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宝着就见轩辕老头一言不发的揭帘出来,就直接往楼上走,看上去心情也不好。[_]WW..COm
“咱们上楼吧。”
位子还是昨天的位子,邀请函上都写明座位所在,夏清是临时加的位子,李青宝只能跟她坐在后面,倒也有好处,能一览整
个拍卖会场,不怕有人偷袭。
还有十来分钟才开始,各门各派的人都在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话。
马青炉和裘环看到他俩,就招手将他们叫过去。
“册子上没写千灵丹,你又你帮修剑门炼制了一些,这是怎么回事?”
李青宝笑:“怕是想给在场的同道们一个惊喜,就没放在册子上。可能也有怕人铤而走险,想要夺宝的顾虑在。”
“李师弟的话没错,马兄,我看多半是这样,”裘环,“咱们的目标也不是千灵丹,真想要,就问李师弟要就好,想必
他那里还留了些。当然,咱们也不白要,李师弟尽管开价。”
“不急,等拍卖会完了,咱们再聊。”
李青宝听到左禁在清嗓子要话,就和夏清走到最后一排坐下,其它的人也开始坐好。
“黑市大会是黑市,不过是以前继承下来的名字,现在咱们可是光明正大的拍卖,哪里能得上是黑市交易?”
左禁得有趣,下头的人都附和地笑了起来。
黑市拍卖大会当年是为了躲避三大部才起的这个名字,跟真正的地下交易,可没多大关系。
了些开幕的话,拍卖就正式开始。
按册子上的,第一件拍品该是一尊酒爵,来自洛天派,属于是祖传的法宝。洛天派近年式微,连饭都吃不上,就落到左禁
手中,现在拿来拍卖也正好适合。
这酒爵里能生出水行灵气,数量虽不多,却也算是一种灵湖灵器,能用上灵字的,在法宝中品级自然提高一等,也能入这
精品拍卖会。
可谁知那堆着玻璃展示柜出来的剑奴将黑布扯下,所有人都愣住了。
柜中摆着一颗颗的丹药,用一个红盒子黄绸底装着,大约有二十颗左右,让人吃惊的是那上头写着的明。
“千灵丹???”不知是谁先失声叫道,场下的人都开始议论纷纷。
千灵上人的大名整个修真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可不是死了好些年了,那千灵丹也早就成了修真界的传了,哪里还会有
人知道怎样炼制?
“这是假的吧?”有人质疑道。
“不可能是真的,这可是能瞬间补足金丹期修士灵气的极品丹药!要是有的话,那……”
左禁微笑地看着无法淡定的竞拍者:“这批丹药来历我不能,但我保证都是真的,而且一共有两百颗,现在打包拍卖,
底价四百亿。”
下面刹时安静,夏清也觉得心在狂跳,四百亿?!夏家都不能一下拿出来吧?
一颗两亿值还是不值,每个人都在心中盘算着。金丹修士还是少得可怜,有些门派都没有,自然也就退出了竞争。可还是有十
几个门派都拥有金丹修士,而且在门派里的地位不低。
要有了千灵丹,在对决时的作用可太大了,例如两人实力相差不远,双方灵气消耗殆尽,一方突然拿出千灵丹,一下恢复
灵气,那不是能把战局瞬间扭转?
这一颗都是难寻的宝物,修剑门一下拿出两百颗,就足够惊人了,可恶的是还打包拍卖。要是一两颗,甚至十来颗,两亿
倒没什么,底价就是四百亿啊。
好些人都倒吸了口凉气,决意不参与竞拍。
剩下那几个家底丰厚的门派便跃跃欲试,毕竟这种稀世宝贝少见得很,一颗就足以让人欣喜若狂,何况是两百颗。
这可是足够改变门派命运的神奇丹药。
左禁舌灿莲花地描绘着千灵丹的神奇功效:“瞬间是多长时间?就是一眨眼的工夫都不到。灵脉中空空如也,一时饱满盈
余。一颗倒也没什么,两百颗,那就等于有两百个翻盘的机会?这要是被别的门派拿走了,要打起来的时候,人家有千灵丹,
你没有。那岂不是大大地失算?”
