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业十四年四月初,南阳李力经过一个月的战斗,以十万南阳精锐力克五方三十万联军,朱桀被彻底打垮,率领两千败兵仓惶逃回汝南。
当这个消息随着各地商人和密探传播中土各地时,李力声望剧增,与瓦岗李密成为反隋的两大旗帜。
冠军郡守府书房中,王天锋和杨镇已经完成各自的任务,带着手下千夫长们回到冠军,接收李力的慰劳和赏赐。
豫章康同心的军队,虽然在安乐遭受伏击,却在林士宏派来的水军支援下,带领剩余的四千豫章军成功逃脱,杨镇沿岸追赶,却因手中骑兵不足而作罢。
王天锋得到李力命令,不许将朱桀赶尽杀绝,于是在临城将朱桀杀的剩下身边两千亲信护卫逃走以后,胜利而归。
两战斩首三千,俘虏六千,战马军械缴获不少。
“两位将军辛苦了,暂且回去休息,过几日本王就会返回南阳,到时论功行赏,两位将军必记首功!”李力看着手中的战后统计清单,欣喜的对王天锋和杨镇说到。
王天锋和杨镇谢恩退下后,李力将手中记录战况的简报,交给书房内花木兰、虚行之和张宏分别看过。
“豫章军居然在如此情况下仍然能成功退走!你们怎么看?”李力神情严肃的说到。
“这想必是林士宏手下国师崔绝秀的手段。属下曾经见过此人,崔绝秀心智过人,狡诈如狐,不是一个容易对付的人,能在如此情况下救走四千豫章军,崔绝秀手段的确不凡啊!”虚行之缓缓说到。
“崔绝秀!”李力狠狠说到。
李力和林士宏因为阴癸派的关系,现在已经水火不容,李力恨不得现在就掐死林士宏,眼睁睁看着豫章四千精兵成功退走的李力,对崔绝秀更是狠到骨子里了。
“王爷!现在不是讨论林士宏的时候,属下刚才收到消息,箫铣手下大将张绣,在东陵伏击襄阳向虎,钱独关手下一万士卒全军覆没,向虎也力战而亡,现在两方结下生死之仇,箫铣正整顿大军准备兵发襄阳呢!”张宏兴奋的说到。
“哦!真有这等事情!钱独关和箫铣都疯了吗!明知道南阳在一旁虎视眈眈,本王一定会找他们报仇,他们这个时候不思攻守结盟,竟然相互厮杀起来,难道他们不惧本王趁他们两败俱伤之时出兵拣便宜吗?”李力疑惑说到。
钱独关是墙头草,箫铣更是聪明人,手下更有香玉山出谋划策,两人怎能如此短视呢!
花木兰想想说到:“钱独关和箫铣之间仇恨已经不可化解,董景珍手下三万江陵军和向虎手下一万襄阳军,这种仇恨足可蒙蔽聪明人的眼睛,也许现在钱独关和箫铣就已经被蒙蔽,所以才在这个时候打起来的。”
虚行之却郑重的对张宏问到:“张大人!向虎一万大军覆灭之事消息可靠吗?”
“消息来源于阴癸派,依现在王爷和阴癸派的关系,应该不会有错才对!”张宏不解的回答说到。
“行之可是对这件事情有不同看法?”李力看着皱眉思索的虚行之问到。
“王爷!事情很奇怪,属下有些想不透!”虚行之有些疑惑的说到。
“那些事情能让虚大人想不明白啊?说出来让大家听听啊!”花木兰笑笑问到。
“襄阳向虎虽然勇猛无谋,但毕竟出身军旅,在明知张绣暗中图谋的情况下,怎么可能被张绣一战而全军覆没呢?这也太不合情理了!而且钱独关和箫铣都是城府颇深的枭雄之辈,怎能因为那一点点血仇就被仇恨蒙蔽双眼呢?两虎相争,必有一伤的道理他们两个应该都很明白,况且王爷这个渔翁在旁,唇亡齿寒的道理三岁小儿都应该明白啊!这种低级错误他们更加不可能犯的。而且最可疑的是,云玉真这个箫铣派过来的内奸,这个时候带着水军前来投靠王爷,而王爷想攻打襄阳,还必须依靠云玉真的巨鲲帮,如此多的巧合放在一起,怎能不使得下属大大疑惑呢?”虚行之慢慢的将心中疑惑全部说了出来。
虚行之的怀疑不是没有道理,杨镇以手下一万五千南阳精兵,伏击康同心七千豫章军,有心算无心之下,仍然被康同心四千人成功逃脱,由此可见全歼敌军的困难指数有多高。而张绣手下两万江陵军,想将向虎手下一万襄阳军一网打尽,除非襄阳军都不反抗,否则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太令人难以置信。
钱独关和箫铣称霸江湖几十年,现在更成为一方枭雄,盘踞荆襄多年,如此两个雄才大略的人,则能同时犯下头脑一浑的错误呢!
