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手怎么了?”招呼两人在自己简陋的小屋里坐了下来,翻箱倒柜地终于找到了两瓶矿泉水放在他们的面前,庄天宇这才忍不住对着脸色有点紧张的凌霜问到,浓黑的剑眉微微一皱,不自觉地挂上了一缕关心。
从刚才一进门,他就发现了凌霜小手臂上缠绕着的绷带,而且从她有点异样的小动作来看,伤势因该还不轻。强忍住心中莫名的想冲上去教训她一顿的奇怪冲动,庄天宇一直告诉自己和凌霜并没有什么关系,这些还轮不到自己来管,可是当再一次坐在沙发上面对着她时,他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凭借着女性的直觉,发现庄天宇那故做平淡的话语中不可掩饰的关切,凌霜心中突然有种甜甜的感觉,白皙的脸蛋不由得涌上了一层红晕,装做拿矿泉水,转头避开他那懒散中带着丝丝温柔的眼神,声音犹如蚊呐似地说道:“没什么,就是一点擦伤而已。”
“擦伤?”庄天宇疑惑地看了看埋着头的她,这一点都和平常认识的凌霜不同,但他也没有太在意,又站起了身来往卧室里走去。
因为职业的关系,他这几年也没有少受伤,最严重的一次是在山西盗一个清代富商的墓穴,因为判断失误整个墓穴穴顶都塌了下来把他压在了底下,脊椎差点因此而断掉,幸好那次是老头带着他,而也是因为想考验自己,老头才没有告诉他出错的地方,这无疑给了他一次毕生难忘的经验。虽然从那以后他就很少有失手的时候,但是受伤还是难免的。所以对于包扎什么的他也是十分熟悉的,而且老头也是一个中医高手,自己也偷学到了不少的东西,对于望闻问切什么的也有一两手,从凌霜的脸色和语气,加上那包扎的方法,他就知道这绝对不是她说的擦伤这么简单。
“小霜,这就是你要来的地方?”进来后就没有怎么说话的施海辉不屑地环视了一下这简陋的屋子几眼,对着旁边坐着的凌霜疑惑地问到。
“不错,实验室那奇怪的景象你应该也看见了,我相信现在只有他才能够制止情况再恶化下去了。”凌霜突然又恢复了往常的冷漠与高贵,语气平淡地说道。喝了一口矿泉水,她一下觉得似乎这黑夜也不是很冷了,握在手中的瓶子也散发着微微的温暖。
“就他?你不是开玩笑吧?”施海辉差点没有把口中的水吐出了,眼镜后面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他怎么也不能把刚才那个看起来吊儿郎当的男人和科学家联系起来,不过看他和凌霜之间的关系似乎还是那么的暧昧,这点倒让他吃味不已。
知道施海辉可能会错意了,但是她却并没有解释的**,这时她才好象有点明白那天庄天宇和她讲述那些听起来像东方夜谭似的神话时的感觉了,同时也为那时自己的冲动而感到后悔,但是所有的这些她都没有表现在脸上,依旧淡淡地说道:“他一定行的,对了,你还是叫我名字吧,只有妈妈他们那一辈的人才叫我那个小名的。”
施海辉尴尬地笑了笑,借着喝水的动作掩饰了过去,自找了个没趣的他不由左右张望地打量起这个不起眼的小屋来。
就在这时,庄天宇提着一个白色的小盒子走了出来。没有理会面带疑惑的两人,他把盒子轻轻放在了桌子上,一双眼睛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疼惜,对着凌霜若无其事地说道:“把手伸出来。”
“恩?”看着庄天宇指着自己受伤的手说着,虽然不明白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她下意识地还是乖乖地把手伸了出去,回过神想起来连自己都觉得不可思异。
左手轻轻地托住她那纤细的手臂,庄天宇小心翼翼地用右手慢慢解开了那好象已经有点浸血的绷带,那轻柔的动作就仿佛在雕刻着一件精细的宝贝一般,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手上的动作,生怕一不小心就会弄痛她似的。
