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会场中有一个三级梯形高台,相当于现代社会聚会用的“主席台”,长五尺,宽九尺,上铺锦绣红毯,寓意商武盟必登武林“九五之尊”大位,成为“江湖第一大帮”!
当商武盟主张晓燕,总护法江城武祖,左护法张延庆和右护法王伟脚步刚踏上高台第三层的那一刹,场中雷鸣般的掌声达到了顶峰,其激烈程度之高,令人热血沸腾,即便是佛门高僧在场,亦不免为之动容!
张谦也在跟着用劲儿的鼓掌,神情激奋,但是,他的眼睛却一直在张晓燕和江城武祖身上“打转”,其实是特别留意二人的表情,眼神,神态,寻找二人内心的“机密”。
这就是张谦的不同寻常之处,别人激动,他也看上去神情激动,但是,别人激动的不能自已时,他却仍然保持一颗冷静的心,用洞察一切的双眼,时刻观察着周围的情况,尤其盟里主要成员的表情神态,窥测,探摸众人的内心世界。
可以说,现在这种场面,这种众人内心世界信息外泄的时候,是最佳观测时机,也最能,最容易知道对方的内心世界。
张谦在看到张晓燕几人步入场中,掌声响起的一瞬间,就已察觉到了,并及时抓住了时机。
果然,张晓燕双目泪光闪烁,江城武祖表情含笑,但眼神游移不定,好像在考虑什么重大事情,难以做出决断,左护法张延庆,表情木然,右护法王伟神情安泰,老神在在的,四人内心世界,完全是不一样的情景。
对这一切,可以说张谦历历在目,对商武盟的最高机密也窥测基本完毕,整个盟会的暗影世界的形式,也已基本知晓,也印证了自己长久以来内心留存已久的想法,接下来就是对中层和下层人员的长期分析和判断了。
后来,张谦曾经对萧红说过,商武盟就好比两个人对弈的一盘棋,众人就好比两个人手中的棋子,你只有选择被谁利用的份儿,没有其他任何的自主权利,很多人来到盟里懵懵懂懂,被罚,被叱,最后黯然退出盟会后另谋出路,真正清醒的人,必是被利用的人,任何一个人没有后台都是无法在商武盟内生存。
其实,就在他说出这些话的当天,这些话就已经源源不断的传入盟会一位高层的耳朵了。
他也是后来才发现的,不过那时发现的时候,已经稍微显得晚了一些。
张谦最大的弱势就是势单力薄,没有一个自己的“情报网络”,没有任何的信息来源和消息传输,完全凭靠的是自己高人一等的观察力和洞察人心的能力,用“有一叶而知秋”方法来获取对方一人或多人内心的“机要内容”。
当然,这是非常耗费脑力和身心精神的。
现在社会中,很多脑力劳动者经常会患上失眠、神经衰弱、心脏类疾病等等。
这些类型的人为什么会得这种病?
饮食起居习惯不良是其中一个重要原因,另外一个重要原因就是他们的脑力劳动有关,用心过度,心力憔悴所致。
张谦的工作主要是体力劳动,但是,因为他的特殊观察能力,也有相当重的脑力劳动负担。
这也就为他后来的“第二次人生低谷”埋下了伏笔。
这是后话,此处暂且不提。
与商武盟众人分别已久的张晓燕,好不容易按耐住激动异常的心情,双手在口中虚按了一下。
场中雷鸣般的掌声,缓缓而止,大家含笑安心的准备聆听盟主大姐激动人心的话语。
这可以说,已经是商武老人们长久以来积习很深的“特殊习惯”了!
果然!
“姐妹们,好久不见,想大姐了吗?”张晓燕大声的振臂一问。
台下众人一起呐喊道:“想了!!!”
张晓燕豪爽一笑道:“见到大姐,姐妹们开心吗?”
底下众人一起呐喊道:“开心!!!”
张晓燕满意的微笑道:“开心就干什么?”
众人一起向空中一次次举起拳头大吼道:“努力!拼搏!努力!拼搏!······”
张谦心里暗叹道:“以‘武道’装备众人之力,以‘狼道’统治众人之心,以友情调动众人之激情,以亲情让众人为之拼搏,此称雄武林最快,最速之道也!张晓燕,巾帼不让须眉,真乃女中豪杰,武则天再世也!”
