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丁小琪软软地说。
到底是在很多男人那里曲意承欢过的,那挑逗能力可是+max,李青宝大感吃不消,转头去找苏淑了。
陈雅芳往这头瞧了眼,若有所思的皱起了眉。
“也不知这步棋是对是错,那沐瞎子真就跟你说的一样,有那么大的缺点?”李青宝撇嘴问。
“他那时被妖族所趁把眼弄瞎就是因为贪好美色的事,”苏淑用杯子遮住脸说,“我是跟人打听过了,他现在没有汲取教训还是对女人……”
有人走过来,苏淑就把声音放低:“没有控制力。”
“你就确定他喜欢丁小琪这一号的?”李青宝说。
“你不也喜欢吗?”苏淑笑道,“她这种女人不说品性吧,就是身材长相,那都是女人中的极品了,有男人能抵挡得住她送上门?”
“你说得男人都是些看着漂亮女人就没有节操的货一样。”李青宝摇头。
“沐瞎子眼睛就不说吧,那身材总是能感觉得到的。”苏淑吃吃地笑。
李青宝看她也越来越邪恶了,就笑着走开。
单丹青不在,很多事都要他来应酬,挂着的虽是助理头衔,可那些副总都推他出来,他也没办法。
等酒会散后,他才和苏淑赶回新湖苑,就等着丁小琪过来。
跟门口守着的保安打过招呼了,要是丁小琪来的话,就直接放她进来。
那些异事科的保安也不是瞎子,只要说丁小琪,他们还都是能想得起来的。
单丹青和李青宝在客厅聊着些公司的事,廖菲妃就在二楼那里往楼下看,觉得这两个男人很无聊,便跑到单小功的房间去了。
李青宝说:“仪式是搞过了,不过我好像得罪了那个建设局的丰局长,不要紧吧?”
“丰云?哼,那家伙平时收的好处还少了?你怎么得罪他的?”单丹青问。
李青宝就把丰云想要上陈雅芳或是丁小琪的事说了遍。
“没什么事,那家伙就是个色鬼,成天想着这种好事,也不拿镜子照照自己……”
李青宝听到楼上的脚步声,就抬头去看,苏淑打了个手式,他就说:“单叔,我这还有事,晚些再跟您说今天的事了。”
单丹青微微点头。
“丁小琪来了,”苏淑低声说,“一个人来的,这个**,你自己出去看看吧。”
李青宝心下奇道,你苏淑也是妩媚动人的,相貌身材更在丁小琪之上,说她**,我这倒是要看看她能骚到什么地步。
走到门外,就看丁小琪站在道旁,穿着一件半开叉的蕾丝睡衣,长发披肩,唇上抹着的是鲜艳的大红色,还带了假睫毛,风一吹,那睡衣就揭起来几分,露出雪白的大腿。
可惜了……那沐天是个瞎子,看不见啊。
当然,丁小琪不可能知道沐天是瞎子。
“怎么?眼睛看直了?要不改主意,我陪你睡也行。”
就听二楼里传来一个声音:“李青宝,你这个流氓!”
李青宝抬头就瞧单小莲纤指指着下面,嘴撅得高高的,廖菲妃也睁大了眼瞧着下边。
“咳,不是我,跟我没关系,我是……”
解释就是掩饰啊,李青宝越想辩解,那上头的两位大小姐就越是鄙视他,啪的将窗子关上,扔下个花瓶来,差点把李青宝砸个头破血流。
单丹青听到动静走出来,看到丁小琪,表情就有点尴尬。
苏淑察言观色的本事很大,一看就掩嘴想笑。
“单老板,这是你家?”丁小琪媚笑道,“李助理是想让我来睡您吗?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单小莲的母亲早逝,单丹青也是有生理要求的,以他的能力,要丁小琪陪几夜,那是小儿科的事了,不过先前也没瞧出单丹青对李青宝让丁小琪过来剪彩有什么特别的异样,原来是老相好了呢。
不过包养丁小琪的男人可跟单丹青没关系。
单小莲正还想要再打开窗户痛骂几句,就听到丁小琪的话,一时无语。
“李青宝找小琪有事啊,好好。”单丹青也一副不愿多说的表情走回屋里去了。
李青宝就带着丁小琪往隔壁别墅走,雷龙自打沐瞎子来了后,也不在屋顶守着了。
李青宝和苏淑带着丁小琪进来,他还在跟沐瞎子下围棋。自然下的是盲棋,沐瞎子说方位,他就拿着棋子放上去。
丁小琪一进来,沐瞎子的鼻子就抽了几下。
“来客人了?”