对他的举动,凌霜先是楞了一楞,下意识地想把手往回缩,但是这才发觉他那看似无力的手掌竟然那么有力的托着自己,即使自己想缩回去,好象也是不可能的了。望着他那认真的表情,她不觉有点痴呆起来,看着庄天宇的眼神也不自觉的温柔起来,冷漠的表情也在慢慢地溶解着,浑身散发出的那股冰冷的气息淡淡消散,此时的她滑嫩的肌肤在灯光的照耀下闪烁着柔顺的光泽,那秀气的秋瞳里流动着一股梦幻般的神采,没有了往日的锋利,更像一个乖巧的妻子,享受着家人带给自己的温馨,透出一股发自内心的幸福与甜蜜。
整个小屋都静悄悄的,只有庄天宇在换着纱布时发出的沙沙摩擦声。施海辉把这异常和谐的一幕看在眼里,虽然有点不甘,但他不得不承认,此时的两人,看起来是如此的般配,就仿佛天造地设的一对似的,那么相契,让他不由想起了一句话: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你肯定是没有听医生的话,伤口都还没有愈合就到处乱跑,如果又感染了怎么办?总是不会照顾自己……”想到那次在河南的时候她那笨拙的照顾自己的模样,庄天宇把绷带最后固定了一下,责备似地说道,却丝毫没有觉察到话语中的暧昧之意。
“我……”凌霜原本想辩解几句的,但是话到了嘴边却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总不能说自己是因为想来见他才会这样的吧,整张脸因为这样的尴尬而涨得通红,她十分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只要一碰到这个可恶的男人,总是手足无措的,根本没有了往常的自控,不过内心却有种畅快惬意的感觉,让她自己也奇怪不已。但经过了这么多的事,她似乎也慢慢有点明白了这种感觉代表着什么,可是却一直没有机会证明而已。
看着凌霜那难得一见的羞涩表情,庄天宇不禁淡淡一笑,他总喜欢看这个冰美人不知所措的样子,也可能正是因为如此,才让他一直对这个可恨的小女人恋恋不忘,以至于她的倩影深入心扉也不自知,现在后悔却已经来不及了。
“你不会是专门来找我看夜色的吧,霜。”庄天宇把药箱放在了一边,双手撑着脑袋故做可爱的盯着凌霜问到,后面那个霜字更是加重了似乎读出来,让对方恨恨地嗔了他一眼,却没有反对的意思,让他心里一阵止不住的窃喜。
“当然不是拉,我是来告诉你一些事情的。”一想到来这的目的,凌霜不由正了正衣杉,面带忧愁地说道。
“是——应龙出来了吧?”庄天宇心里那丝阴霾又升了起来,叹了一口气淡淡地说道。
“你……你知道了?”凌霜诧异地看着一脸淡然的庄天宇,毫不掩饰心中的惊异问到。
庄天宇没有立刻回答她,而是随手拿过了桌子那边放着的一堆报纸,翻开一页摆到她的面前说道:“你们搞的那么大动静,还能瞒住谁?”
在这些报纸上,都刊登着关于那天研究室异常景象的报道,许多群众都目睹了那不可思异的一幕,议论纷纷,其中也不乏关于什么UFO、外星人之类的猜测,而在一份报纸的头版,还清楚地有一张那紫色光柱的影象,其中仔细一点观察还可以发现一点淡淡的龙形物体的阴影。
因为自己这几天一直在医院里面,所以对于外面的信息知道的并不是很清楚。而一旁的施海辉则表现的了然许多,显然已经知道了周围所发生的一切。
“那,你觉得会有什么后果吗?”虽然大概已经可以遇见应龙出世所带来的灾难,可是凌霜还是抱着一丝的希望期待能够从庄天宇口中得到确切的答案。
庄天宇认真地看着凌霜那期盼的眼神,直至确定她不是开玩笑后,这才整理了一下心情,背靠在沙发上慢慢说道:“应龙是上古时代掌控着风雨的神兽,也有许多地方直接就认为它是传说中的风伯或者雨师。原本温顺的应龙在逐鹿大战的时候受了蚩尤邪气的影响,被黄帝用轩辕宝剑封印了起来。现在因为封印被解除,应龙重新回到了世间,同时也让蚩尤的邪恶一同降临人间。
从你们有意识地培养它成长开始,那不断变化、恶劣的天气已经说明了即使经过了几千年的封引洗礼,应龙身上的邪气并没有完全的消除,而如今世间污秽更甚,一定会助长那股邪气的滋生,应龙完全被其控制也将会是不久以后的事情了。