李青宝听他在挑唆,眼睛看向闭眼坐在一旁的轩辕老头身上,心中还在猜想他跟轩辕菲的什么?以轩辕菲的性格,怕会直
接问她爸妈当年怎么死的吧?
那轩辕老头就直接跟她了?这老家伙不会糊涂到这地步吧?
虽不会插手这种家务事,可也觉得跟双方都算是关系还不错,也总不能眼看着决裂。
“飞仙门出价四百亿!”
终于有人出价,左禁心里悬着的一颗石头落地。修剑门拿出来的东西再多,也比不上这两百颗千灵丹带来的收益。
那是能让修剑门在这金河的世俗山门稳稳站立的巨大财富,何况花的本钱实在不多。支付给李青宝的炼制费才二十亿,算是
捡了个大便宜了。
李青宝是不想断了材料来源,才会答应帮修剑门炼制这批千灵丹。
有了蛋型室,成功率都大大提升,消耗的材料还有所减少,而且品级也在缓慢提高。炼制也轻松得很,倒不算太费精力。
夏清也进去炼了一批水行的初级法宝,还算能适应。只是她头晕的状况比李青宝还要严重。
两股不同的逆向旋转力量,等于将身体往两个方向撕扯。要是修为稍差一些,出来都得弄个内出血不可。
飞仙门等了十秒钟都没人再出价,志得意满地看向台上,谁知这时第一排靠最边的天剑门举起了牌子。
“六百亿!”
现场一阵哗然,纷纷朝前头看过去。
就见那穿着一身白西装的天剑门主一脸淡然地举起手边的红酒杯。
***!
飞仙门执法尊者心中暗恨。
谁都知道飞仙门跟天剑门斗了有一千余年了,大家各占一半上风。而最近飞仙门出了两位金丹修士,金丹期人数已超过天
剑门,隐然有压制天剑门的势头。
可天剑门也不弱,金丹修士也有两位数,是剑修中的强大门派。
其中还有位年纪超过三百岁的老金丹。常言家有一老如有一宝,这放在修真界就更是了,特别是金丹修士,年纪越大,
沉淀越深,那本事也就越强。
就是到了晚期,灵气逸散,可那也能指导门中弟子修行。
但要是这两百颗千灵丹都到了飞仙门中,天剑门怕是会吃大亏。
而天剑门其实门里的活钱并不多了,一口气开到六百亿就是想让飞仙门知难而退,也顺势就将千灵丹纳入怀中,这样即使
多出两位金丹,天剑门也不会惧怕。
何况两百颗千灵丹的优势,少也相当于二十位金丹吧?反倒天剑门能趁势把飞仙门吞并?
飞仙门的执法尊者拿着手机在跟门主联系,天剑门还是一脸淡定地抿着酒,等待左禁宣布拍卖结果。
站在会场角落维持次序的朱雀心里已翻江倒海一样,这价格要按当初跟李青宝收那一批千灵丹,已经翻了差不多一倍,怕是
做梦都能笑出声来了。
“还有没有加价的?大家可知道千灵上人仙去多年,这批千灵丹可是他的遗物,拍一颗就少一颗,以后可再也没有了。”
左禁满嘴谎话,除了李青宝谁也不知真假,但却多半都相信是真的。
毕竟要谁还能炼出千灵丹,一次还来两百颗,那炼丹师岂非本事大到逆天了?
现代的炼丹师可如凤毛麟角一般的了,找位低品的都难,能炼千灵丹的,见都没见过。
“七百亿!”