雷龙微微皱眉瞧着这边,对自己师父的毛病,他是知道的。
沐瞎子是不敢打苏淑主意,不然早就霸王硬上弓胡来了。
丁小琪先看向雷龙,心想这家伙壮实得很,在床上肯定也不差,要陪他倒也没什么。
却不知李青宝要让她陪的是沐瞎子,苏淑看着雷龙笑说:“知道沐老的爱好,这是国内有名的明星……”
“我知道她是谁,丁小琪嘛,”雷龙斜眼看过去,“你让她来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李青宝一脸委屈地说,“为了咱们的合作关系,总不能让沐老老想着我是修士,这心里就打结嘛,我就帮着请了这位丁小姐过来给沐老享用。”
丁小琪一怔,就看沐瞎子那副要死不活的模样,心头有些不愿意。
可收了钱就要做事,这是天经地义的,做婊子也要有婊子的样子。
“哼!”雷龙猜不透李青宝在想什么,不过女人都送过来了,他是知道想要拦是拦不住的,就是沐瞎子那里都过不去。
沐瞎子脸上挂着难忍的笑意,起身说:“李门主拳拳盛意,老头我不领都不行啊。”
丁小琪朝李青宝低声说:“你得给我加钱。”
“只要你按我说的办,别说加钱,加身体都行。”李青宝小声说。
就看沐瞎子眉头一抬,笑着过来要拉丁小琪的手,丁小琪任由他拉着手,就往楼上去了。
苏淑紧张地坐在李青宝身边,就看雷龙一直拿怀疑的眼神瞧这边,刚要开口,就听到一声尖叫,沐瞎子全身是血地走下来,手里提着个人头。
人头一扔,滚到李青宝脚边,他如巨石般稳坐在沙发上,托起果汁轻轻抿着吸管,像是一点都没感觉似的。那是丁小琪的人头,原本娇艳如花的她,眼睛已没了神采,却还睁得大大的,像是死不瞑目。
茶几上有些卤味,都是雷龙买来搭筷子喝酒的,李青宝挑开塑料袋,就用一双干净的一次性筷子夹了片猪肺扔到嘴里,嚼得啪啪作响。
苏淑有些慌张,毕竟沐瞎子的威名在外,这虽说是老了,也瞎了,可他跟雷龙要是一起上的话,那也很棘手。
“李门主……”沐瞎子缓慢地从楼梯上走下来,就像是电影里的慢镜头,“亏我把你当成可交往的朋友,你却想要这等龌龊手段来对付沐某人……”
“有吗?”李青宝抬头轻笑,完全无视了雷龙那杀人的目光。
“你指使这小明星给我下药!你当我沐瞎子就真的是瞎子吗?”沐瞎子怒道。
雷龙霍地站起身:“李青宝,原我还想着咱们还算是有些交情,你对我师父竟敢做这种事……”
“你先等等,沐老头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他不是你师父,他是你爹吧?”李青宝轻蔑地说。
雷龙脸色一变,打人不打脸,骂人不骂娘,这话里讥讽意味太浓,就是雷龙这不动声色的人都有点受不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雷龙指着李青宝就吼。
住在别墅里的人都被惊动了,叶副照样还是站在阴暗中,瞧着地上的人头,又瞧着李青宝那淡定自若的表情,微微冷笑。
若李青宝把沐瞎子真当成个糟老头子,那他就错了,这沐天在三大部门里都是赫赫有名的。
“沐老说我让丁小琪下药,药在哪里?”李青宝理直气壮地说。
沐瞎子冷笑:“就在楼上的茶杯里,你还想狡辩?雷龙,你上去将茶杯拿下来。”
苏淑愈发慌张起来,她小声问李青宝:“要动手?”