这几天的新闻不知道你们注意没有,全国连降暴雨已经使得各地水位高涨,如果不尽快的制止几近疯狂的应龙,说不定神州大地将再次饱受洪水肆虐的摧残,几千年前的那场席卷大地的大水又将重现人间,而且因为应龙身上的邪气将更甚从前,其猛烈的程度绝对不是以前的那次可以比拟的,这次可不知道还能不能出一个现代大禹来治理它了……”
“那……那我们该怎么办呢?”耳边听着庄天宇的描述,凌霜脑子里面不由浮现出了洪水过后饥饿遍野,百姓流离失所民不聊生的悲惨情景,她实在不能想象将要出现的这些画面竟然会是出自自己的双手。
“哎,这些其实也不能全怪你们的。现在人世间充满了太多的污垢,已经慢慢解开了轩辕宝剑的封印,在这之前一场大的地震已经破开了陵墓对应龙的制约,就算那些盗墓贼不把那根夸父的长杖偷盗出来,应龙也会慢慢的苏醒过来,你们只是加速了这个过程而已。”看着凌霜那略带自责的痛苦表情,庄天宇的心就仿佛被突然揪了一下般,不由自主地安慰说道。
“等等。”在一旁一直听着两人话的施海辉这时实在忍不住打断了他们的谈话,摇着手不敢相信地望着凌霜问到:“小……凌霜,你们难道认为那些现象都是神话里面的东西搞出来的吧?公司上层派遣的调查小组不是已经查明了了那条光柱应该是因为仪器因为短路而产生的极光效应吗?你这是?……”
庄天宇不屑地摇了摇头,每当有什么不能解释的事情发生时,人们总是试图用科学来解释这一切,如此的崇尚科学的力量,这难道不也是一种悲哀的迷信吗?
“霜,你真的相信我所说的一切吗?”没有理会施海辉那不可思异的表情,庄天宇目不转睛地盯着凌霜那似乎微微有点动摇的眼神,郑重地问到。
经过这几天的思考,可能是因为手中轩辕剑的存在吧,原本准备再也不管这一些的他还是决定尽自己的所能阻止事情向更坏的方向恶化。在他的心里,怜儿不幸的结局似乎已经把他的精神全部耗尽了,已经厌倦了奔波的他好想停下来,就这样陪伴着怜儿走完她短暂的人生。可是直到今天他才发现,在自己的生命中,眼前这个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悄然的渗入了自己的生活之中,前段时间的刻意遗忘,不也就是不能相忘的证明吗?
他并没有什么救万民于水火的崇高胸襟,他所期望的,只是所爱之人能够生活在一个幸福安定的环境之中,他所憧憬的,只是和所爱之人平淡地过着安静的日子,执手相望,一起慢慢变老。为了这个小小的目的,他似乎现在还不能停歇下来,为了这个毫不起眼的希望,他好象还要继续努力下去。
但是,在此之前,他必须确定凌霜的想法,这样他才能放心的奋斗下去。因为他有个预感,似乎当他再次踏入这人神共争的旋涡时,等待他的结果,仿佛并不会如预期般的美好。
从小开始,凌霜接受的就是最正统的教育,在她的脑海里,似乎就没有什么不是科学所不能解释的,带着这种理念与韧劲,她也确实在生物学上取得了不小的成绩,不然也不会被天麟制药以高薪从国外请回来。可是从她遇到庄天宇这个男人开始,一切似乎都在以颠覆她的信念发展着。一连串前所未见的奇怪事情让她不由地陷入了矛盾之中。一方面,常年所受的教育让她非常排斥这些子虚乌有的东西,可是亲眼所见的事物却又从内心深处告诉她,科学不是万能的,有些事物是科学根本不能解释的。
到底自己是否该不该选择相信眼前这个男人,原本在来以前就已经有了答案的她当再次面临这个问题时,又开始徘徊了。从来没有如此无助的她求救似的抬起头望着庄天宇,看到的,却是一双充满了柔情的温柔眼眸,正轻轻地凝视着自己,似乎在悄然得传递着什么。
凌霜的心明显的一震,就像有什么东西刺穿了自己的心脏似的,整个仿佛就这样陷进了眼前这双温柔的眼睛所编织的大网之中一般。过往的种种一一在自己的脑海中浮现,那点点滴滴回忆的汇集,犹如一条婉转的溪流缠绕在她迷茫的心中,渐渐拨开了那层层的迷雾,让她看到了自己内心深处最**的渴望。
