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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吴总X小油菜

隔壁那个饭桶 酒小七 4446 2024-11-15 21:25

  吴文从来没有这样生气过,感觉本属于他的东西被别人无缘无故抢走了,可他还发不了火,胸中那个堵得慌,就别提了。他的心脏像是刚从醋缸里捞出来,酸溜溜的,难过得要死。除此之外,他还很担忧。小油菜落在别人手里了,他连她的声音都没能听到一下,也不知她现在怎么样了,头还疼不疼,那个男人是谁,这么晚会不会对她起歹心……

  她怎么能这样,她身边怎么总是有臭男人围着,赶走一个又来一个!

  吴文忍着没跟那个男人在电话里吵,他知道吵架不能解决问题。他火速挂断电话,毫不犹豫地打了场外求助热线。

  乔风很暴躁,他少有暴躁的时候,但是今天,他真的很暴躁!

  事情是这样的。今天晚上这么美好,他跟他亲爱的未婚妻在床上翻云覆雨,情到浓时被小油菜打断了。好吧,那是蓝衫的朋友,乔风不好意思发作,火速打发掉那个麻烦,俩人又办起正事儿。

  后来蓝衫为了安慰他,他们一起洗了鸳鸯浴。

  再然后乔风抱着蓝衫回到卧室,他又来了兴致,把她按在床上再次求-欢。情到浓时,电话又来了!

  蓝衫有了经验,这回先是一脚踢开乔风,然后才摸过手机。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有些奇怪地递给乔风,“你哥。”

  乔风黑着脸接了电话,语气很不好,“这么晚了打什么电话,你都没有性-生活吗?!”

  吴文觉得自己被鄙视了。他也想有性生活好不好!而且他很快就能有了!吴文没心思跟他弟争辩这些,只是弱弱地说道,“乔风啊,你能不能把电话给蓝衫?我找她有点事儿。”

  乔风的语气更不好了,“现在几点了?你大晚上的找我老婆有何贵干?”

  “咳,”吴文也觉得这个时间点儿给弟妹打电话不合适,不过他不能忍受对小油菜的情况一无所知,于是诚恳说道,“我想请她帮个忙,十万火急。”

  乔风只好把手机还给蓝衫,“找你的。”

  蓝衫猜着吴文找她的原因只可能是小油菜,果然,吴文说道,“蓝衫,你能给肖采薇打个电话吗?确认一下她是不是安全。”

  他的语气太软了,姿态放得很低,蓝衫从没听吴文这样说话,她很诧异,愣了一会儿才答道,“到底怎么回事?她不安全了?你把她怎么了?”

  “这个一时半会解释不清楚,你现在给她打个电话吧,她可能在生气,你帮我安慰她两句好吗?顺便,帮我跟她说声对不起,还有――”

  “大哥,”蓝衫无奈地打断他,自从跟乔风订婚之后,她就随着乔风称呼吴文为哥了,她说道,“你让我传的话有点多,我觉得不管有什么事还是你们俩面谈比较好,我先打电话给她,看看情况。”

  吴文觉得蓝衫的话有道理,只好先如此了。

  挂了吴文的电话,蓝衫看到乔风正坐在她身边。他和她一样浑身一丝-不挂,这会儿还勃发着,脸上因情而起的红潮尚未退却,目光渴望又幽怨,还有些委屈。

  蓝衫有些好笑,她怕他又扑过来,只好一手握住他的小弟弟,安慰他,“你等一下,我打个电话。”

  乔风被她抓到要紧处,轻轻吐了口气,眯眼继续看她。

  一手抓jj一手抓手机,这事儿蓝衫也是第一次做,说不出来的别扭,她低头不看他了,飞快地拨通小油菜的电话。

  “喂,蓝衫。”小油菜的声音显得很虚弱。

  蓝衫有些担忧,“你到底怎么了?”

  “没事儿,就是……有点脑震荡。”

  “啊?!”