左禁还准备了一篇腹稿还没,飞仙门的执法尊者就举起牌子,他立刻笑得嘴都合不拢了。可马上觉得这太不应该了,就
很深沉地:“飞仙门果然不愧是第一流的剑修门派,一眼就能瞧出千灵丹价值,七百亿实在不算多……”
“八百亿!”
天剑门门主冷声道,他已经豁出去了,让飞仙门得到千灵丹,天剑门就是死路一条。这可不是好事,这是事关门派存亡兴
衰的大事。
“姓姬的!你是不是要跟我对着干!”飞仙门执法尊者站起来厉声道。
“黄素,你好大的胆子,敢对我天剑门门主这样话!”姬灵玄身旁的大弟子起身喝道。
“你又算是什么东西?我飞仙门看上的东西,你天剑门是不是真要伸手来抢!?”黄素怒道。
姬灵玄冷笑:“什么叫你看上的?我就不能看上?这里是拍卖会,好东西拿出来自然是价高者得,你飞仙门穷光蛋就穷
光蛋,少给我装富豪。”
黄素气得脸都青了,径直朝姬灵玄走过去,才迈一步,一柄长剑就拦在他身前。
“黄尊者请回座位上,这里不是野地,是拍卖会场,”一名黑衣剑奴单手握着重剑擎在身前,完转头看向姬灵玄,“姬
门主得不错,价高者得,但你也别随便拿话来激人,真想打架,外面请。”
姬灵玄脸一白,哼道:“我可没动手,是这姓黄的要上来比划。”
黄素重重一哼,转身坐回原位。
“这算是个的插曲,也能看出两家对千灵丹势在必得,好,继续拍卖。姬门主出价八百亿,还有更高的吗?”左禁握
着锤笑问。
价格已大大高出他的预期,要再僵持下去,不定真打起来,那场面就不好看了,还是快些收场的好。
“一千亿!”
一只手缓慢地举起来,左禁眼瞳放大瞧过去,就看到举手的是胡先。
“胡兄是替哪家叫的亿?一千亿可不是数目,要是拿不出来的话……”
“左兄尽管放心,我胡先做生意,铁齿钢牙,一就是一,还没空口白话,过不算的时候。在场的各门各派的,有跟我
胡先认识的,都能做个见证。”胡先微笑,“再者,我要不出钱,修剑门也可以不把东西给我。对修剑门也毫无损失是吧?
毫无损失?得轻巧。本来八百亿能卖掉的,要是你一千亿拍下不要,那岂非鸡飞蛋打一场空?
左禁哼道:“既然胡兄这样了,那,一千亿还有人加价吗?”
姬灵玄和黄素都不再叫价,心中想法都是一样,价太高,而且只要不落在对方手中就行。
“一千二百亿!”突然一个冷冷地声音。
胡先霍然转头,看向第三排,就看到个枯瘦老头举着牌,心头一颤,把头缓慢低下,心想他怎么来了,昨天倒没留意到。
“华清派长孙先生出价一千二百亿,”左禁心头狂喜,“还有没有人出价,没有了吧?一千二百亿成交!”
锤子重重落下,后面坐着的夏清连呼吸都粗重起来。
京泰集团一年的产值也才一千多亿,这一出手就是一千二百亿,这华清派是什么来历?
“华清派是西北的修真门派,那长孙先生是现任掌门长孙横的亲叔叔,”李青宝把手枕在脑后,“产业主要是在海外,但
一千二百亿,也算是把吃奶的力气都拿出来了。”
夏清有些恍神,原还以为家里家大业大,谁知在这些修真门派眼中,是很大,但也不是了天的大,能在华夏大地横着走
,可不代表能在修真界横着走。
“唔,我看中的东西来了。”
“这是从黄河底打捞上来的湟水剑,在河里沉了约莫一万年,传是当年水皇的佩剑,自然真假难以辨认,只能有可能
是真品……”
左禁张嘴就先打预防针,本来听是湟水剑,那算是水行修士最渴望得到的宝贝,听他这么,就有怀疑修剑门是在掺
假了。
拍卖会原就不会保证拍品的真实性,就是一般的拍卖会也是这样,全靠自己的眼力,一经拍卖,恕不退还。
那些打眼的被坑的一年都加起来好几十亿去了,国内如此,国外也一样。
不能保真,不少人就打退堂鼓,怎么那剑看着泛着层浊光,就是湟水剑,灵气也消耗光了吧?
