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道阿,这一次巡视全国,感觉如何阿?”萧晨依旧如同以往一般,放荡不羁,将身子随意堆在座椅上,望着站在身前的郝昭说道。
没错,此时站在萧晨书房内的大将正是刚刚不久,在天龙要塞内与岳飞相遇的郝昭。在前不久自己接到任命,说是自家大王给自己专费,游历全国。虽然自个也不缺那么点钱,但什么时候自家大王变得如此关系麾下的生活了。
果不其然,一切都是有阴谋的。明面上让自己出去走走,游历一番。实际上则是朝廷暗自派下来的钦差大臣,任务是巡视全国各地驻军情况。拥有者调配锦衣卫和军情局情报人员的权力,同时还持有虎符,可以调遣当地驻军。一旦发现各地驻军,旦有什么不干净的事情之后,三品大员以下可先斩后奏,三品以上一品以下,可以直接关押。
这些权力可是非常的不小阿,当传旨的小太监跟自己说明一切之后,自己要是再不知道该怎么做,那可真瞎了几十年的阅历了。钦差大臣手中握着如此巨大的权力,无非就是要对内部进行清理吗?听说,前一阵子锦衣卫和军情局由进行了一次内部清理。不知多少人人头落地,看来这一次也差不多会是一样的结局了。
事情跟郝昭出发前想的一模一样,带着几十个侍卫,一身的便衣打扮。就这样,郝昭踏上了北辰国第一次内部清洗的道路。东林城是不用清理了,作为帝国主义的首都,那里早就被锦衣卫和军情局的家伙犁了一遍又一遍。安南县也是一样,在对抗蓝纳国入侵之时,差不多不忠心耿耿的都被砍了脑袋。
边疆地区没有什么大的问题,那里常备军到处都是。临近边境的一线城池实行的都是军管政策,禀着一切优先军队的理念,根本没人敢在大兵头上惹麻烦。包括现在身为钦差大臣的郝昭,自己就是属于常备军的一员,麾下虽然都是二线守备军,但划分却是属于常备军系列。因此,自家人怎么能够拆自家人的后台呢。
巡视的两个重点区域就是三线城池这些属于大后方的地区,其次是刚刚纳入北辰国疆域的江州、北州以及蓝纳国旧土。郝昭在出发之际,还没有什么太多的想法。毕竟,能够常驻一地的文官和武官,差不多都是跟随大王征战天下的旧臣。要么就是荀彧的徒子徒孙,或者是现在在家等死的李国丈的徒子徒孙。如此背景的官场,郝昭自然不会认为那些一地长官会犯多大的事情阿。
结果,郝昭伤心了。
刚刚来到江州距离中州最近的一座城池,郝昭就遇见了一件让人极度生气的事情。自己好歹也是钦差大臣吧,就算是去掉钦差大臣,自己也是一个二品将军阿。整个北辰国内比自己官大的就那么几个。结果自己过来了,居然没有一个人迎接。
若是说这些个县官之类的没有得到自己前来的消息,打死郝昭都不相信。在中国官场上混了一辈子的人了,怎么可能不了解那些在外为官的人的心思呢。那些家伙怎么可能在京城内没探子呢,说不定自己刚刚出发,人家就已经知道了呢。
可是现在的情况是这一个小小的县官,都不给自己面子,还能忍吗?
郝昭让人拿着大王赐予的锦衣卫和军情局令牌,调遣一队队的情报人员,收集一些情报。这不查还不知道,一查把郝昭吓个半死。锦衣卫那群人根本就没出去,负责当地的锦衣卫百户直接就上交一份账本。
望着这厚厚的账本,郝昭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县令贪,县丞也贪,最关键的是县尉还吃空饷。原本应该在一千人左右的守备营,居然只有六百人,几乎吃了一半。倒是县尉手下的几个三个哨官忠心耿耿,让郝昭看到了一点希望。
县官蓄养私兵三百人,再加上与他同流合污的县尉手中的三百亲信。而手中只有三位忠心耿耿的哨官手下三百人,外加锦衣卫百户手中的一百人,军情局的几十号人手。郝昭只能暗自兴叹,还是自家大王有先见之明,留了一千近卫军在身后。
足足花费了大半年的时间,从北辰国北伐哥萨克国开始,直到前天。郝昭才算是正是完成了自己的游历天下的任务,将众多的贪官污吏绳之以法。
“启禀大王,末将这次在江州以及新纳入的北海、蓝纳两郡,耗时半年之久。不过,还好算是完成了任务。”郝昭苦笑了一下说道。
萧晨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怎么样,伯道。之前让你去你还不乐意,说什么咱北辰国内平治久安,各地县官皆有所作为。如今怎么样?”