“什么动手不动手的?”李青宝笑着说,“你等雷龙拿下来再说。”
苏淑的心里自然是忐忑地,事情闹僵了,那异事科也要跟着受牵连,她现在都后悔为什么要听李青宝的硬要将那丁小琪送来,还要给沐瞎子下药,把他弄疯。
李青宝还信誓旦旦的说他那药可说是药中极品,用了绝对没有一点问题,事后雷龙也查不出来,怀疑嘛,也怀疑不到他们俩身上。
苏淑是对李青宝百分百信任的,才会被拉到这僵局中。
她现在虽说后悔,可也无法可想,事情都这样了,只能硬着头破撑下去。
雷龙起身去楼上拿茶杯,沐瞎子就冷笑道:“你当老头我是初入江湖的生犊子,我就知凡是修士全都不怀好心,我在女人这事上头栽了跟头,有一次,你们还想我有二次?”
李青宝就一直在夹菜吃,也不回他的嘴。
雷龙这些卤味都是在金河一家有名的卤味店买的,一般都只是五点出来,六点就收摊了。排队买的人堆成山,他仗着个头大,直接冲了进去,挤得人家东倒西歪,才买回来这两斤的卤味。
话说猪肺一般都是烤的,这里用来卤味道也很不错。还有些叉烧、鸭翅什么的,雷龙没吃几口,倒是便宜李青宝了。
雷龙拿着茶杯走下来,沐瞎子就让他拿过来:“你看看!”
苏淑伸头一瞧就想捂脸,那杯子里的茶叶都成蓝色的了。
“茶叶颜色都变了,李兄咱俩也没什么交情好谈了。”雷龙将茶杯往茶几上一顿,就虎着脸说。
李青宝把筷子放下,擦了下嘴说:“变成蓝色就是毒药,你听谁说的?”
这话一问,沐瞎子就要动怒:“那你说这是什么?”
“那个丁小琪我倒是听她提过,说是沐老你年纪大了,怕你床上不行,就买了几颗蓝色的小药丸,新出来的,要把胶囊脱了,把粉末倒到杯子里……”
沐瞎子的表情很有意思,一下青一下白的,雷龙也皱起眉。
“我也不知道她真会这样做,”李青宝耸肩道,“这茶杯你们可以拿到a队的研究所去化验。要是毒药,你们再来找我,我绝对不会反抗。”
看李青宝说得磊落,雷龙心里也疑惑,是不是沐老师真的太冲动了,把好事做成坏事了?
可他这念头在心里一转,就马上否决,不可能的,这里面一定是毒药。
沐瞎子也吼道:“这里绝对是毒药,什么小药丸,不可能,你当我没吃过吗?”
这话让隐身在黑暗中的叶副暗暗摇头,这沐瞎子虽说调教队员的本事极强,可就生了个猪脑。现在看来,李青宝怕是要把局面扳回来了。
“是,是毒药,”李青宝伸手就将茶杯举起来,抿了一口,“喏,看我会不会死。”
苏淑一惊就说:“你胡喝什么?要真是毒药的话……”
“你有可能在事先吃了解药。”沐瞎子说。
可这话说出来连他自己都不信,李青宝眼里全都是讥诮之色,可他是看不到的。雷龙却能看见,就说:“就算不是毒药,那丁小琪胡乱放药在茶杯里也是该死。”
李青宝拍拍手笑说:“是,该死,雷兄还能编个理由,让她死得更正当,只是她被人包养,背后的人可是要查的,要是查到沐老身上……”
a队到底还是政府部门,这要追查起来,别说沐瞎子再有威望,都要给大家一个交代才是。
沐瞎子也是一愣,当即坐腊了。
这事要查的话,指望李青宝和苏淑帮着做证,那是痴人说梦了,这两人不墙倒众人推就算不错了。
光靠雷龙作证?雷龙是他教出来的学生,人家信他说的话吗?
