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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章:想去灵山

衣冠一族 阿真浅浅 3446 2024-11-17 23:14

  当年吴王夫差得伍子婿而灭了越国,越国勾践沦为囚奴,就在吴国国运蒸蒸日上,即将称霸天下时,勾践献计美人,以西施获得了回国条件。伍子婿知道放了勾践无疑是放虎归山,欲杀之而后快却不能。再则西施盅媚吴王夫差,离间君臣两人,更让吴王大兴土木导至兵乏民困,还有吴王夫差任用越国大夫范蠡,最后伍子婿让吴王赐死,吴国不久也就亡了。

  听得老东西把自已比成耿直迂腐的伍子婿,林华安摇头更正道:“右丞相恐怕记错了,兔死狗烹、鸟尽弓藏这句话,说的可不是伍子婿,而是勾践的第一谋士范蠡。辅助越王勾践卧薪尝胆,报雪恨的有两个人,一个是范蠡,另一个是文种。当勾践灭掉吴国时,范蠡就对文种说,咱们任务已经完成了,越王是个可以共患难不能共富贵的人,咱们还是走吧。可是文种不走,他认为自已为勾践立了这么大功,自然是要封个一公半王的,可结果越王却送了他一把剑,外带这么一句话‘先生交给寡人七种杀人的方法,寡人只用了三种就把吴国灭了,剩下的四种没处用,那就在先生身上试一试吧’。”

  他双手一拍,往前摊去,笑看血眼通红的塞柱,呵呵自怀里掏出私扣来的那两块金子,愉悦往桌上放道:“右丞相呀,你要警告我的,我很早就明白了。说来,你这般关心我,我自然也得劝劝你了,这钱没了不是还能再贪嘛?可若这命要是没了,大官要是没了,那就真的是什么都没了,你说是这个理吧?”

  塞柱惊棘瞪看那两块金子,突然如让人扔进冰天雪里中,身躯是止不住抖了起来,恐惧无比的手臂急朝面桌挥扫,凶狠的扫掉金子后,发颤的身躯似乎才好受了一些,脸色蜡白战粟道:“昨日你说不想要我的命,好个出尔反尔的第一驸马,好一个林氏族长呀。”

  “相爷可真冤我了。”林华安一脸无辜道,伸手轻拍他肩膀安抚:“你这条命可值钱的很,我怎么舍得随随便便就开锅宰杀呢?现在,我最想宰的人就是咱们那位伪君子贝贝,我还得依赖右丞相您抄刀呢。”

  “贝贝?”塞柱咬牙念叨,砰的一声砸桌破骂:“昨日你才杀了姆娃机和阿德晨,贼眼一转又打量到贝贝身上了,后面呢?是谁,是我吗?”

  “你我会留到最后,或许到那时心情好了就不想再杀了,我的心情好与坏那就看右丞相了。”林华安毫不隐瞒说道,便就站了起身,看着外面湛亮湛亮的世界,笑声再道:“枢密使大人,两虎相争必有一亡,是贝贝死还是你死,就全凭枢密使大人了,我就先行告辞。”

  听得枢密使仨字,塞柱猛地从椅上蹦起,冲奔到大厅门前,指着那个阴险小人破骂:“有种就使出亮招,背后耍这些小人行径,我呸,无耻的东西,就凭你也能驱使得了我。”

  林华安心情非常的好,暂时不和他计较,悠哉游哉地把双手负在背后,朗朗往大门外走去。这小人阴功可比正人君子阳功还难练,原来塞柱不知道。

  就在他刚刚走下右相府的台阶,远远见着御吏台府潘多手持圣诣领着一群人前来,众人见着自已,快步急停,潘多额头溢汗也来不及擦,狐疑就问:“额驸怎么会在此地呀?”

  林华安见他脸色极是不好,抿笑便问:“怎么,早朝这么快就完了吗?”

  潘多惊棘一连点了三个头,欺身低道:“今早皇上砸了十数个茶子,临潢等处行中书省、长白山等处行中书省被就地免职,回都听审,碌里耳司法被捕,东北司司长被捕,又下发中书省重拟兴中、会宁、辽阳三府人选。”

  天下万民被如此残害,单单杀了一个太保一个太傅肯定远远不够,一向民愤就是官,只有官府越杀越多,民愤才会愈来愈退。

  林华安伸臂往他臂膀搭搂而过,阴森道:“潘多,昨日塞柱亲自抄刀杀了姆娃机和阿德晨,右党派的人现在个个成了惊弓之鸟,前不知会有谁弹劾,后又不晓塞柱会在什么时候拿他们来替死。处在这个敏感的节骨眼上,人人但求能自保,自然是要死死道友的先参倒别人以求立功自保,可以说这是右党们在清洗塞柱的亲信。”

  “是这样吗?”潘多只觉这朝中是越来越悬了,什么都不敢多问,也不敢多嘴,一个早上只听这个参奏那个,那个弹赅这个,就连书信贿物都搬上了金殿,几乎要吵翻了天。

  “当然,你肯定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事了吧?”林华安轻轻拍打他的肩膀,见他猛力摇头假装不知,悦声再问:“那你知道我府后的大宅院吧,你下面那位御史中丞锦兴现在可还没有消息呢,你说这朝中的官爷们是怕所参的那些人落入我手中好,还是直接呈上证据让皇上办了好呀?”