何况沉在黄河底那么多年,还指望它能跟从前一样吗?
传倒是得挺玄奇,这湟水剑能带动黄河一样大的水量,灵气更是蓬勃如壶口瀑布。
谁信呢?
“底价四十亿。”左禁喊道。
这湟水剑也是重头戏,排在第二位,却由于千灵丹的出现而大失颜色。
千灵丹左禁敢保真,这湟水剑他不敢,就让好些人没了兴趣。
李青宝留神观察着前排的人,见好些都在观望,可见左禁那句话是大大失算,也丢了他的水准。按理就左禁这本事,不该
那样才是。
等到快流标的时候,李青宝才举牌:“四十亿。”
有些人回头看了眼,对李青宝不了解,心头就疑惑,烛门不是修火行的吗?怎么会拍水行的东西?
左禁看向他,心想该不会是替谭风水拍的吧?谭风水不是有柄白剑吗?那就是替轩辕菲拍的?那倒算是自家人,不能把价
抬得太高了。
可他却要有抬价的机会才是,下头没人再出价。
李青宝以四十亿轻松的将湟水剑拿到。
“你有灌天邪剑还要这把剑做什么?”夏清不解地问。
“送给你,”李青宝微笑道,“你不是修水行的吗?不是连把好的法剑都没有吗?”
夏清怔了下,别过脸,心中喜孜孜地,他还记得我过的话?
接着十来件拍品都不温不火,前头千灵丹的势子做得太足,就是左禁费尽口舌还是有两件拍品流标,一件拍品以底价成交
中午十二,暂时休拍。
大家就在会所里吃自助餐,连厨师都是黑衣剑奴充任,想要偷东西什么的,那是做白日梦。何况拍品还没交付前,都被扔
进了纳戒中。
“刚得到个消息,是五行琉璃扇的下落找到了……”左禁贴到李青宝身边,“要有闲瑕,李老弟去一趟如何?”
“在什么地方?”李青宝瞅了眼在舀香草冰淇淋的夏清,“远了我没时间,剩下的拍卖我还有看上眼的。让朱雀去一趟不就
行了?”
“是落在一位法号叫湛蓝的散修手中,算是金丹禅修,”左禁苦笑道,“朱雀的本事虽不错,可那湛蓝也是棘手人物,
我怕她不够看。你也知道,四护法一死一伤一昏迷,仅还有朱雀完壁无损。要有法子我也不求你了,要不你带八位剑奴过去?
“那些剑奴能帮上忙?”李青宝嗤笑道,“我暂时脱不开身,你还是请别人去吧。也别拿供奉的身份来事,我帮修剑门炼
千灵丹,让你们赚大发了,还帮你们拿回了运宝队的纳戒,我做的事可不少,我又不是修剑门弟子,已算仁至义尽了吧?”
“你……”左禁吹胡子瞪眼,“就咱俩的交情,让你帮个忙也是可以的吧?”
“你又拿交情事,”李青宝不悦道,“交情也不能老拿出来吧?”
左禁苦笑道:“那你怎么办?现在那湛蓝在深圳,你要坐飞机去,半天一个来回……”
“这边事情还没完呢,我去个来回,东西都拍干净了……”
左禁咬牙道:“这样,你看上的东西,我给你底价。”
“真的?”李青宝眼睛一亮,把册子拿出来,“就这七样。”
左禁看着拍卖册,头疼:“好,都由你了算,成了吧?够义气了吧?”
