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结的命令迅速传达到星禾选中的各个单位,秦虎也登上刚刚下线不久的长戈五号舰,与禾州军一起赶往流浪行星。
虽然目标不远,但目标附近没有禾州的通讯节点,星禾希望青衣亲自坐镇,这样他才能更放心一点儿。
其实不用青衣坐镇也没问题,但长戈号在禾州的地位太尴尬了,秦虎之所以一直想离开,就是因为在禾州找不到自己的位置。
青衣也是一样,别看她跟星禾非常亲近,可除此之外,就再也没什么了,星禾能把禾州交给她掌管吗?那是不可能的事,所以青衣的地位同样尴尬。
星禾不知道长戈号不合适当旗舰吗?他当然知道,可他一直都坚持这样做,就是为了给长戈号找点事干,哪怕这个位置并不是那么合适,哪怕这种尝试有些不合时宜。
之所以在长戈号离开时不加以阻止,也是因为星禾理解青衣的处境,只是两边都没想到,长戈号这一次这么快就回来了。
好吧,反正长戈号在禾州也算是一艘传说级的战舰了,禾州能有今天的变化,不能说全是长戈号的功劳,可必须承认长戈号在其中起到了极其关键的作用,只凭这一点,长戈号就有凌驾于所有禾州舰之上的资格。
幸亏星禾不是人类,若是按人类的习惯,只怕早就把长戈号当成吉祥物一样高高地供起来,哪还能让这艘战舰到处乱跑?
不过星禾确实有把四号舰供起来的念头,虽然四号舰不是当初从禾州离开那艘,但它是从雷州带回各种技术的战舰,从这个角度上来说,四号舰不止在禾州的历史上占据举足轻重的作用,就算在整个联盟星域,都有无与伦比的地位。
这个想法虽好,秦虎也乐于看到四号舰有个不错的归宿,但那些来自雷州的志愿军却不是很赞同,自从秦虎同意迁居五号舰,星禾就开始与四号舰上的人员展开谈判,希望能说服他们换一艘战舰。
从感情上说,没人愿意放弃四号舰;从实用性上来说,四号舰也是矩尺臂上最顶尖的那一波,大伙实在想不出放弃的理由,因而让星禾非常头疼。
其实大家都明白,之所以咬牙硬撑,并不是四号舰有多么的难以割舍,更多的是还是因为青衣迁移五号舰。
这个理由似乎有点搞笑,青衣在哪儿和他们有什么关系?
看似无关,实在上关系大着呢——这些人表面上的任务是帮助矩尺臂抵抗外域人,内里的任务实际上是不管遇到了什么情况,都必须优先保证青衣的安全。
如今青衣换到五号舰,却又不需要他们继续跟着,这些一直暗戳戳盯着青衣的家伙,怎么能没情绪?
当然了,这事儿根本不能拿到台面上来说,知情的也就那么几个,绝大多数人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能另外想主意。
他们找的理由也很充分:秦虎是雷州军的一员,是所有人的舰长,所以他们必须跟随秦虎,而不是脱离老上级独立成军。
秦虎听说之后还挺感动,已经有了调一批人上五号舰的想法,毕竟做生不如做熟,在一起那么久,还能一点香火情都没有?直接换到五号舰,也省了磨合的时间。
问题在于五号舰优化的太好了,别看体积大了那么多,需要的人手却少了很多,再加上有青衣这么个非凡的存在,四号舰上的一千二百多人,能上五号舰的只有四百多,将将够三分之一的样子。
这还是把陆战队包含在内,否则只会更少。
以何岷为首的长戈号军官团不知道凑一起研究了多少回,可除了秦虎放弃五号舰,实在想不出更好的主意。
然而秦虎可能放弃五号舰吗?
别闹了,他们看着五号舰都觉得眼馋,指望秦虎回心转意,猪都会上树了。
最后,长戈号军官团只能退而求其次,打算放弃部分舰员,让所有知情人带着部分舰员加入五号舰,总之就是必须跟着青衣。
可他们做出决定的时间晚了点,没等与星禾沟通,禾州就接到了鲲鹏四号舰的通报,星禾临时为五号舰配了一批船员,新的长戈号毫无预兆地起程出发。
长戈号军官团得知这个消息,犹如伫立于数九寒冬的荒野,彻底风中凌乱。
禾州军正在出航,他们也不好在这个时候找星禾说事,只能把所有的情绪都憋在肚子里,等这一仗打完再说。
长戈号抵达预定位置的时候,这里已经聚集了几艘鲲鹏级。
星禾的本意是集中一批战舰,以优势作战力量一举摧毁目标,但是事与愿违,一连十几艘鲲鹏级迅速赶到目标附近,可隶属围剿舰队的鳞甲舰一艘都没出现。
没办法,鳞甲舰装备的依旧是超光速引擎,速度比鲲鹏级慢得多,就算同时接到命令同时出发,也要比鲲鹏级慢上几倍。
这事儿真有点让人挠头,难不成先盯几年,等舰队赶到了再说?
秦虎忍不住问青衣:“舰队一时半会儿到不了,就这十来艘战舰能不能拿下这一仗?”
“咱们对敌人的了解太少,不好说。”
“这样啊,那进攻计划呢?星禾跟你说了没?”
“没有,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这边由我全权负责。”
“那你怎么想?”秦虎问。
青衣:“最好的办法就是超光速鱼雷轰,直接炸了一了百了。”
秦虎咧咧嘴,摸着下巴评价:“这么粗暴啊?哎我记起个事儿,这几年禾州一直打个没完,碰上不少殖民星吧?都是怎么打的?”
这场战争打到现在,人类和外域人已是不死不休,外域人进攻人类殖民星的时候不择手段,那么禾州打回去的时候,又是怎么做的?
他真的很好奇。
青衣明白秦虎关心什么:“就是正常打,先摧毁敌人的基地,再清扫敌人的残余势力,除非万不得已,不会摧毁殖民星。毕竟宜居星也属于不可再生资源,破坏一颗就少一颗,哪能说毁就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