沐瞎子突然感到掉到了李青宝和苏淑纺织的陷阱中,目的就是让他暴怒之下将丁小琪给杀掉。
“你们这两个无耻之徒!”
沐瞎子咬牙道,李青宝看着他,轻笑:“我们无耻?我们满嘴都是牙齿,行了吧,沐老,你还是回京城去想想怎么交代这件事吧。”
雷龙沉默无语,就算是李青宝挖的坑,可你要不是有这样那样的毛病,你能掉到坑里?这说一千道一万,都是沐瞎子自己的问题。
沐瞎子心有不甘,他还想试试那妙修之体,谁知却……他突然低吼一声,站起身就大步往外走。
“老师……”雷龙起身道。
“我现在就离开金河,你把这丁小琪的尸体收拾好,”沐瞎子顿住脚,“这边的事情没结束,我永远不会再踏进金河一步。”
李青宝咧嘴笑得无比灿烂,终于将这麻烦给送走了,虽说也小小得罪了雷龙一下,可说来都是沐瞎子自己的毛病,雷龙也不是笨人,知道轻重的。
叶副在黑暗中冷哼声,转头就消失了。
“雷兄,说不得跟你道个歉,这事说来也欠斟酌了……”李青宝笑说。
雷龙的眼神恨不得他马上就去死,沉脸道:“现在还说这些是来消遣我雷龙吗?”
“那可不敢,”李青宝举起双手,指着茶几上的卤菜,“还吃吗?”
“拿走!”雷龙挥手道。
李青宝就提着还有一斤二三两的卤菜跑回单家别墅,苏淑自然不好在那里待着,也跟了回来。
“你是早就算到沐瞎子能识破丁小琪放茶,才故意把药给换了的?”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那沐瞎子是总教官,活了这么些年了,哪里能不懂这个道理,”李青宝吟笑道,“我早就露了破绽给他,他性子冲动,耳力佳,自是知道提防。”
“倒是可惜丁小琪了……”苏淑摇首说。
“也没什么可惜的,”李青宝咧嘴笑,“这种女人,活着也是白活,再说了,凡人一枚,死了活该。”
苏淑受不了他的话,就听他说:“把两位大小姐叫下来吧……”
廖菲妃早听到动静了,推门在楼上瞧着两人说话,听到丁小琪死了,嘴张得大大的。饶是她也知道自己已不算是凡人,也是受不了李青宝这种态度。
和单小莲下楼,就取了筷子吃卤味,还边斜着眼看李青宝。
“我说大小姐,你这眼神是什么意思?刚的话都听到了?”李青宝说,“那沐瞎子跑来这里就是想要找那妙修之体,想要试试那妙修之体的滋味,你觉得他就是好人了?”
“他不是好人,你也不能把丁小琪往火坑里堆啊,明知他会动手杀人的……”廖菲妃嘟嚷说。
“她早就让酒色掏空了身子……”
李青宝说着看三个女人眼神都怪,就哼道:“就以为男人会被掏空身子吗?女人也一样,特别是凡人,体内灵气极薄,要是控制不住**,那种事干得多了,成天花天酒地的,早晚都是死路一条。那丁小琪我瞧着就离死不远了,这才让她来做这事。哼,你们要反驳是吧?你们想想看吧,是不是有许多女明星,出道的时候看着皮肤好,脸蛋佳,过得几年就像是残花败柳一样了,那都是酒色给掏的。”
廖菲妃张着嘴想反驳,可真就找不到话来。
不说华廖两岸三地,特别明显的是日本那边,那里的女明星出道的时候真是清纯得没边,过两年就残得恨不得像是被人踩过脸一样。
“接电话,你们吃。”李青宝起身说,“喂?”