“你呀,”凌霜彻底的放弃了抵抗,缴械投降似的白了庄天宇一眼,白玉般纤细的手指轻轻点了一下近在咫尺的那个男人的额头,娇羞地低声念到:“总是喜欢这么逼人家。”
当凌霜那略微有点冰冷的手接触到自己的肌肤时,庄天宇就仿佛感觉到一阵电流经过了全身,麻麻的,却异常舒服。下意识地抓住凌霜那想缩回去的玉手,看着她那晕红的娇羞脸蛋,吐气如兰,一双秋瞳就像笼上了一层梦幻的迷离水雾,欲语还羞地偷偷看着自己,庄天宇突然有种夫复何求的感觉。
看着凌霜那从来没有显露过的女儿姿态,施海辉却是一阵的居丧。瞧着她脸上那散发出的幸福神采,他知道自己是彻底的没有希望了。但是他也不会有那么高尚的胸襟祝福这两人,只是默默地走了出去,把空间留给了他们。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他也没有任何话好说了。可是作为天麟制药的一员,凌霜这样向外人透露实验的机密,似乎有点不妥,他觉得自己很有义务向公司上层报告一下,由他们来对此事进行定夺。
至于什么应龙出世的,他可不会像凌霜那么盲目,如此荒诞的事也只能拿来骗骗她这种处于爱情中的女人而已。施海辉心里酸酸地想着,眼底闪过一丝不可觉察的微芒,发动了车子,驶向了城里……
“这真的是轩辕宝剑吗?”看着桌子上摆放的这把毫不起眼甚至有点破旧的宝剑,凌霜疑惑地问到。
庄天宇好笑得再次点了点头。自从这把宝剑放在了她的面前,她已经是不止一次问这个问题了。不过任谁也确实不能把这把普通的古剑和传说中镇压应龙和夸父、封印了他们力量的上古第一神剑联系起来,也怪不得凌霜会有此怀疑了。
“应身上的邪气因为世间污秽之气的影响而大盛,相反的,轩辕宝剑如此神物却因为其受到玷污,神力在几千年的岁月中几乎消耗殆尽。原本我是准备运用神剑想办法再次封印应龙的,可是现在看起来是有点困难了。”
“那该怎么办呢?”经过刚才的一幕,两人之间的距离似乎又拉近了不少,说话之余也少了许多客套,多了几分亲密。
“哎,”庄天宇大胆地拉着凌霜的手在刚才他呆过的窗台上坐了下来,当作没有发现她那羞红的俏脸和微微挣扎的小动作,自顾自地说道:“现在除了让轩辕宝剑恢复神力之外,似乎并没有什么其他的方法能够阻止应龙的肆虐了。”
“那……那你有什么计划吗?”凌霜完全没有往常那冰山美人的模样,闻着庄天宇身上那异性的味道,她就仿佛一只乖巧的小猫似的卷缩在他的怀里,怯声怯语地问到。
享受着凌霜那柔软的身子贴着自己的带来的惬意感觉,她身上那淡淡的兰花香味让庄天宇一阵陶醉。沉浸在这难得温香暖玉之中,他半清醒半迷糊地说道:“根据传说,黄帝在逐鹿大战之前炼制了后来的上古第一神剑轩辕宝剑,而炼制其所取用的材料,其中一种就是昆仑上上的火铜。虽然不知道火铜到底是什么东西,但是我还是决定带着宝剑去一趟昆仑山,希望能够找到让轩辕剑复原的方法。”
“那我们需要准备什么吗?”凌霜也奇怪为什么自己在他的身边总是难得动脑筋,不过她还是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抬起头认真地问到。
看着她那双明亮的眼睛,其中闪烁着一丝恋爱中的火热,完全没有了平时的冷漠,庄天宇欣慰地笑了笑,摇摇头说道:“不是我们,是我自己,这次我决定一个人去……”
庄天宇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突然一把被怀中的凌霜推了开去。愕然的他看着怒瞪着双眼盯着自己的凌霜,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听见她那冰冷的声音在屋子里面响了起来:
“哦,好呀,嫌我碍手碍脚是不是?那就这样了!”
不知道是不是恋爱中的女人都是怎么喜怒无常,即使一向冷静的凌大美人都是如此。发现她正准备掉头就走,庄天宇吓的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却要担心着不能触碰到她的伤口,一时之间异常的狼狈。
“你等等!笨女人!”
