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颗泪水滑出眼角,叭嗒一声,滑落于枕面。淡黄色的枕面上便渲染出两小团淡淡的水印。
听着碎响,姬玉萝闭上了双眼,“女人的心胸装不下天地,只装有心中那个至爱的男人!可男人的心里往往装的不止天地,还装着很多的女人!”
这话的意思……
夏侯夜的心弦猝然动了一下,手慢慢摸向温暖的被中,攀上温润如玉的肌肤,姬玉萝的心在这一刻狂跳。
带着一丝凉意的五指轻缓掠过肌肤,裙裾随后被缓缓往上推去,直至停留在左大*腿处。
夏侯夜要干什么?
对了,证实她不是姬玉萝的时刻到了。
左大*腿外侧,有夏侯夜亲自纹上的一朵血梨花。
想起那朵曾经以此为荣的血梨花,姬玉萝的心痛到不能呼吸。
呼!一声风起,锦被蓦然被夏侯夜掀开,堆叠在床榻内。
小衣之下,姬玉萝左大*腿裸露在裙子之外。她在空气中瑟瑟发抖。
左侧面,光洁如玉无暇,不曾有幻想之中的那朵血梨花。这一刻,夏侯夜表情几变。
他曾幻想,她就是姬玉萝,又来寻仇来了。
虽几番试探来,他早已确定她不是,可内心深处仍是遏制不住的幻想就是她到来。
一缕失望爬上心尖,他失魂落魄地跌坐床沿。
姬玉萝的心痛得碎了的同时又笑得花枝乱颤。
血梨花早在中两种奇毒后身体体质发生改变,就发生了变异,服食了雪颜花后,更是犹如脱胎换骨,那曾经作为是血梨花组织首脑人物的血梨花怎么还会存在?
左腿外侧没有血梨花,可说是脱了是姬玉萝的嫌疑。从今后,在夏侯夜的心目中,她就是古轻萝。
一个古州来的贫家心胸极小的小女子!
“你个色狼!”
一声愤吼,她好似一瞬间变了个人,从床榻爬起来,双臂有力紧紧箍住夏侯夜的颈部,樱嘴猝张,一口狠狠向夏侯夜的耳朵咬下。
满嘴的血腥味,随之一股巨*大的力量平地而起,没谁能抵御。弹指间,姬玉萝未及咬下什么,被冲击震得摔至床上。
“疯女人!”
又惊又怒的夏侯夜大力掀了锦帐,捂住流血不止的耳朵跌跌撞撞向珠帘走去。
门极为大声地关上,远去的声音响彻耳畔,“把那疯女人关到地牢。”
两个护院如虎如狼奔了进来,架了笑得凄迷的姬玉萝就往外走。
关到地牢太好了!省得费手脚。
寒风刺骨,如刀如剑。
愤然远走的男人早没有身影。
一头秀发掩住了姬玉萝苍白的脸庞,她暗自为刚才做出的过激行为而高兴。在心里祈祷,最好把她直接与姜楚画关在一起。
“干什么?”
情形变化太快,不明真相的婆嗦闻大响动奔出门来,恰见被拖下台阶的姬玉萝倩影。
目光一僵,开始颤抖,“怎么回事啊?”
小翠与小鸢颤颤发抖,哪回答得出来。
。。。
姬玉萝被架至地牢,两个护院好似早得到叮嘱,径直把她拖到了最里的深处,关姜楚画的那间牢室。
潮湿又阴暗的室内充满了一股浓郁的药味,一个边缘破损的土瓷碗横躺在进门处。
中央,姜楚画奄奄一息地躺在乱草中,那曾经如温玉白壁的脸庞仍是有别有用心抹上的黑泥印,嘴角有残余的药渣。
她好似还游走在生死边缘,连姬玉萝被重重砸进牢室也没有一点反应。
锁声回响耳畔,转眼,两个护院的脚步声渐渐小去。
姬玉萝机警闪一眼四周,借着外面朦胧的火把光亮,她发现石壁坑坑洼洼,泥敷的缝隙处更是凹凸不平,极难发现监视孔。
被直接拖到这个地室,她已然明白,也敢确定,夏侯夜排除了她是姬玉萝,却仍是怀疑她与姜楚画是一伙。
既然如此,得表现得自然些。
呆滞几秒,艰难地爬到姜楚画的身旁。
害怕得瑟缩着身子,用手轻轻推了推姜楚画,“姑娘!”
推了几下,姜楚画未醒来,她便一屁股跌坐草里。
手触及之处带着温度,由此看来,姜楚画还活着,不过,得赶紧给她疗伤。
腹中有源源不断的真气在滋长,有股取之不尽的力量被她生生地压制住。
她若暴发,别说出地牢,就是太尉府也仍是来去自如。
叹一声气,颤颤巍巍又艰难地爬近姜楚画,嘴里喃喃自语,“虽说你我并不相识,却同是天涯沦落人,天寒地冻,就相拥取暖吧!”
摸索着躺下,一只手穿插*入姜楚画背部,一只手无力轻搭她身上。
背部的手顶*在姜楚画的背心,闭上眼,一股极暖的气流便从小*腹处顺着腕部流去,直至从掌心透入姜楚画的身体。
。。。。
一大早,未给夏侯夜说一声,姬香萝带着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出了府。
正在饭厅用早点的夏侯夜听闻这个消息,未一丝动容。
姬香萝要去邻县南山泡温泉的事玄武早给禀报过,他正巴不得姬香萝离去。
耳部被咬了一口,伤口浅浅,并没有影响什么,甚至连他用早点的心情都没有受影响。
“大人!公主没说去什么地方。这猛然一声不吭出府,恐惹祸上身。皇上责问大人照顾公主不周到。”刺天始终觉得这事不妥。
夏侯夜咽下喉部的食物,才反问道:“不会编吗?”
“是!公主曾给江管家说过,是去邻县南山泡温泉,大人阻止未果,已经尽力。”
听着刺天的话,夏侯夜嘴角勾勒出一抹极美的笑来,放下点心,接过下人递来的毛巾擦拭了下手,站了起来,“对了,再派些人前去保护公主。此行要张扬。”
“遵命!”
刺天出去,夏侯夜向候在身后的阿狼道:“女刺客醒了没有?看见她,古姑娘又有何反应?”
阿狼拱手道:“据阿鹰一个小时前来报,女刺客的伤很重,一直未醒。古姑娘好似不认识女刺客,但她却拥着她睡了一夜。”
“哦!”夏侯夜拧细眉,陷入了思索中。
“这话自相矛盾!”
“小人也是这样反问阿鹰的。但阿鹰说整个过程他一直瞧在眼里,古姑娘只是如个平常人一样拥着女刺客睡了一夜。据他猜来,古姑娘是瞧在女刺客昏迷不醒的情况下才那样做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