电话是慕容青打过来的,李青宝才说了句,就弓起了身子,丁小琪的药起作用了。
挂断电话,瞧着眼前两位大小姐和苏淑,这三朵各具殊色,要真论起来不分高下的祸水,还都跟他有些牵挂不断的暧昧,本该是桩极享受的事,可偏偏现在李青宝浑身都不自在。瞧廖菲妃那嘴唇上沾了油,显得更加的圆润,张嘴就接单小莲夹上来的猪肺。
咀嚼时那脸颊圆鼓鼓的像是塞了什么在嘴里,该死的,她还伸出舌头来舔唇上的油渍,李青宝感到下面都要爆炸了。也不知那丁小琪拿的是什么药,就他的认知,辉瑞的药是不错,但还没强悍到这种地步。
而且这种药按理说是能用灵气控制住的,可偏偏没用,想到先前的事,一下恍然。那是放在茶杯里冲调的,虽说茶杯里没放茶袋,可那茶杯里都有些茶垢。这茶杯任是怎么洗都不能避免以前泡茶时的茶垢在上面的。
这茶杯就算是新拿来的,看雷龙拿茶给沐瞎子的模样,那沐瞎子像是很爱喝茶,茶杯前几天就沾了茶叶,不知还有茶渣还是茶沫在上面。
那辉瑞的药跟这茶一合,才能变成这样厉害吧。
李青宝脑中胡思乱想,却把双腿夹得紧紧的,就是不看眼前的三姝,也无法疲软下来。这又不是自硬,能够控制思想就能变得微软。
“喂,你不吃吗?”廖菲妃问道。
自打接过电话,李青宝表情就很僵,身体更僵,就没拿筷子再去夹卤味。廖菲妃瞧着以为电话那头有什么不好的事,就等了一阵,才问他。
“在隔壁吃过了,”李青宝僵硬地说,“你们吃吧,你还没吃过这卤味吧?”
“是啊,我来金河都几年了,都没听过说呢。”廖菲妃歪着头说。
单小莲甜笑说:“我也不知道,李大保镖,哪里买的?”
“一个摆地摊的,叫神卤,一天就五点到六点这一小时的时间出摊,摆摊的是夫妻两人,年纪大约四十来岁……”
他说着就瞧廖菲妃的脸突然红了起来,忙再夹紧一些。却不知廖菲妃的脸红眼那地方一点关系都没有。
“你这一说我就想起来了,是不是就在前门街那里?”廖菲妃刮着脸说,“那人的妻子廖天的时候穿得好少,就一件单衣,里面也没……内衣。”
李青宝瞧着她那娇憨的模样,都快要炸出浆来了,深呼吸一下,才勉强按捺住。伸手拿筷子刚要去夹,手指就碰到廖菲妃的手背,滑腻白嫩,跟羊羔肉似的。
李青宝一下就感到那地方猛地昂首吐信,振了几下,一下就没法再淡定了,跳起来就用最快的身法冲回房间。
“他干嘛啊?”单小莲怔道。
“我也不知道啊。”廖菲妃满头雾水。
苏淑突然想起李青宝喝了那丁小琪泡的茶水的事,就吃吃地笑起来,越笑越开心,想你李青宝也有憋屈的时候?
两位大小姐看苏淑这样笑,就更摸不着头脑了。
李青宝忍了大半夜,一直都在修那邪心四象,才总算将那股气给压下去,等起身就看那床单上一滩的水,全都忍出来的。
草!李青宝骂了句,就跑到浴室洗了个澡,冷水冲下来就顿时精神一振。
常年习惯洗冷水澡,但这事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尝试的,那有心脏病的,也学着去洗冷水澡,冷水浇头,立刻就直接见阎王去了。
刚从浴室里出来,就接到宁漠的电话,说是陈雅芳想见见他。
李青宝就琢磨,那陈雅芳瞧着正派,想见我做什么?还有,她这种一线女星,不是到处赶场子赶得要死的吗?这都一夜过去了,还留在金河?
