。那时我见这人,已经不学无术了,贼目看总是闪闪烁烁,就像那地痞混混,让人见着就有说不出的厌恶。于至嫂子一死,我便哭闹着让老爷前去退亲,失去信义又如何?总不能害我木儿一辈子吧。”
童水没有多说,只是憎厌下结论:“这种垃圾,早死早干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