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家很奇怪的门店。
开阔的空间里,摆满酒桌,很多客人三五成群坐一桌,客人身旁必定有一到两位脂粉姑娘作陪。
那些客人举止放荡,醉酒疯玩,对脂粉姑娘肆意乱摸,上下其手,探索秘密。
那些脂粉姑娘呢,更加奇怪,非但不恼怒,反而乐在其中,娇笑个不停,花枝乱颤。
一进门就看到这种羞羞的画面,霍宝着实吓了一跳,武媚娘狄仁杰等人则是面红耳赤,陈玄奘连念了八遍阿弥陀佛和罪过。
只有小鱼儿满眼好奇地打量这打量那。
草,居然跑进**了。
徽香楼,长安城内数一数二的妓楼,无数达官富贵,一掷千金,只为能在这里夜夜笙歌,贪欢一宿,醉生梦死。
呃……
霍宝好尴尬。
“御弟大圣,这里好像是烟花之地。”
张柬之满脸通红表情僵硬的说道,他低着头,双眼环顾四方,浑身不自在。
“张兄说得对,这里的确是**。”
狄仁杰点了点头,低声附和,他是除了霍宝外,神情最自然的一个了,因为以前办案的关系,他曾多次出入烟花巷,对这里的卖笑卖身自然不陌生。
“我们怎么,怎么跑到这种地方来了。”武媚娘和上官瑶对视一眼,都是万分羞恼。
霍宝呵呵,道:“此地旮旯,我们还是走吧。”
可顺着人潮进楼容易,回去就难了。
也不知怎么了,今个大中午的,居然有这么多人往徽香楼内挤,难道大唐的爷们个个饥渴到了大白天也要脱裤子的地步了。
这吃了壮阳丸把持不住的潮动,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办法,霍宝招手道:“我们先进去,等避过了人潮,再出去。”
“好!”
大家见暂时出不去,无可奈何,只好往里走。
“欢迎欢迎!这几位公子还有……小姐?!”
有个胭脂香气浓郁的女人迎上前,招呼他们,可一看这一伙少男里还夹着两个国色天香的美人,两个玲珑剔透的丫鬟,还有一个和尚!!顿时哑然呆住,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见过少爷进门嫖的,见过淫和尚进门嫖的,还从未见过少爷和和尚带着小姐丫鬟一起来嫖的,嘿嘿嘿,这几位城里人真会玩。
“里边请,里边请,我们徽香楼有上好的酒菜,上好的姑娘,还有上好的郎君,一个个器大活好,包你们玩得开心,开心到啊,嘻嘻嘻,根本停不下来。”
胭脂女人双眼一闪,不但没有阻拦武媚娘和上官瑶的乱入,反而热情地往里面邀请,真得是很会做生意。
听到胭脂女人的话,武媚娘,上官瑶,春风和细雨羞得连死的心都有了。
咦,那是……
霍宝注意到大厅的里面搭起一座高台,众位嫖客争相往那边涌去。
也许是因为他们几个衣着光鲜的缘故,胭脂女人带着他们走到高台的近处,找了一张大桌子。
“既来之则安之,大家坐吧。”
霍宝懒得计较,坦然坐了下来。
武媚娘狄仁杰几个,虽然表情极不自然,但还是听从霍宝的话,举止僵硬地坐下。
周围全是穿着暴露,娇吟酥绵的侍女,莺歌燕舞,妩媚妖娆,与客人们肌肤相亲,你侬我爱,卿卿我我。
这些不堪入目的画面,带给不经世事的少男少女们太大的冲击,有人瞪大眼看呆了,有人低着头看脚尖,恨不得钻到桌子底下。
陈玄奘坐立不安,直接闭上双眼,非礼勿视,不过没过一会儿,他的双眼就偷偷睁开一瞬,接着又急忙闭上,模样十分滑稽。
“诸位公子大爷,千金小姐,你们也是为了我们徽香楼的花魁锦绣姑娘来的吧。”胭脂女人笑呵呵地倒酒,抖动腰肢地说道。
霍宝一挑眉:“花魁,锦绣?”
胭脂女人笑着点头:“是啊是啊,今个是锦绣姑娘出阁的日子,满长安的富贵全到我们徽香楼来了,为的就是锦绣姑娘。”
闻言,小鱼儿歪着脑袋问:“这位姐姐,什么是出阁?”
其实,不但是小鱼儿没听懂,就是霍宝,张柬之等也都没听懂,陈玄奘则是有些好奇的微微睁开眼。
霍宝隐约猜到了,目光一瞥,见狄仁杰表情古怪,心道一声果然。
胭脂女子眯起眼,捂着嘴笑了笑,呵呵道:“徽香楼的姑娘长到十五岁,正是含苞待放送出初夜的大好时候啊。”
初,初夜!
众人听了,脸上刷的红透,这才明白,所谓的出阁,就是**女子卖掉自己的初夜。
而且,看着场面,花魁锦绣的初夜,是要公开拍卖,价格者得之。
陈玄奘心生同情,叹道:“可怜可怜。”
胭脂女子见状,哈哈大笑,走到陈玄奘身前,轻轻抚摸他的光头,俯身在他耳边吐息,道:“大师要是觉得锦绣姑娘可怜,那就得舍得花银子,买走她的初夜,让她幸福地从姑娘变成女人,好不好?”
陈玄奘汗毛倒竖,彻底僵住,大脑更是一片空白,一种从未有过的与异性亲密接触的悸动在内心疯狂撩动,像是寒夜里的篝火一样,灼人,也温暖人。
霍宝哈哈笑了笑:“既然来了,那就看看吧,就是不知这位锦绣姑娘到底有几分姿色,能不能让我们的玄奘大师动心?”
胭脂女人附和:“您就放心吧,可不是谁都能成为徽香楼的花魁,我们锦绣姑娘名满长安,才色双绝,绝不会让玄奘大师失望的。”
陈玄奘恐慌得如坐针毡,脸色大变,摆手道:“你们莫要玩笑贫僧,出家人以慈悲未怀,贫僧只是为锦绣姑娘感到悲哀。”
霍宝故意问道:“怎么悲哀了,人家可是花魁?”
陈玄奘严肃起来:“贫僧虽然愚钝,见识不多,但也知道烟花**是男人的天堂,女子的地狱,一个十五岁的女孩子,自己的初夜被公开拍卖,任人夺走清白,何等凄凉悲哀,而且今日她失去了清白,明日却还要在**里卖身,这辈子永无自由之日,想到这些,贫僧实在是做不到无动于衷……”
陈玄奘叹息连连,神情哀恸,众人闻言,不禁变色,就是放荡的胭脂女子,也是呼吸一顿。
然而,霍宝无情地嗤笑,道:“玄奘,你越来越啰嗦了,你救不了锦绣姑娘,你也救不了任何人,你连你自己都救不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