“额,还是大王英明阿。若不是此次前往各地巡视,估计满朝文武都不会相信地方居然糜烂至此。这半年来,末将光是县令就砍了二十个,县尉也有十余人。几个郡守砍了一半。哎,这两个官职,皆是朝廷管理地方的重要官职。而且,大多县官都是朝廷挑选的精英,县尉更是打下我朝千里疆土的奋勇之士。没想到……”郝昭沮丧的摇了摇头说道。
萧晨一笑,说道:“伯道,自古以来就是打天下容易,守天下难。咱们北辰国到现在为止,也不过才刚刚成立七年而已,就已经打下了这千里疆域。知足吧,江州和蓝纳北海两郡,四百余座城池,四十余县,只不过才这么一丁点的贪官污吏,比起汉末强多了。”
“大王,这一次末将虽然巡视各郡县,抓出不少的贪官污吏。但是,在城镇这一级之上,却没有时间整顿阿。县官郡官都如此欺压百姓,更不要说一镇一城内的情况了,恐怕更是不堪阿。”
“伯道,你能够想到这一点,非常不错。现在北方已定,咱们北辰国将会再次进入和平阶段。这两年都不会再有对外战争了,即便是西面的亡灵国度,也只能等到两年后再说了。几年连续征战之下,国力疲倦阿。”萧晨感叹之际,再次说道:“这段时间,正好对国内进行大清洗。凡是贪官,无论贪多少,一律斩首示众。还有那些吃空饷什么的,都给我砍了。”
“大王,这会不会对朝廷休养生息造成不便阿。各地官员恐怕得有一半符合砍头的标准了,真要如此的话,恐怕会对国内造成恐慌阿。”
“无妨,伯道,我给你一年的时间,把该砍的人都给我砍了。剩下的一年时间,就是咱们修养备战的时间了。”萧晨说道。
郝昭浑身一戰,心底顿时生出官场被清之一空的画面,说道:“末将遵命,不消一年时间末将定然完成大王之吩咐。”
“好,伯道,锦衣卫和军情局会全力协助你的。早一点清洗完毕,我国就能多获得一点修养备战的时间。”对于郝昭的忠心,萧晨是非常满意。
大清洗,以前萧晨看到苏联在二战前的大清洗时,还感觉太过残忍,并且将国力耗费了大半。但是,到了自己现在,萧晨不得不说,大清洗是独裁主义者必备的手段了。
北辰国成立七年有余,国土南北东西千里有余,差不多相当于现实中国的十分之一了。也正是因为如此,萧晨才感觉自己这七年的来之不易。可偏偏就有那么一群人给自己添堵,不让自己舒服的过日子。
想起存放在书房内那将近三米高的账本,萧晨心中就是寒气凛凛。自己打下这一片的疆土容易吗,居然有那么多的贪官污吏挖自己的墙角。自己带兵在前线打仗,那帮龟儿子倒好,居然卖武器卖粮食给对方。
资敌事件并没有在全国传开,毕竟这种事实在是太打击军中士气了。萧晨也只好默不作声的暗自处理,三个县官,以及几十个商人全部都被一夜之间杀死。资敌一事,彻底成为了北辰国的辛密史。
大清洗对于国力的损耗,萧晨是一清二楚。但是,不清洗的话,要不了两年估计北辰国就变身成为清政府了。贪官污吏的危害,对于中国的每一个王朝来说,都是最大的。
有贪官的存在,对地方百姓那无疑是一场灾难。偏偏朝廷也就只能管理到郡一级,对下面的县镇的掌控力丝毫没有。长久之下,失民心那是肯定的,官逼民反的事情也不是不可能。