庄天宇发现她的伤口似乎又有浸血的迹象,心中一阵火起,压低着声音在她耳边说到。
可能也感觉到了手上湿湿的感觉和庄天宇话语中的难掩的疼惜,凌霜也慢慢停止了挣扎,可却是仍然扭过头不看一脸无奈的庄天宇。
看着他眼角那隐含着的泪珠,庄天宇心中的怒火不由平息了下来。叹了一口气,轻柔地擦去了她脸颊上的泪水,把她拉到了桌子旁边,打开药箱又给她包扎了起来,同时嘴里也解释地说道:
“知道吗?我之所以会对应龙出世的事情这么关心在意,并不是我担心它会对大家造成什么灾难,我自认为自己还没有到那种崇高的境界。而我这么做的原因其实非常的简单,因为我希望怜儿醒来后看见的是一个美丽的世界,是一个我一直在她耳边描述着的那个充满了阳光与鲜花的世界,而不是一个遍地哀号、满目疮痍的大地。
可是,当我知道怜儿的病……”
庄天宇一下想到还躺在病床上的怜儿,顿了一顿,那长长的剑眉忍不住微微颤动了一下,脸上不由带上了一丝悲哀之色,那悲伤的表情让凌霜咂了咂嘴巴想说什么,却因为刚才的别扭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眼角僵硬的神色却为之缓和了下来,任凭庄天宇摆弄着自己的手臂,低着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那个时候,我也刚好寻找到轩辕宝剑,可是却已经没有了继续探询下去的动力了。如果怜儿不在了,我真不知道这个世界最终变成什么样和我有什么关系。所以那段时间我几乎没有再理会有关应龙的任何东西,就一直陪伴在怜儿的身边,希望能够陪伴她走过这最后的旅途。”
“可是,”庄天宇包扎完了以后并并没有把她的手松开,反而牵上了她的另外一只手,紧紧地握在自己的手中,双眼温柔地看着略有所觉而抬起头诧异看着他的凌霜,语气坚定地说道:“当再次看到你,我知道,我又多了一个牵挂的人。说一件事情,你也别笑我,长了这么大我还没有谈过一次恋爱,所以我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爱上你这个冰山美人的。可是心中那种不同于牵挂怜儿的感觉却让我知道,心中有个身影已经浸入了自己的心扉,在我心里留下了一个深深的烙印。
即使在前一段日子,你的倩影似乎并没有再在我的脑海中出现,在我刻意的压制下以为已经把你留在我心中的印记抹掉了。但我没有想到的,这一切都是一个假象,所有的情绪其实并没有消失,而是沉淀了下来,当刚才看见你的时候,这些积蓄的感情却一起爆发了出来。
现在,我之所有又准备再次涉足应龙这件事,又多了一个理由,那就是你。而我希望能够阻止它的祸乱,目的也是想让你们能够平安幸福而已。所以我才会决定一个人去,如果你也去了,万一发生什么让我悔恨不已的事来,那我这样做还有什么意义呢?并且,我一离开,怜儿也没有人照顾了,我可不希望在她的这段日子里是孤零零的一个人度过。
但是,我可不允许你再和刚才那人走这么近了。知道吗?当我看见你和那个叫施海辉的男人一起走出来,我差点没有用轩辕剑把他刺死……”
想到刚才自己那酸酸的心情,也许就是人们说的嫉妒吧,庄天宇想不到自己也会有这么一天,苦笑了一下无奈地摇了摇头。
“那……那你现在还吃……吃味吗?”凌霜就像突然变了一个人似的,睁着美丽的眼睛好奇地问到,那微微上翘的嘴唇挂着一丝幸福的微笑,要不是那略微有点红肿的眼睛,真让人想不到半刻钟以前她还是悬泪欲泣的。
庄天宇一下被凌霜的表情搞的一楞,直到发现她那认真的表情下掩藏的少见的调皮,这才恍然大悟似的微笑摇了摇头,却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用更加深情的目光望着眼前这张白皙俏丽的脸庞,久久不语。
“看什么!”原本以为可以捉弄一下这个男人的凌霜最后还是在他那“无赖”般的注视下败下了阵来,低着头小声地问到,可是脸上的红晕却已经蔓延到了细嫩的颈脖之处了。
“没什么,只是看一个娇羞的冰美人而已。”庄天宇打趣地说道。
“讨厌!”凌霜也放开了似的,抬起头嗔白了这个嬉皮笑脸的男人一眼,举起右手就向他的胸口打了下去。
一声轻轻的敲打声在宁静的屋子里面响了起来,那咚的一声就好象具有魔力似的,让两颗跳动的心渐渐的接近,最终融合在了一起,温馨的气氛渐渐在小屋里面弥漫开了,那浓浓的甜蜜气息让人不禁沉醉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