  “不知道,不知道。”潘多脑袋摇如博浪鼓,一张老脸半面白半面青,最后大叫:“谁是御史中丞?我们御史台里从来都没有中丞,本官更连听都没听过锦兴这个名字。”

  听得他嚷叫没有御吏中丞,林华安确实有点傻眼了,心想世上能把这么睁眼瞎的话,说的如此境界的,恐怕也只有潘多一个了。

  “好吧。”知晓这老家伙是彻底把头缩进壳里了,也就不吓他了,指着他捧在手中的圣诣询问:“潘大人,今天领了什么差事呀?”

  这个可以说,潘多见他不再缠纠了,松了一口大气道:“皇上有诣,让塞柱大人卸下右丞相之职,领枢密院院使一职,是老丞相特地举荐的。”

  “哦!”林华安故作诧讶,反问道:“那右丞相重职谁领呢,贝贝吗?”

  潘多摇头道:“贝贝大人因私铁之事降职半品,领知枢密院事,右丞相职务由老丞相暂代,皇上还未下论。”话落,他急急道:“我还急得去宣诣,额驸咱们下次再聊。”

  林华安笑目送离他,跨步往自已省衙走去,抵达行省门口,转身就对虞思泪笑道:“你一夜未睡,回去好好的休息吧。”

  虞思泪点头,却没有和往像一样离开,喉咙嚅动,欲言又止。

  林华安才要转身进衙,却不见虞老离开,诧讶看着这个终日沉默寡言的老人,笑声道:“虞老但说无妨,有什么事吗?”

  “今天已是九月初了。”虞思泪低声说道,见少爷眼里迷糊,手掌很是紧张的捏起,伸缩头总要一刀的闭眼禀道:“老奴许久未闻少主音讯,心里挂念,再有就是,九月十八群雄会聚灵山,我……我想去。”

  “原来如此。”林华安明白地点点头,轻拍她肩膀笑道:“想去就去,不过一定要平平安安就是了。眼下这阵风波已经到了尾声,后面的风波就是塞柱和贝贝的内斗了,刚好也没什么事。去吧,代我去灵山会会天下群豪,看看林阿真内体的毒虫清了没有,这家伙八成忘了自已体内还有一只盅虫呢。”

  虞思泪猛然睁开双眼,欣喜若狂指着自已鼻头确问:“少爷真的要让我去?”

  “那还有假吗?”笑道,似乎想到什么,他忙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往她手中塞道:“出门在外,不必要太过节省,一切以舒适为前题,别总惦记着我,没有虞老还有连同、连江他们在,不会有事。”

  虞思泪捧着银票,心下感动无比,来不及告辞,少爷已经转身走入衙内操忙了。她目光粼粼看着这个俊逸背影,眼里突然染上一股雾露,想自已总是跟着他身后,现在才刚刚不用跟了,就很想念了。

  吸了吸酸楚的鼻子,虞思泪转身离开了行省,欢喜的都不知该怎么表述,想得能会四门经谱, 胸口热热的,恨不得马上就到了灵山会尽群豪,扬出他们横山寨二百多年的那口恶气。

  “什么?”她刚回家说出要去灵山,连同立即蹦了起来,睁大羡慕妒忌恨的老眼,手指她颤问:“少爷真的同意你去?”

  “当然。”虞思泪开心无比,怀中掏出一叠银票轻扬,“这可是少爷给我的,好了,我回房收拾去了。”

  连同愣看兴奋到蹦蹦跳跳的虞思泪,在她隐入内门,老脸顿时哀了,双肩瘫垮择了一张椅子坐道:“我也想去,我也想去。”双腿如是小孩童得不出糖吃,往地上不断的蹭踢。

  龙杏咋舌,任谁见他这副模样也知是真的想去了,死咬着嘴巴不敢让笑声出口,来到他身边柔声出主意。“连老爷子别丧气,你现在就去行省找少爷,就说虞老其实是年少的姑娘,还长的极其的美貌,又没出过远门,很是单纯。你不太放心,求他让你也去。”

  “咦!”这席话让连同停下踢蹭的双腿,一屁股蹦起,喜孜孜急问:“这能成吗?那我走了谁保护少爷?谁来打理上下呀?”

  龙杏脸蛋溢满笑容,银玲道:“后面不是有许多老爷嘛,保护少爷让他们胜任就可以了,家里上下我来主张就行,你和虞老就放心的去玩吧。”

  连同听一句就点一个头,直到她说完,一个转身跑的连腿都不见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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