  蓝衫一着急,手上不自觉地用力,乔风被她弄得又疼又舒服,他倒吸了一口气,轻声说道,“你轻点儿……”

  “哦,不好意思,”蓝衫松了松手,接着注意力又转回到小油菜那里,“你怎么会脑震荡?”

  小油菜的好奇心全被乔风刚才那一声打断给吊起来了。卧槽蓝衫在对乔神做什么?俩人不会一直圈圈叉叉到现在吧?这才是有意义的夜生活啊!想她小油菜,自己一个人喝闷酒不说,还吵架,脑震荡……人比人气死人!

  蓝衫没听到小油菜的回答,又追问道,“肖采薇你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会脑震荡!”

  “啊我我我我没事,”小油菜硬着头皮解释,“我在医院,一切都好,医生说不算严重。”

  “你在医院?哪个医院,我现在去找你。”

  “不要过来!你明天再过来吧,明天我跟你解释。现在晚了,我该睡觉了。还有哦,我刚才跟我爸妈说我在你那里,如果我妈妈问起,你要帮我圆谎。”

  “好吧。对了,是吴文让我打电话给你的,他似乎挺担心你。”

  “蓝衫,我不想提这个人。”

  “……好。”

  ***

  第二天,蓝衫去医院看望了传说中脑震荡的小油菜。小油菜很皮实,休息了一晚上,气色就恢复了不少,不像昨晚那么吓人。蓝衫看到小油菜时,她正在啃苹果,见蓝衫进来,笑道,“哎呀蓝衫,我昨晚做梦梦到你了。”

  “是吗,你梦到我什么了?”

  “我梦到你把乔大神绑在床上用小皮鞭抽,乔大神一个劲儿地求饶。”

  蓝衫嘴角抽了抽,自己没那么重口吧?

  小油菜感叹道,“蓝衫,你怎么能那样对乔神呢!”

  “我没有!”蓝衫哭笑不得,“倒是你,你给我说清楚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小油菜于是给她讲了昨晚的经过。

  听罢,蓝衫摸着下巴总结道,“也就是说,你跟别人打架,结果把自个儿打成了脑震荡?”

  小油菜不好意思地点点头。她对吴文脑壳的硬度还有些耿耿于怀。

  蓝衫觉得小油菜太没出息了,她想恨铁不成钢地拍一下小油菜的脑袋,又怕把她脆弱的脑壳拍坏,只好讪讪地中途收回手。然后蓝衫问道,“吴文知道你脑震荡了,想来看看你。”

  小油菜傲娇地一扭脖子,“不见。”

  “我知道你暂时不想见他,”蓝衫点了点头,“所以我告诉他,你不能再受刺激。”

  “蓝衫,我已经决定跟他一刀两断了,”小油菜一本正经地看着蓝衫,“我以前一直没有勇气,但我现在想通了,想得特别通。我要重新寻找真爱!”她说着,两眼放光,握了握拳。

  蓝衫知道她可能钻了牛角尖了,这个时候做决定容易偏激。当然,蓝衫其实很希望小油菜以后不会再和吴文有瓜葛,那样就可以免受暗恋的煎熬了,不过话说回来……蓝衫托着下巴沉思,说道,“我觉得吴文挺在乎你的,昨天给我打电话时特着急特愧疚,话说,你真的不打算再和他谈谈?”

  小油菜犹豫了那么一下下,紧接着坚决摇头,“不行,我好不容易下定决心,一见到他万一再把持不住怎么办?”

  倒也是。蓝衫不急着劝她了,反正眼下最重要的是让这个活宝先把伤养好,别留什么后遗症。

  小油菜又跟蓝衫聊了一会儿,拜托蓝衫帮她去辞职,这样她就彻底解脱了。蓝衫是靠谱的好队友,答应小油菜之后,立刻亲自操刀给她写了份儿辞职报告,让小油菜签了名,然后出门直奔小油菜她们公司。