“哎,老左,咱俩什么关系?这些!我又是修剑门的供奉,那五行琉璃扇可是门中法宝,这怎能随便给别人拿去?一个
的禅修还是个散修都敢欺负到咱们头上,那不是欺咱们修剑门没人吗?这怎么成?我身为供奉自然要为门里出力嘛,谈条
件,那不是看我了?”
左禁这老滑头被李青宝这滑头一番话快气过背去,好话都你,便宜也给你了,还真够没脸没皮的。
“我现在就让机场安排私人飞机去深圳。”李青宝笑道,“晚上就能赶回来,那五行琉璃扇不也要拍卖吗?赶回来还来得及
吗?”
“我会让拍卖会适当延长,或者,要是李老弟有兴趣,就加个一倍的价卖给你?”左禁眼珠子转了一圈。
五行琉璃扇的底价李青宝也没注意,但那玩意儿肯定不便宜。
“多少钱?”
“三百亿……”
“你怎么不去抢?银行周一到周五都上班!”李青宝想给他一拳。
“已经够便宜了,李老弟挤挤还是有钱的嘛。”左禁奸笑。
“我又不是女人,挤胸啊,”李青宝歪嘴,“给我安排两个剑奴,现在就走。”
把慕容青白媚都叫进来,让他俩贴身保护夏清,外头让胡海鹏盯着宗雪莫邪,他尽快在晚饭前赶回来。夏清关心:“那
个湛蓝不会很难对付吧?要不让慕容和媚姐都跟你去?”
“不用,我再带着金狼就行了。”
李青宝招手将金狼叫过来:“你跟我去趟深圳。”
私人飞机是修剑门的,李青宝暂时还没想玩这种高级奢侈品,远的可以坐飞机,近就直接御剑飞过去就行了。
机上有冰柜,里面有饮料和各种高档酒,连地毯都是真丝的,瞧得出轩辕老头是个懂享受的。但运宝队没坐私人飞机来金
河也是失算了吧?
“来金河也没跟你好好聊,”李青宝喝了口果汁,“那些苗子还好吧?”
“都不错,慕容的眼光很高,”金狼笑,“要是培养得当,还有门主的丹药洗炼,十来年就到化形期,也未必不是没有
可能。”
“十年时间还太长了,”李青宝摇头,“不过,再快就会拔苗助长,也未必是好事。”
“那个湛蓝我听过他,”金狼头,“他一直在东北,那里的白山门都拿他没办法,算是个散修中的极品。听闻还极
好女色,特别是处子。要是一天不玩,浑身都不自在。”
“左禁给我的消息是他在深圳的濠江夜总会,大清早去的,人家那边才下班,他就硬逼着那边给他安排,”李青宝冷笑道,
“这种人算是修真界的败类吧。”
金狼不好什么,他自己就有那种毛病,好在不像湛蓝病得那么重。
“我瞧他一个散修胆敢出手劫走修剑门的宝物,搞出这种阵仗不像是散修的手笔,估计他只是冲在前头的虾米,背后还
有条大鲨鱼。要是那装着五行琉璃扇的纳戒还在他手中还好,要是不在的话……”
李青宝斜眼看向脸皮抽了下的黑衣剑奴,继续:“那咱们先回来,没必要去跟那背后的势力冲突。”
“嗯,”金狼也是这种想法,就是李青宝做了供奉,真为修剑门卖命那可犯不上,“那濠江夜总会在深圳和澳门都出名得很
,上世纪九十年代末的时候,还曾有妖族在里面做姐,还拍过好多支的宣传片放在香港和澳门的地下杂志上,地方我也知道
。”
“我也看过,”李青宝笑道,“衣着可挑逗得很呐,不过嘛,以前是像港商澳商宣传,现在那些上档次的夜总会,做生意一
般都面向内地的富商和台商了。”
“广东是个神奇的地方啊。”金狼笑。
“东莞更是。”
两人相视一笑。
金河离深圳的直线距离是八百公里,一时不到就到了深圳机场。
