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林华安浑厚地两声彻笑,弯身亲吻她绯红的腮儿,细声笑问:“嫣儿要叫我什么?”
“下流。”龙嫣漂亮的脸儿绯红如处子之血,提起眼眸娇羞吟唤:“相公,下流坏相公。”
“还没下流呢,等咱们再见时,这个下流坏相公就要扒光嫣儿的衣服,然后……”
“啊……”虽然知道会和相公这样子相见,可会是会,怎么可以说出来?龙嫣急急捂住相公口无摭拦的坏嘴,跺脚生气了。“不准说,不准你说。”
亲了亲捂住嘴巴的小棉掌,林华安惊奇万分,这张漂亮的脸蛋也太红了吧,一掌搂过,压低声音笑道:“嫣儿不害羞了,我是相公呀,对相公还这么害羞,以后怎么办呢。”
“可是……可是……”龙嫣也知道,紧贴于他身上,提起勇气仰看相公的俊脸,羞答答呢喃:“嫣儿就是……就是羞人嘛。”
“这样就羞人了,以后要和相公裸身相见……”说到这里听得小宝贝轻喘,不让她逃避地低下脸锁住她的小耻眸,为她克服道:“不准害羞了,我是相公,活一起睡于同一块枕头上,死后藏于同一个墓穴里,你要对我害羞,那就永远不能生孩子,嫣儿不要为我生孩子吗?不想光大咱们宗祠的枝叶吗?”
“当然想。”龙嫣连思考也没有,慎重无比坚定道:“相公一定要光耀门楣,宗室实在太过凋零了,您是宗族之长,祠堂之灵,光耀门楣义不容辞。”
每次提到这件虚无可笑的事情,嫣儿就大义凛然,林华安是故意的,见她如此的慎重,噗哧一声点头道:“那就对了,嫣儿为我生,生到八十岁,咱们夜夜不着缕,你年年为我生,生八十个,七十九个,那就兴旺了。”
龙嫣怔了怔,小脸忽然哀了下来,小小声商量:“相公,嫣儿不知能不能生到八十岁,即便是能,也不能保证每胎都是丁呀。即便每胎都是丁,那也才八十子,离百子还差……还差二十呢。”
“啥?”林华安只不过是开玩笑,谁知嫣儿竟然认真了,顿时错愕难当看着这个真要生到八十岁的人儿,冷不丁打了个寒颤,就是她肯,他也不舍得啊,最多就让她生三个,管他是男还是女,只要自已生的就可以了。
龙嫣怯语落下,见着相公呆滞的脸庞,小月眉困惑拧了拧,低低轻唤:“相公,您怎么呢?”
“这……”不知该怎么说,林华安想了想,择了个很婉转的说法道:“嫣儿,不用生一百个儿子这么多吧?从古至今有一百个儿子的人就只有纣王里的那个周文王姬昌有,其中还有不是亲生的,对不对?”
“怎么可以相提并论。”龙嫣猛地摇头,慎之又慎道:“我林氏一脉遥居八姓之首,除去已断的郑胡何邱詹五宗支,陈黄两氏香火生生不熄,现在我林氏一脉亲王已无后了,郡王只出数丁,相公是宗灵,当然要有百子,唯有百子才能有千孙呀。”
林华安听晕了,想要反驳,可嫣儿却月眉紧拧,目光坚定,一副他若不答应生一百个儿子,她就当场死在自已面前谢罪般,心里暗暗讷罕,这个嫣儿还是刚才那个让他亲一亲就害羞的可人儿吗?
“这个……”林华安心有戚戚,小心再小心对这个坚定的小女人弱问:“只要是咱们宗祠的血脉,生一百个儿子就可以对吗?”
“对。”攸关于振兴门楣重事,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相公妥协了,龙嫣开心点头:“至少要一百个丁,不然成不了百子千孙,最好在相公六十寿辰时,能摆上百子桃席。”想到那个热闹场面,龙嫣便无比的开心,愉悦道:“到时百子一一给相公磕头,磕一千个响头。”
他现在只想给她磕一千个响头了。林华安白眼一个上翻,牵起想得好远的宝贝小手掌,心想阿真曾经有五个老婆,阿纶有七个老婆,两人绝对是超级淫棍,生孩子这么好康的事情,他们应该不会拒绝才对,这一百个儿子关他什么鸟事,他只要一个儿子两个女儿就可以了,才不要让嫣儿活着这么受罪。
日阳高起了,候于门口许久的龙杏见着少爷和女儿终于走出来了,赶紧急上前笑道:“少爷,嫣儿,不必这么依依不舍,等着婢奴们安顿了产业,就来了。”
“对对对。”林华安自然点头应喏,瞧看了整装待发的十余名护卫,威严吩咐道:“一路上绝对不能让大家有所损伤了知道吗?”