在电话里答应了一声,李青宝就下楼去拿单丹青批复的文件,托在手里就开着大切去公司。
李媚支着脑袋,手里拿着支圆珠笔在那里晃,这读过书的,大半都会拿笔在指间转的小技巧,她也一样。
但看到李青宝进来,就把笔一放说:“李助理,陈大明星可等着你呢。”
李青宝就笑:“你就知道等我的了?”
“切,咱公司还有谁值得她等?不等你难道还等别人?”李媚咂嘴说。
“你就少拍我马屁吧,过几天等单董回来,就没我什么事了。”李青宝把文件一放说。
“单董要回来了?”李媚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烧起来。
“还没定,”李青宝就拍了她脑袋一下,“做好你的事,别没事就瞎想瞎猜。”
李媚缩了下头也没躲过,捂着脑袋就装可怜。
李青宝推开办公室门,就看陈雅芳静静的站在落地窗前,瞧着外头的街景。没有保镖没有助理,想必是她早就吩咐好的。一袭粉色t恤,提臀紧绷的牛仔裤,怎么瞧比昨天要俏丽几分,却还是带着一种高雅的气质。
是不是吊起来卖,李青宝不知道,总是觉得她比丁小琪要养眼,可谁的诱惑力,细细品味的话,反倒是丁小琪的要大一些。
勾魂夺魄的能力,怕是陈雅芳比不了的。
“李助理!”陈雅芳转过身子,恬静的脸上挂着清新的笑容。
“陈女士,你找我有事?”李青宝走到办公桌后,坐下来就看着左手堆着的文件头大。
“嗯,我找你是想问你一件事,”陈雅芳说,“我和小琪约好今天一同回京城,她的电话不通,我从她的经纪人那里打听到,她昨天夜里去了你住的地方。”
话说到这里,陈雅芳眼里流露出淡淡地轻蔑,本想李青宝会与众不同,却也是个凡夫俗子。
“没想到雅芳小姐跟小琪小姐也是朋友,”李青宝值得玩味地一笑,“你俩也能玩到一块儿去?”
陈雅芳脸色微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叫丁小琪过去是要陪个朋友,”李青宝倒不遮掩,“给了她一百万,但是很遗憾出了些状况,具体的事等过几天见报你就清楚了。”
陈雅芳脸色更加难看:“你是什么意思?是她受伤了还是……”
那些富二代的怪僻,陈雅芳也听丁小琪提过,算是有所耳闻的了,却也没想到丁小琪会出事。她是个很会保护自己的女人,也很会享受那床塌上的事。
“你要追问,我也只有明说,她死了。”李青宝摊开手说。
陈雅芳浑身一抖,身体往前一倾就按住办公桌,紧紧地深呼吸了几口。
“她怎么死的?”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吐,压抑着胸头的恐惧。
“知道了对你没好处,”李青宝凝视着她说,“你难道还想替她报仇?”
陈雅芳咬着红唇,就半分钟的时间,那嘴唇被咬得破开,一滴滴的血鲜红的落在桌上。
“到底是谁?”
李青宝拿起桌上的纸巾盒递过去说:“沐天,异事科的顾问,一个老头子。”
陈雅芳没接他的纸巾,抬起头斜望过去,眼中满是怨怼之色。
“你有理由恨我,”李青宝没否认他在丁小琪这件事中的角色,“我倒觉得奇怪,你跟丁小琪怎么会做朋友,你跟她不是一路人……”
“不是一路人?还不都是在大染缸里浸着,我……我只是倔强一些。”
娱乐圈就是个大染缸,她嘴里的大染缸就是指它吗?