租了辆车,李青宝就让金狼开车直奔濠江夜总会。
濠江是指广东东部的一条江,在汕头那边还有个濠江区,听夜总会的老板原就是濠江边上架船屋做食档的老板,跑到深
圳讨生活,听人起夜总会来钱,才问高利贷借钱发家的。
现如今濠江夜总会已不能是深圳这边最有档次的了,那些手握重金砸下来的,如雨后春笋般的后起之秀,星罗棋布,到
处都是。
好些都是港澳黑道跑过来的竖的旗,光是头上着扛把子头衔的都在两位数以上。
濠江上世纪末的名声早就被取代了,就像是澳门的葡京,在现在也只能算是二流赌场。虽然还有江湖地位在,也不是那么
无可比拟。
金狼来过濠江不止一次,对深圳也熟悉得很,很快就开到一处楼层颇高的大厦前。
“夜总会在六楼。”把车钥匙交给泊车弟,金狼低声。
“你们俩跟在后头,”李青宝对黑衣剑奴,“要是那家伙要逃,就给我往死里打。”
“要收敛灵气吗?师叔祖,”一位剑奴问,“要不收敛的话,这栋楼怕是……”
“收敛什么?这是在深圳。”李青宝笑道。
来到六楼,电梯一出来就是个不大的门厅,前台姐瞧着李青宝他们穿着光鲜,忙堆着笑将衣襟拉下来些,让事业线更加显
得长,迎上来就:“几位老板请。”
“不用了,湛蓝是在哪个包厢?”金狼问道。
前台姐愕然道:“几位是湛蓝大师的朋友?没听他有朋友要过来……”
“把包厢号告诉我们就行了……”
金狼才着,就看一道蓝色光影从最靠外的包厢里冲出来,跃过走廊就撞向玻璃窗。
“是他!快追!”
李青宝一喝,就感到身后黑光一亮,两名剑奴擎出重剑,灵气四射,冲他挥剑而上。
早就想到那在机上表情僵硬的剑奴有问题,没想到这两人都有问题。想来也是,要没内奸谁知道那运宝队带着五行琉璃扇
,就算是运宝队先冲紫山门动的手,那埋伏在后的湛蓝又是如何得到消息的?
金狼一声厉喝,整栋大厦都跟放在筛盅里的筛子,剧烈的摇晃起来。%&*”;李青宝从两柄重剑中闪身而过,感到皮肤都像被刀割似
的,好在那一喝,让剑势走样。
随即李青宝手一晃灌天邪剑就抓在手中,双手一握,便直冲那两黑衣剑奴挥去。
三色灵光缠绕在黑如墨炭的灌天邪剑上,犹如一张猛兽的口,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全都吞没,连光线都不会留下一。
那俩人脸色一变,双剑交插,形成状,挡在身前。
灌天邪剑一撞上去,一股巨大的力量先冲向他们的身体,他俩感觉就像是一艘不受控制的舟,在滔天骇浪中上下起伏,
而更难受的是灵脉如同被什么给掰了下,刺骨的疼痛感让他俩差晕过去。
但他俩都清楚能不能拖住李青宝和金狼让湛蓝脱身就看这一搏了。
在私人飞机上就想动手,可想想那被烧成炭的运宝队就心有余悸,什么也要挨到李青宝完全放松时才偷袭。
谁料从来到深圳到夜总会里,李青宝和金狼都很心,眼看湛蓝撞破玻璃窗逃走,只能咬牙拼一拼了。
可谁曾想,李青宝比他俩猜想的还要可怕几分。
灌天邪剑的潜行吞噬能力,更让他俩不敢缠战,强忍着从剑身上传来的恐怖力量,往前一推,就翻身想要逃走。
把李青宝和金狼引走也能为湛蓝争取时间。
“金狼,你去追那个湛蓝,我对付这两个叛徒。”