当然,心中感叹的同时,张谦也不忘观察周围众人的神态,以分辨众人心中侍奉何人为主。
呵呵,这可是最佳良机啊!张谦心中笑道。
果然,众人在心情激奋的情况下,心里所思所想原形毕露。
只见众人中,堂主殷纣王脸上露出了难得一见的笑容,神态欢快,举拳如捣蒜,沉重有力,态度坚决。(不用说,这个一定是盟主的“亲信”了)
静逸师太一向对谁都友善,谁也不得罪,谁也不过分交往,总之,周围的人不管哪帮哪派的,跟她都好像是朋友,而她又有意以堂主马首是瞻,不用说,心里也基本是张晓燕的了。
徐婷婷向来高深莫测,此时虽是表情甜蜜,一副幸福随我走,搭上了“幸福快车”的模样,但是,张谦还真捉摸不定她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根据她的性格和往日的作风,可以基本断定,她不属于张、武二人中的任何一个!
因为搞不好她自己还想做盟主呢!这也就意味着,她在商武盟绝对待不长,因为张、武二人绝对不会允许这样一个不自量力的人存在的。
纪文和萧红一副表情愉快,好像是很喜欢盟主张晓燕的样子,但是,张谦对她二人太了解了!如果武总护法不给她们二人足够大的利益,她们随时随刻会投向盟主的怀抱,不再回头。
决定她二人去留的主要是利益,而非情谊,只不过,感情一类的东西掺杂多一点儿进去,她们又多少会犹豫一点而已。
毕竟,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由于进盟的时间尚短,张谦暂时还没有发现或者察觉到纪文和萧红与哪位高层有实际上的利益牵连,所以,只能往后推,待定!
燕婷婷这个人很有意思!她长得,就像前面文中说的那样“柔弱无骨,杨柳腰,柳叶弯眉,樱桃口”,真的是一个很美貌的女子;只不过,她的性格与她的长相直接挂钩,她的样子像杨柳一样摆幅,她的性格也和她的样子一样摇动不定,极其“温柔”,估计在脸上“摆幅”两下,都能让你睡着,而且,她有一个特点,或者说习惯,那就是她十分听纪文的话!纪文说干什么,她就干什么,甚至就包括后来她们与徐婷婷三人联手,千里追杀萧红和张谦二人一事。
所以,不用说,她的情况可以基本归入纪文一列。
将来纪文靠向哪一边,她就一定会靠向哪边。
其他各堂,比如凤眼堂、执法堂、神机堂等等,因为人太多的关系,张谦不可能眼光扫视一遍后,就知之甚详。
不过,对于比较熟的人,张谦还是多留意了一下的。
总的来看,七大堂中,只要是张晓燕当年提拔起来的,基本上都是她的忠实追随者,也就是常说的亲信,其中就包括闪电堂堂主殷纣王!
当然,其中个别的,由于经不起老武的“大棒加甜枣”的双重压力,而心里产生动摇的,也不是没有可能,比如,后来的闪电堂堂主殷纣王。
只不过,他的内心世界隐藏的太深了,也太密了,别人,包括那些跟他交往多年的朋友和亲密“战友”,都没有发觉而已。
知道真相的,整个商武盟也就只有张谦,江城武祖和殷纣王他本人。
别人都无从知晓,不得而知。
由此可见,殷纣王城府之深,简直深不可测呀!竟然能瞒得住那么多人?!
当然,这其中很多人的内心属向,都是张谦的猜测和预感而已,并不能完全当成是事实,还需要时间的最高检验和筛选。
待群情稍稳以后,张晓燕开始转入正题了!只听她道:“今天,大姐我看见众位姐妹和兄弟们,在我们武总护法和左右两位护法的带领下,众志成城,精神百倍,更胜昔日,接连攻破黑杀会数个坚固隐秘的堂口,为我盟再树佳绩,武林扬威!大姐我很是欣慰,很是高兴,也很是激动······”
说到这里,张晓燕再也忍不住心中的那份真挚的感情,眼圈红红的,泪水在眼睛里一圈一圈的打转,最后,酣然泪下!