所以,萧晨还是打算进行大清理。起码犁了一遍之后,能够维持吏治清明上几年,不会引起百姓民心尽失。而且,清理过后,新上任的地方官员肯定会先做出一番政绩给自己看,国力恢复的也快上一些。即便是日后还有贪官,那就再犁一遍就是了。
大清洗的工作,在郝昭离开王宫之后就开始进行了。首先搞得就是锦衣卫和军情局,刚刚清理不到几个的月的时间,北辰国的两大情报系统再次进行了一遍清理。随后就是调集各地情报人员暗自查探当地官员,所有的情报在最后都将汇集成册,送到郝昭和萧晨的眼前。
岳飞对于大清洗一事丝毫不知,性格的使然和对于大王的忠心耿耿,岳飞从来不管政事。即便是军务上面的事情,也是严谨的不得了。在岳飞的手底下干活,想要贪些小钱,不等锦衣卫过来就被砍脑袋了。因此,都军也是北辰国现在最为精锐的大军。
看着那一个个坐在垫子上,敲个木鱼,口中还念着佛语的凶神恶煞的将士,岳飞只能无奈的苦笑了一下。让这些大兵们老老实实的念咒,还真是为难他们了。
五万僧兵并没有再现之前的三千佛国世界的壮观,这倒是让岳飞失望不已。从已进入军营,就听见将士说道僧兵搞出来的三千佛国。岳飞原本还想见识一下,但是很明显,唐三藏这位仙人,那是丝毫不给岳飞面子。五万僧兵依然是坐在蒲团上敲着木鱼,老老实实的遭罪。
道兵倒是让岳飞欣喜不已,几万身穿青色道袍,脚踩飞剑,来回在天上飞来飞去。让岳飞眼睛一亮,这可是好兵种阿。有了会飞的将士,日后还怕个求子的险要关隘阿。
只有在一边的赵云随口说了一句,表示这些道兵在弓箭兵和弩兵眼前,完全就是活靶子。一句话,立马就让岳飞皱起了眉头。赵云说的丝毫不差,不披甲的道兵,面对箭雨也只能败退。
但是,这些道兵也不是没有用处阿,只是被弓箭给克制了而已。再说了,用他们冲锋陷阵,估计自家大王能够活劈了自己。
对于两支新加入北辰国军队序列的特殊兵种,岳飞还是很满意的。道兵会飞的特性,就足矣彰显他们的作用了。而僧兵,虽然没有见到他们演练。但身为出家人,佛家的那些高超武艺应该会吧。金钟罩铁步衫咱就不想了,可少林棍法应该有吧。
回到自己的中军大帐内,岳飞就开始考虑如何配合两位上仙,训练僧兵和道兵了。只是,今天看两位上仙的表情,好像对自己插手很不满意阿。这让岳飞头疼不已,只能发封书信,向自家大王请教了。
让侍卫带着书信前往东林城之后,岳飞就开始制定两支特殊部队的训练。僧兵就不用太多改变了,他们原本就是武僧,武艺上面是不需要担心。在军纪和配合方面需要加强,另外阵法也得加强。
道兵不披甲不好,面对弓箭兵的确有点伤。嗯,可以用纸甲。纸甲的重量比皮甲轻多了,防御力上面也有些增强。另外,道兵的行军速度非常强大,还需要想个法子,增加他们的物资携带量,可以进行长时间的独自作战。
嗯,就这些了。岳飞大概的总结了一下僧兵和道兵的优势和劣势,深深的印在脑海里面。
萧晨看着手中岳飞传来的书信,顿时头大。
“怎么就是脑子不转弯呢,对付那俩吃货,肯定是要上好吃的阿。”萧晨自言自语的说道,随后在一张白纸上,迅速的写了几句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