“是。”两名副侍卫大声应喏。
林华安一副很是担心模样,看了两辆马车,皱眉对卡尔询问:“侍卫会不会少了点,路上要碰见大股土匪怎么办?要不,你再挪一挪,看看还能不能抽调些?”
侍卫长还没开口,龙杏含笑摇头:“少爷,此一路都是走官道,怎么会有土匪呢?再说了,这些侍卫都是侍卫大人亲自挑选的,人人孔武,区区山匪又有何惧。”
“正是,正是。”卡尔含笑道:“龙婶说的对,人若太多反而让山匪盯住,少爷不必担心,绝对不会有事的。”公主还怀疑驸马爷会阳奉阴违,吃好喝好有大官当有美女陪,傻子才回大宋去当贱民。
“那就好。”大大松了一口气,林华安牵过龙嫣的手掌,小心亦亦带到一辆单马车辆上,微笑道:“嫣儿进去吧,很快就能再见了。”
“相……少……少爷万千保重。”龙嫣眼眶红红,低低游念着,自大宋被虏而来,千思万念仅聚一日,她却又要回宋了,心里有着说不出的酸楚,人生为何总不平坦。
林华安同样难受,刚刚与嫣儿相恋就被迫分开,千里迢迢追来大金却又不得不把她送回大宋,亲了这辈子最深爱的妻子,不舍地为她放下车帘,转走来到佟伯所车乘,轻轻拍打了他的老肩,怀里掏出一叠银票递道:“好了,你个死老头终日哭哭蹄蹄的,老子官运才刚要亨通,你却仿佛要送葬,存心咒我的吧。”
“少……少爷。”佟伯被骂的眼泪更急,推回银票哭道:“出门不比外面,您留着,留着。”
“出你妈了个门,老子现在可是天下第一驸马,家就在这里。”强横把银票塞入他手,转对坐于车板上的龙杏笑道:“龙婶,一路还多担待,我可真怕这老头死在半路。”
龙杏噗哧一声,银玲荡漾开来,目光粼粼道:“少爷放心就是,奴婢一定照顾好所有人。”
“那就好。”林华安略略安心,再瞧了两辆马车一眼,除井儿留在身边外,恩娜三人都安静的坐在嫣儿的马车上了,挥手喊道:“起程。”
“是。”众侍卫早就等候着了,两名副卫长领前吆喝,马蹄车辄向前开去,仅只会儿已经行远了。
马车出了城门,迎来的就是青山绿野,龙杏目光清澈观看着春天的繁荣,心想着该如何欺骗两名副侍卫长,长城距大理路途非常的遥远,可不是七日就能抵达得了的。
“对了。”似想到什么,她转对护于两侧的副侍卫长笑问:“两位大人,过了长城,可否在太原府改车乘为船艘?如此一来便也少了奔波颠簸之苦呀。”
两人都知龙杏是龙嫣的娘亲,龙嫣可是额驸的心头至爱,哪里敢放肆,急急按胸回道:“龙婶唤小的们名字即可。”
“是。”龙杏来时都认识了,含着笑意轻唤:“阿什、阿士。”
单看龙嫣就知道龙杏是何等的美貌,原本龙杏也是个动不动就无助的小女人,然而自见亲王爷的事迹和爱情,性格被遣默化了,时常嘴里含着一股笑意,不必说话让人见着了已是好感倍生,说出的每句话尽皆声柔细绵,软语商量,叫人难于拒绝。
阿什、阿士两人是粗人,几乎没见过什么高尚女子,就是有那也是北方的娘们,北方姑娘较为粗旷,就是美丽的也透着一股自强英气。两人何曾见过此等江南女子,更何况此次是奉命护卫她们,自然是夫人说了算。连忙应喏:“全凭龙婶吩咐,小人无不遵从。”
龙杏含了含首,心里自美,嫣儿生的这般的美丽,当然是因为她很俊俏,当年夫君可是缠如牛皮糖地粘着她,不然才不嫁给夫君呢。想着,美脸儿吮满浓浓笑意,也不知夫君在哪里,少爷的话没有一句能听的,照理说应该是躲在暗处呀,怎地却不出现呢?
这一日两辆马车向长城奔驰,连夜过了奉圣州,在奉圣州大家换了宋服,第二日早晨便来到了大宋边境大同府。一伙人于大同府用了早膳,歇息到了中午,便继续起启向四百里的太原驰奔而去。
河东之北收于六年前,太原巨大的府城是张元拿下的,汾川、秦川条条通往黄河,商旅来去巨广,省城热闹景致不输临安,夹杂的人类更为多样多式,最为两极化的是持扇的书儒与背负刀剑的江湖侠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