云玉真正好赶上南阳想攻打襄阳必须依靠强大水军的时候,前来投靠南阳,如此微妙的时间更令人怀疑。
究竟这中间有什么猫腻呢?李力不停苦思。
“这次会不会还有其他势力参与其中呢!能布下如此惑人大网,此人心计也太过可怕了吧!襄阳和江陵好像都没有这等厉害的人才啊!”张宏谨慎的说到。
布局!心计!人才!香玉山!李力听到张宏的话恍然大悟。
论到布局、心计、阴谋陷害,江陵香玉山绝对是首屈一指的高手,比之邪王也只是伯仲之间而已,而且香玉山最善于利用敌人的心理进行布局,这种能将人玩的团团转,猜得头痛的局势,除了香玉山这个阴险毒辣冠绝隋末的家伙,那里还找得到其他人呢!
“江陵箫铣手下,有个非常厉害的人物,叫做香玉山,心计谋略都非同反响,本王想这个局肯定是他布下的,香玉山手段阴毒,行事毫无顾及,比魔门之人更加毒辣,是个不能小窥的大敌!”李力想到布局之人,缓缓对三人说到。
“巴陵帮那个掌管妓院赌坊生意的香玉山!他真的有王爷说得那么厉害吗?”张宏听完李力的话,质疑的说到。
“香玉山这个名字属下也听说过,在江湖却名气不大,但能得王爷如此重视,当然不是一个简单人物了。”虚行之严肃说到。
“虽然我们猜到布局的是香玉山,但布局的目的是什么呢?还有局中隐藏着什么阴谋呢?”花木兰不解的问到。
“不知道!属下手中情报不足,尚且不能从中得出什么不利于南阳的结论!”虚行之看着注视于他,希望能从他口中听到满意答案的李力夫妇和张宏说到。
情报不足!现在南阳除了水军这个缺点,就只剩下情报这方面薄弱了,现在南阳情报全部依靠阴癸派的提供,而南阳能得到情报的其他途径,就只剩下来回的行商和百姓口中了。情报组织的建立需要大量时间的累计,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完成了,早在自己来到南阳已经在着手建立情报网,但是两年来成效甚微,南阳现在跟本是两眼一摸黑,全靠阴癸派的支持,但如果有一天和阴癸派翻脸了,那南阳还不真成瞎子啊!看来是时候大力发展情报机构了。李力苦恼的想到。
“好了!至少我们已经得知现在江陵箫铣已经开始布局了,而想对付的人无疑就是本王,至于局中的阴谋和布局想要的目的,等大军回到南阳再思量也不迟,而且只要我们不轻易出兵襄阳,箫铣能拿本王怎么样呢!就这么说了,大家下去准备一下,大军返回南阳之事务吧!”猜不透的李力不耐烦的说到。
三天后,王天锋奉命率领一个万人队留守冠军,李力率领六万南阳精兵和将近五万降兵,押着无数俘获的物资浩浩荡荡返回南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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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南阳后,当然要大宴百官庆功,并赏赐众将士。
庆祝活动结束后,李力召集身边重臣,来到南阳王宫议事厅中议事。
现在南阳将军府经过修整,越来越豪华气派,朝王府的规格迈进了。
王府中的议事厅,已经改名崇德殿,是为李力日后登基为帝而准备的宽敞豪华建筑。
经过扩建,崇德殿已经宽达百丈,四十九颗巨大的雕龙玉石柱支撑着崇德殿庞大的身躯,殿顶布满龙凤呈祥的雕刻和彩绘,殿中地下铺路的是打磨光滑的汉白玉,殿中坐北朝南的三丈高台屹立正中,高台左右是汉白玉栏杆,高台前是祥鹤香炉,高台四角依照顺序,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圣兽雕刻栩栩如生的守卫四方。
高台上李力和花木兰各自身着王服端坐在雕龙黄椅之上,他们的下面,南阳文武重臣齐聚一堂。
李力左手站立着南阳文官李链、杜豪兴、贾忠兴、陈韬和新来的张宏、虚行之和邱焕生。
右手军中将领到场的是杨镇、洛阳、张崆、吕重、肖平江、夏治平和降将白文原、邱荣一干重臣。
身材滚圆肥胖,看上去和和气气的尚书右仆射、户部尚书贾忠兴苦着脸站出来将一份清晰战后统计名册交给李力身边的护卫。
由于南阳冠军两地都发生战争,所以具体详细的战后统计直到现在才在贾忠兴的整理下被清楚计算出来,交给李力。
李力看着贾忠兴这个守财奴哭丧着脸的样子,就知道这次战争南阳绝对没有占到什么便宜,反而大大出血了,否则贾忠兴这个只为钱而活的吝啬家伙不会出现这种像死了老爹的表情。
李力接过护卫呈上来的名册,看都没有看就仍在身前的木案上,对贾忠兴说到:“本王就不看这个名册了,说吧!这次战争本王损失了多少?”
李力现在最烦的,就是看各种名册奏折了,上面的繁体蝇头小资李力看到就头大不已,而且由于隋末尚未传入阿拉伯数字,大写的数字更是令李力见到就一震眩晕,所以李力大多数都喜欢听,而不喜欢看。
贾忠兴苦着费脸,说出一段损失数字。
李力一听,从黄椅上蹦了起来,大声说到:“贾忠兴!你再说一遍,本王这次战争花费几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