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媛媛俩人在玩抛石子，后来珠儿和桩子和丽丽还有妞妞他们也过来玩。不过我们不爱和妞妞玩，于是我就和媛媛去别的地方玩去了。我们在那边摘蛇果子吃。”杏子指着不远子的一丛蛇果子说道。

　　肖罗伊已蹲在地上搂着伤心哭泣的小媛媛说了好一通的话，说她爹娘是怎样的，除了爹娘外，她还有疼爱她的爷爷奶奶，只不过他们都回到天上去了。

　　小丫头的哭声才渐渐地小了下去。肖罗伊拿出帕子擦掉她的眼泪，贴了一下她的额头，这才站起来对着蓄势待发紧盯着的肖浪凯说道：“浪凯，过来，顾好妹妹。”

　　肖浪凯这才收回了竹箫，退到她身后，紧紧地牵着妹妹的手，仍死死地盯着黑子婶。

　　肖罗伊凛然地站在黑子婶，冷沉着一张脸厉声道：“不知道黑子婶一个大人为何要对我们媛媛下如此的毒手？一个大人拿着一根臂膀粗的棍子来追打一个五六岁的小丫头？为何歹毒到想要我们的命？”

　　黑子婶被她盯得头皮都发麻了。很想溜回家，可是看到围成一圈的人，也跑不了。她脸上有点挂不住了，忙扯过一旁的闺女，拔开闺女凌乱散在脸上的头发，露出微肿的嘴以及几个清析的巴掌印来。

　　“你问我为何？你看，这是你们家那小杂种伤的我家妞妞！她把我家妞妞伤成这样，我不能找她算帐吗？”

　　“我们家媛媛绝不会无缘无故就出手伤人，定是你们做了什么事。说！你们到底做了什么事，惹得她怒成这样！”肖罗伊的火气不降反而燃得更冒了。

　　她绝对相信小媛媛，相信自己教养出来的孩子不会这样，铁定是有着更大的委屈在后面。

　　“她嘴臭臭，骂伊伊、叔叔和哥哥。”小媛媛大眼睛又蓄满了泪水。她愤怒地瞪着他们，大声喊道。

　　肖罗伊凌厉地扫过他们，继而死盯着黑子婶，说道：“杏子，继续。”

　　“嗯。”杏子在曹婶子她们担忧的眼光下重重地点了点头。

　　“我和媛媛在那摘蛇果子，妞妞跑过来不让我们说，说那是他们家的，是下弯的。她还想推媛媛，结果没推到。媛媛躲开了，她就自己裁倒了。呐，她额头上的伤就是那时候摔的。”杏子指着妞妞的额头上的擦痕说道。

　　“我们走了，伊伊说无理取闹的人不是好孩子，会被人讨厌的。所以我们不和她玩，准备回家的。但是她朝我吐口水，还骂我们。”媛媛小手指指着黑子婶身旁的妞妞说着，眼泪又巴哒巴哒地掉了。

　　“你才讨厌呢！”妞妞又冲着她吐口水。

　　幸好肖罗伊闪得快，要不得被喷到了。

　　“对，我们当时就准备回去了。但是妞妞就骂人了。她骂媛媛是没人要的野孩子，说她是小杂种。妞妞还说媛媛是小伊姐和公子生的，说小伊姐是个烂货，和公子、浪凯哥哥他们乱搞。

　　她还说书院念书的人也是，说他们到那去其实就是为着和小伊姐乱搞，以后媛媛也是。说那就是女支院，说小伊姐和媛媛是窑姐儿。媛媛气不过，说她嘴臭，才抽她大嘴巴。我哥哥也在书院念书，小伊姐他们都是好人，所以我也抽了。后来她就哭着跑了。但没多久，黑子婶就拿着棍子出来追着我们打，不过她主要打媛媛。”

　　杏子的话才说完，四下就一片死静。大家恨恨地用眼剜着黑子婶。

　　书院是怎样的一回事，这两年大家都心知肚明。因为在场的人，自家就算没有在学的也会有亲戚家的孩子在那跟着认字。哪怕是自己这些大人，有时候得空了，也会站在窗旁，跟那些同样轮不上没资格进里面听讲的人一样，站在外面旁听。

　　听了杏子说的那些话，肖浪凯脸黑沉得如墨汁一样，两眼冒着怒火，像是在看死人似的盯着黑子婶。

　　“啪”的一声，打破了场中的死静。

　　大家惊愕地看像中间的黑子婶，只见她黝黑的肥脸上印着一个清晰的手巴掌。从掌印中可看得出来，抽巴掌的人用的力气有多狠。

　　“黑子婶，这一巴掌是给你家妞妞的。我不像有的人，能做得出以大欺小的事来。妞妞也是一个孩子，应该也说不出那样的话来。那么这些话她是从哪学来的呢？我想不用问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