一道金光,金狼从玻璃窗里冲出去,那俩黑衣剑奴阻止不及,只得停下脚步,看着李青宝。
湛蓝那包厢房门大开,沙发上缩着几个衣衫不整的女孩,穿的都是纱质的旗袍,透光得很,一眼能看出里面根本就没再穿
内衣裤。相貌都得上是不错,身材尤其好,前凸后翘,该饱满的地方绝对不会坑爹,该瘦细的地方也绝不会隆得跟被打肿了
似的。
只是现在都被吓得脸无人色,流了下来。
被安排着来服侍湛蓝,听是和尚就不大舒服,还临时被拉到整容医院做了补膜手术,要不是妈妈桑一而再,再而三地
那不是和尚,而且是大老板要紧的客人。她们连来都不想来。
其中一个叫常在的女孩,在濠江也干了两年了,陪酒出场什么活没干过,什么人没见过。那喝了一半,就有仇家跑过来劈
人的也看过不少回。
也算是这些女孩中的前辈,老鸟得很,经验丰富至极,可也从来都没瞧见过一出手就弄得整栋大楼摇摇欲坠的,是在来之
前按了炸药吗?
听过在香港那边混的大圈,心狠手辣,最近也风光回国,遇到不爽的直接就玩狠的。
可也没听一上来就玩炸药的啊,直接开枪也有,可哪见过拿剑出来的。
那拿着把黑乎乎的像抹了一层炭灰似的大剑,往前一撞就把那两个穿黑衣的给飞了,噢,天呐,他们还飞在空中,我不
是眼花了吗?
那常在的脸皮不断的抽搐,回头瞧着一同来的姐妹,每个都吓得脸都成了湿布纸一样的颜色,有个年纪最的,才被拉过
来做这种事的,连补膜都不需要的姐妹,已经快晕过去了,呼吸急促得不停的大口喘息。
轰!
没等常在跟她要拿那一旁的食品袋深呼吸几口,就听到外头一声巨响,包厢里那茶几上的酒杯酒瓶同时爆裂,流出来的
液体撒得整个茶几都是,流到地上把地毯都弄湿了。
碎裂的玻璃渣差刺在一位姐妹的眼睛上,划在她眼角下弄出一个三厘米长的口子,可她一连呼叫都发不出来,吓得完全
呆住了,血从眼角下流下来,连血泪似的。
“我记得你是叫郝孟是吧?你叫房河?堂堂的修剑门金丹剑奴,竟然去帮那偷盗抢夺五行琉璃扇的散修,事情怕是没那么
简单吧?他背后是谁在出谋划策,你们要是肯交代,不定在轩辕师兄跟前,我还能帮你们美言几句,饶你们一条狗命!”
“美言?!我呸!我们既然做得出来,就不怕轩辕去查!哼!你以为就我们几个?这事参与的人多了!你要查得出谁是主
谋,我倒佩服你了……”
哗!
像是骨牌倒下的声音,然后就听到砰砰两声响,那话的人像是被什么给击中似的。
常在偷偷瞧过去,就见那擎着黑色大剑的男人全身被四种颜色的气息给笼罩着,而他手中的剑已握得紧紧地,剑尖指向已
被他击得倒在地上的黑衣人颈上。
“房河已经被灌天邪剑吸得人形俱灭,你也想跟他一样?”
语调根本就不吓人,可听在常在耳中,却像是五雷轰似的。人形俱灭?常在连想都不敢深想,只想他俩快些打完,让这
场不该发生在夜总会里的搏斗早结束,让这场恶梦快终结。
“你以为我怕死吗?我要是怕死就不会做出这种事了。你想问我们为什么要这样做吧?你也知道叫我们黑衣剑奴,呵呵,
怎么也在门里一百多年了,结果还是一个剑奴。自从迈进金丹,我就寸步不前,师父死后就被安排做了剑奴。剑奴是什么?是
奴隶!只配在门里打杂!连那些筑基期的潜力修士都比不了。要是在门外,我怎么也是金丹,也能得上话,活得像个人吧…
…”
“修剑门来去自如,你不会走吗?”