李青宝哼道:“我也难得管你是不是也在私下卖过身子,那跟我没关系,你要觉得我做得过份了,你说个价,我开支票给你……”
“你以为钱就能买到一切吗?”陈雅芳痛叫道。
“那你想怎样?你这个凡人!”李青宝有些不耐烦了。
“凡人?”陈雅芳指着李青宝的鼻子说:“难道你就不是凡人。”
李青宝满脸讥笑看着她,陈雅芳被他看得背脊慢慢僵硬,一股凉意从尾椎冲到天灵盖。
“你,你……”
“我是什么你也不用多想,”李青宝在说异事科时,看陈雅芳没有追问,就知她的世界跟他的世界隔了天远,“小琪的死会有人给她的亲人一个交代。”
他拿出支票刷刷写了一个数,递上去:“这是我私人给她家人的补偿。”
看陈雅芳不伸手,一脸嫌这钱脏的模样,李青宝就冷笑:“我的钱都是自己凭本事凭良心赚的,你要嫌弃那就算了,我还舍不得……”
啪,陈雅芳劈手将钱拿过。
“哼,我对丁小琪没兴趣,我倒是对你有兴趣,你开个价吧,”李青宝握着笔,躬身在支票薄前说,“多少钱一夜?”
“你这个无耻!黑了心的恶魔,流氓!”陈雅芳铁青着脸大叫。
“恶魔?这世界没有这种东西,流氓嘛,我比你想象的纯洁得多,”李青宝缓慢起身说,“我让小琪陪那老家伙的时候,把危险都和她说了,她答应下来才去的,我没有勉强她……”
“她太看重钱了……”陈雅芳咬着牙说。
“是啊,都到了不怕死的地步了,”李青宝轻笑道,“这世界就是这样,怕死的都还活着,不怕死的都死了。”
陈雅芳不想再在这里待下去,将支票往手包里一放,转身就走。
“两百万一夜?”李青宝看着她的背影说,“很高的价钱了。”
“你去死!”陈雅芳转头吼了声,就气冲冲地离去了。
李青宝耸肩,你不想赚这钱,我也难得给你呢。
陈雅芳走没多久,李青宝就收拾东西跑去良家了,那边有些情况要注意,九尾妖族的人又出现了。
南片的城乡结合部比想象中的更加脏乱差,到处都是碎纸和死老鼠,还堆着不少的破烂在墙角处。要是风大的时节,那都能卷得这条巷子到处都是。不光这里,这南片大部分都是这副光景。
城中村,政府放任自流,这村里又没请清洁工人,也就这德性了。住在这头的自建房里的人远没有东西两地多。就是跟北边比都差远了。
北边那里到底是金河威名素著的低档红灯区,就是到了凌晨三四点,那里都是红灯高挂,小姐们排排坐在门口,等着过往的人停下来点名。
闹得凶时,那些小姐还会走到路边,招手拉客,市里清扫了几次,也扫不干净,现在自然都是归良家管的了。
慕容青还去过几回,被小姐伺候得舒服妥贴,这些发廊小姐,有的并非一出来做就做这种便宜生意的,好些都是原来在深广东一带的会所里做按摩技师的。
也有曾经在更高档的会所中做过事的,却是由于年轻不懂事,没想到未来没存下钱,就从会所一路滑到了发廊里。
有的还甚至会滑落到乡镇电影院里,十块钱,五块钱任由民工排队来轮炮,也不少见。
这些多半都是染上了毒瘾,或是有着不可说的原因才轮落到那种地步。就是做小姐,也分三六九等的。
这南片倒是没多少发廊,这些村里的巷子也不深,盖着的自建房多半都是租给这附近的一家叫兴宁服装厂的工人住的。
规模不大的服装厂,不会在厂里建宿舍,就帮着工人租用村子里的自建房做宿舍,价格也由厂里统一去谈。自然比个人去租要便宜些,但比起包吃住的来说,这种谈下租金还要工人出一部分,在广深那边是不常见的。
瞧着兴宁服装厂的宿舍,李青宝摸着下巴:“慕容,你确定那家伙在这里?”