老武、张延庆和王伟也都为之动容,神情黯然。
台下更是哭声一片,啜泣声,如雨后春笋,蔓延开来,最后,犹如滔滔洪水,带来的是一片“汪洋”。
台上在哭,台下也在哭,众人都在哭,连一向以冷静自傲的张谦也忍不住想掉眼泪了!
就在大家快要“全军覆没“的时候,张晓燕摸干泪水,深吸一口气,轻喝一声:“大家把眼泪收起来,是我张晓燕部下的,就把眼泪留给敌人,把欢乐留给自己,把幸福留给家人,把灾祸留给敌人,大家说,好不好啊?”
众人含笑带泪的一起呐喊道:“好!好!好!······”
张晓燕满意的点点头,虚空按了一下手,示意大家安静,待场中静下来了,她又接着道:“今天,我事先都没打声招呼,就从关外匆匆赶回,一是,十分想念家中的兄弟姐妹们了,想见一面!二是,因为关外建立新堂口需要大笔银两,事关重大,我回来安排一下,也向我们家中三位看家守院,十分辛苦的三位护法知会一声,另外最主要的是想,亲自公布今年前往黄山圣境,参加一年一度的‘武林百一大会”的人员名单,以示郑重,并希望大家能够对参加大会的兄弟姐妹们,多加支持和帮助,鼓励他们多为盟会争光添彩,再造辉煌,扬我神威,缔造武林前所未有的传奇神话!大家说,好不好?”
台下众人一起呐喊道:“好!!!”
突然,有一人在人群中举起右拳大喊一声:“追随盟主,扬我神威,缔造辉煌!”
众人一起呐喊道:“追随盟主,扬我雄威,缔造辉煌!追随盟主,扬我神威······”
当众人的呐喊声停止后,护卫队统领郝兆雷快步递上一份金色锦绣公文簿,张晓燕郑重的接过,谨慎的打开外面的绣带,张口念诵道:“奉天应运,扬我神威,今多方查证,多次调查,深入研究,兹:派遣闪电堂洗冰宫入驻代表主事马荣美,长虹山庄入驻代表主事萧红,金正楼代表主事纪文,杰科玉香楼代表主事燕婷婷,王牌山庄代表主事徐婷婷,峨眉派代表主事静逸师太,威龙堡代表主事张谦,凤眼堂堂主肖梅,执法堂主孙梅,前往黄山圣境参加武林大会,为我盟争光,签署人,盟主张晓燕,总护法江城武祖,左护法张延庆,右护法王伟,并由太上无敌圣君——‘玉华真君’闻玉华闻老盟主首肯,予以签署。今在此公布,不再另作修改!恳请众位仁人志士,一起为家争光,为我盟出力,同心协力,共创辉煌!”
玉华真君,当然就是前文中提到的,商武盟创派盟主闻玉华,闻前辈了!这没什么好说的。
需要说明的是,这一次,这一瞬间,台下并没有像以往那样爆发一阵热烈的掌声,而是死一片寂静!静的可怕!
威龙堡代表主事张谦?!这傻小子也可以参加武林大会?
一个徒有虚名,有名无实的傻小子,他也可以参加武林大会?
滑天下之大稽啊!
真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啊!
张谦的这个福,也来得太突然了吧?
别说其他人目瞪口呆,就是张谦自己,嘴巴张的都可以塞下一个整鸡蛋了!
包括,纪文、萧红,燕婷婷在内的,闪电堂众人,简直遭受了一个“晴天霹雳”啊!
这小子,也太牛了?!他可以参加武林大会?一个众女的下人?参加武林大会?
哈哈哈哈·············
良久,良久,台下才响起一片笑声,加惊天动地的鼓掌声!
这次的掌声和笑声,盖过了以往的任何一次!
这倒彩喝的!
让张谦平生第一次产生“奇耻大怒”的感觉!
所谓,知耻而后勇!
张谦能否奋发图强,突破樊篱,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勇夺辉煌,夺下“天下第一堡”桂冠?
我们拭目以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