“走?走得了又怎样?人家知道我是修剑门的金丹,结果会怎样?抓着我们,询问修剑门里的秘密,我们要是的话,结
果就是被修剑门追杀的命运。要是不,谁会就这样算了?李门主,你虽然才做门里的供奉,可你要知道的是,供奉不是那么
好做的,一入修剑门,终生修剑门……”
郝孟突然把脖子往前一伸,李青宝没有准备,灌天邪剑一刺上去,就将他所有的灵气肌体全都吸到剑中,再净化后将灵气送
到李青宝的灵脉里。
闭着眼感受着郝孟灵气中的那些不甘心,深吸了口气,才睁开眼看向吸得魂不守舍的常在。
“你看到了什么?”
“我……我什么都没看到。”常在的脑袋摇得像拨浪鼓。
“希望如此。”
李青宝手一抖,灌天邪剑消失,常在呆呆地看着从玻璃窗里跳出去的李青宝,突然听到身旁姐妹在喊:“玮不行了,常姐!
“快去拿呼吸器!”常在回过神来,抱着玮就往外跑。
坤包都放在休息室里,玮的呼吸器也在那里,这身上也藏不下东西。奔跑中常在不受控地想着那擎黑剑的男人:他是谁
?他的那些话,做的那些事,他是人吗?
李青宝却早就跳到街上,握着手机看着上面的gps追踪显示,金狼已经往香港那边追过去了。
刚要跟上去,电话就是一响,倒把他吓了一跳,看是夏清的号码,不接也不行。
“怎么了?大姐!”
“我瞧上个东西,那人是跟湟水剑一套的,叫做净水天盾,可他开价很高呢,要七十亿,我可没那么多钱,你帮我还还
价?”夏清心地。
李青宝哭笑不得,也不看他在忙什么,大姐可真会给他找事干。
“你把电话给那卖那什么盾的,”听到那边咳嗽了声,李青宝就,“行啊,外头摆个地摊也能卖个七十亿的宝贝,净水天
盾,你干嘛不叫天然矿泉水龙头?”
那边卖主干笑道:“李供奉,李门主,我这净水天盾也是从黄河里打捞起来的,跟那湟水剑都是传中的神兵利器。那湟
水剑主攻,这净水天盾就主守。他能挡掉同期的所有的水行灵气……”
“吹,你有本事再多吹一会儿,我怎么就没听过?还净水天盾,成啊,那我回头拿湟水剑去劈劈看,是那盾厉害还是那
剑厉害……”
“哎,哎,李门主,您可不能这样,我也就是做个买卖,您不能坑我啊,成,成,那打个折,一折吧,您看怎样?”那
边。
李青宝可不上当,能打一折的,那打零几折也有可能。
“我瞧啊,你是想讹人,这样吧,四千万,我就当买个来玩儿了,要不你就滚蛋,摊子也别在那里摆了,你也知道叫我供
奉,知道我可是有权力把你哄走的……”
修剑门虽不去管那些在会所外摆地摊的,可谁要是太坑爹,也不会手软。
“别,李门主别啊,就当我没跟夏姐那些话,但这买卖咱们还是能做的嘛,”那边急了,“四千万也太少了,您再加
儿?”
“七千万,不能再少了,你这满嘴不靠谱的开火车,我还你零一折,算是你给脸了,回头要是没你的那么厉害,我还
得找你麻烦……”
“成,成,七千万就七千万,成,算是我跟李门主交个朋友,也是给夏姐一个礼物。不过我真的,这盾叫净水天盾,
能是天盾,那真就不是寻常事物,也真是从黄河里打捞上来的……”
“把电话给夏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