  吴文在自己办公室坐了半天,什么都没干,烟倒是抽了不少。他昨天就没睡好,眼下一片乌青。昨晚蓝衫给他回了电话,告诉他小油菜脑震荡了,不宜再受刺激,他也就只好暂时按兵不动。可是他愁啊,脑震荡是多么难受的一件事,又疼又恶心又头晕……他没震荡过,但他能想象到那种痛苦。一想到她吃苦,他就心疼。而且,造成她吃苦的主要原因还在他,每每想到这里,吴文都恨自己的脑袋不是一团棉花,同时又后悔不该惹她生气。

  而且,他不能接近她,不代表别人不能接近她。董立冬那个见缝插针的孙子就不用说了,还有个莫名其妙半夜里陪着她的“有缘人”,这俩是他知道的,那么他不知道的呢?

  以前他总是鄙视她,现在才发现这臭丫头还挺有市场。吴文真的很没有安全感,谁知道她会不会跟着别人走了呢,那么傻那么笨,太好骗。

  啊啊啊啊啊为什么!他当初为什么不直接扑倒她!为什么要吊着她逗着她!傻逼啊!!!

  悔死了悔死了,吴文摇头狠命地捶桌子,一遍遍地骂自己蠢。

  他气得又抽出一根烟点上,正吞云吐雾着,手机响了。吴文的心飘起来,满怀希望地看一眼来电显示,不是她。他有些失望,“喂,蓝衫?”

  “喂,大哥,我在你公司,找你有些事,前台不让我上去,你能跟她说一声吗?”

  蓝衫来之前忘了预约这回事了,结果被挡在了前台。吴文让前台放行,她才得以上楼。小油菜那份辞职报告没有递交给她的直属领导,而是直接被蓝衫放在了吴文的办公桌上。

  吴文忧伤地把那辞职报告看了两遍,最后说道,“这不是她写的。”

  蓝衫觉得神奇,“这你都能看出来?”

  吴文也是这个时候才发现,原来他对那个蛇精病的行文习惯已经很熟悉了,熟悉到一眼就能辨出真伪。也是,她起草的那些文件,他都认真看过,都记在心上了。

  原来他早就对她留心了?在他自己根本没有察觉的时候,他就对她动心了吗?

  那么早就动心了,结果还是把人给气跑了!吴文再次感叹自己是个傻x。

  蓝衫指了指签名的地方,“报告是我帮她写的,她脑子受伤不宜费神,不过名字是她自己签的。”

  吴文把报告放到一边,“先不谈这个。你今天看到她了,她身体怎么样?”

  “还可以。不过脑子受伤不是小事情,所以她还是要住院至少一星期。”

  “都是我不好。”吴文自责地低下头。

  “是啊,当然是你不好,”蓝衫为小油菜抱不平,自然也顾不上给吴文留面子了,她说道,“大哥,你觉得小油菜暗恋你是一件挺好玩儿的事儿,所以总是逗她,笑话她,但我今天要告诉你另外一件事。”

  吴文抬眼看她,“什么?”

  “你知道她喜欢你多久了吗?”

  “多久?”

  “十二年。”

  吴文被这个数字刺激得脑袋发胀,可他很快觉得不可置信,“不对,十二年前我根本不认识她。”

  “是真的。”说着,蓝衫把小油菜埋在心底的秘密抖落出来了。那时候听小油菜说的时候,蓝衫觉得这样的暗恋一点也不带感,可是现在讲出来,她莫名地替她心酸。十二年,一个人最好的年华,心思都放在一个陌生人身上了。真tm傻。

  蓝衫叹道,“傻子才会把一个陌生人放在心里十二年。”

  初听到小油菜对他十二年的痴迷,吴文的心房猛烈地跳动,激动地像是要鼓出来,可是一想到自己对她的调笑,对她的感情刻意表现出的漫不经心的轻视和讥诮,他又似是被一盆冷水兜头泼下来。她对他的喜欢有多深,他对她的伤害就有多深。

  吴文的心脏像是被一个大手用力地攥着,疼得要命,又疼又闷。他吸了口气,两手搓着脸,声音发哽,“我……我tm就一傻x,禽-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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