“多半是确定的,”慕容青说,“那些小的本来是散开来找赶来金河的修士,谁知却看到了化形期的妖族,吓得跑了回来,要是假的,不会吓成那样。”
回想那手下回来的模样,那脸青得像是被抹了油漆,瑟瑟地抖个不停。让胡海鹏连灌了几杯酒才总算是镇定下来。
想来也够丢人的,怎么也是快化形的牛妖了,就这副德性,亏得还想要是有金丹,就给他一颗的。
刘二也带来了,要靠他的本事来看看那化形期的妖到底是什么来头。
“你能看出修士的门派来历,特别是一门之长,看妖没问题吧?”
刘二抓头说:“原来是有些问题的,现在好像也能看了。”
能看有行,管你以前是怎样。李青宝心想,就听慕容青说:“那小子说是在那一栋……”
手指过去,就看一排晾着女性小内内的地方,赤橙黄绿青蓝紫,一应俱全。各种款式不一而足,可见虽是服装厂里打工,但也很讲究内涵的。
“既然说是男的,怎么跑到女人宿舍里?”李青宝皱眉说。
“本事大吧,”慕容青冷笑说,“要不就长得跟个娘儿们一样。”
“也不能这么说,万一人家是万人迷呢?”白媚插嘴道。
她也来了,在四周警戒着,才走过来,就听慕容青这话。
“万人迷?”慕容青笑说,“要像媚姐一样还差不多,可媚姐是女儿身啊。”
白媚娇媚一笑,伸出手指点点他脑袋:“你真会说话。”
李青宝皱眉说:“不能一直等着,慕容,你和刘二过去瞧瞧。我和白媚在这边看着。”
“是!”
慕容青拉着刘二从树上跳下来,就往那栋女工宿舍走过去。
李青宝站在树上就能闻到那巷子里传来的恶臭,这种地方是能住人的吗?那两旁的排水沟都不知堵了有几年了吧?就是村里不愿意去修,那厂里也不愿意去修,住这里的工人凑个几千块让人来修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吗?
也能想象得到,个个推来推去,想是找不出是谁把水沟堵起来的,就谁都不愿意出钱。
不说这些工人,就是那城里人,一栋楼的下水道堵起来,也是扯半天的皮。要没个肯吃亏出头的,那永远别想疏通。
“你说这村里人也不觉得臭吗?”李青宝问。
“村里人?这村里人早就发财了,在外头买了别墅复式,就是每个月回来收次账,要是年租的就更省事了,把房子租出去,人都不知道到哪里去了。”白媚嫣然笑说。
李青宝就横她眼:“你对这种事很清楚啊。”
“我也是听人说的,”白媚靠过来说,“师父,听苏淑说你昨天夜里……”
“咳咳,我也是想要急着证明那茶杯里的不是毒药,”李青宝连咳几声,“着急了些。”
“是吗?不知师父尺寸几合……”
以前倒是看过李青宝换药,但是全挺之资就没见过了,白媚一本正经地问,李青宝想敲她脑袋。想想这些妖族不都这德性吗?就摇头作罢,说:“你少勾引我,你知道师父这下面就是团火,一碰就腾腾的上来,小心你晚节不保。”
白媚咯咯地笑起来,作势要伸手去掏李青宝的下边,看看是不是真就跟火一样。
“我倒是想到个生钱的买卖,我是没法子用,你和慕容想个法子看看能不能把那辉瑞新出的阳药方子给弄过来。”
昨天李青宝就在琢磨,连那修士都受不了,那辉瑞的阳药再加药叶要能送到世面上去卖,那些老家伙还不都得屁颠颠的花大价钱来买。
那都是他们作梦都想要的东西啊,都说了,那阳药也有些副作用的,当然,李青宝也不会管,可是那耐药性也是个问题,要是吃得多了,那就没什么用了,原来是一颗就能打住,现在没个七八颗,根本连床都爬不上去。
李青宝想这也是个生钱的门路,现在穷得可怜,那边左禁又说是有些别的好东西让他过去承德看。只是这里脱不开身,去承德那也只能先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