蔷薇仔细的检查了一番,发现只是一点皮外伤,并无大碍,也就放了心,满口的抱怨起来。将心中仅剩的怒也一并吼了出来!
夜寒轩愣愣的听着,随后竟然傻笑起来,因为她的话,夜寒轩首次感觉到了一种不曾有过的感觉,温馨而甜蜜,他十分喜欢。却又说不清道不明,他自己也不清楚这是什么。但他却自心底感到开心。这是他除了练武第一次对旁的事情有了兴趣。
“我、没事。你刚刚怎么和杜门主(悲催的某门主重伤之后终于有姓了……感动中~~~)打起来了??而且还好像失去理智一般,不像你。”夜寒轩大概是第一次一口气说出这么多的字,声线一改往日的冷漠,多了几分温柔,极富磁性。
(某辰和某玉:哇哇哇,不公平!!这个重色轻兄的家伙,怎么从来没有一口气对他们说过这么多话?总是让他们跟猜谜似的理解他的意思!这也就算了,可是!他什么时候竟然会关心人了!!!!前流夜皇帝和皇后:呜呜呜……我这个儿子终于长大了……呜呜呜……)
蔷薇愣了愣,似乎是不想提及刚刚的事情,脸色微微有些变,看了杜门主一眼,发现对方伤势不轻,加上她刚刚发泄完了,人也冷静了不少。
“前辈,晚辈刚刚多有得罪,还望前辈海涵。只因有些事情对晚辈来说,冲击实在太大,一时没有控制住情绪。”蔷薇满含歉意的说着。心中却将儿时的事情,一点一滴的连接起来……
百里泽熙静静的在一边看着,有些呆愣愣的,眸中闪过了疑惑,欣喜,彷徨……多种情绪交织在一起,竟半天都没有靠上来。
老人平复了体内乱窜的内力,因不顾身体状况,强行用尽内力,加之蔷薇内劲的冲撞,使得他的内脏多处受损,此时虚弱不堪,猛咳了几声,平复了内力护住心脉及其五脏,缓了片刻这才好些。
“娃娃,很多事情并非表面那般简单,究其缘由,每个人都有着许许多多的不得已,多想想多看看……莫要再这般冲动莽撞才是!”
老人语重心长的说了很长一句话,断断续续,语毕再次咳个不停。
“师傅,徒儿扶您那边做吧。”南宫月泽轻抚老人的背部,助其顺气。而后搀扶老人坐在一旁,斟茶递上。
蔷薇听到老人所言心思也静了下来,很多东西也自然而然的串了起来,儿时的一幕幕浮现眼前,曾经数次的错觉也都并非偶然,不再是错觉!
此时她心中突然想起了那个她又爱又恨的人,君应邪!这一切定与他脱不开关系。那个花魉是他安排的,是他身边的人。
从神秘人的字条来看,而这个人其实并没有死,而且一直跟随着君应邪,只是这个人又是谁?她身上突然多出来的内力又是来自于谁?
而且传功的后果只有死路一条,花魉既然没有死,那么死的又是谁?
其实无论这个花魉是真是假,从始至终他都是她的师傅,是一个人也就够了。但是!
蔷薇犹记得花魉临终之前的那番话,不禁冷笑,花魉的死……究竟是为了什么?
花魉说他是因知晓身世之谜而死,而花魉临终之前也提及了自己的身世,既然是假的为何要提及真的花魉的身世?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他一直在扮演花魉这个角色。
而花魉已死,君应邪找人扮演花魉这没什么特别的,而花魉这个身份毕竟是假的,加紧培养一个接班人这也没错。
只是他为什么要选择这样的方式换她来接替?为何要让她看着恩师死于眼前??难道只是为了让她切身体会身世之谜的后果??
还有那个出师任务……也是为了提醒她甚至之谜的后果而存在的……看来君应邪是极其忌讳她寻找自己的身世……
一切都串联了起来,虽然还有很多的不明确,但大抵却是明了的。蔷薇不由得冷笑,心中越发的阴冷,君应邪到底骗了她多少……呵呵……自己的丈夫啊……她心中最爱的人……那个让她不由自主爱上的人……究竟骗了她多少……
蔷薇现在只想找个地方大哭一场,为何要让她爱上他?为何是他……
为何在她以为,她可以在他心里有一个位置的时候,来提醒她,他的谎言是那样的多……
为何要在她感觉到幸福快乐的时候,打破她所有的憧憬……
为何要让她知道,她曾经尊为父亲的亲人,也是利用她的帮凶……
还有楚陌驰,为了她还真是煞费苦心,竟然连她师傅的事情都查了出来,只是为了打击君应邪么?
他以为这样她就可以离开他?可是……爱岂是这般容易放弃的?他确实骗了她许多,她怨他,恨他,可是这并不代表她可以忘记他,不再爱他……
此时此刻蔷薇的脸色苍白如纸,夜寒轩担心的看着悲痛欲绝的蔷薇,却奇怪,为何她看上去这般痛苦,却仍旧没有一丝泪水……
蔷薇的泪早已干涸,在她想通一切冷静下来的那一刻,她的脸冰冷如同千年寒冰,似是要冻碎了这四周的一切,她的眸盈满了凄苦与绝望,了无生气。她面无表情的立在那里,不知在想些什么,却让人感觉遥不可及。
夜寒轩手指用力,捏紧了蔷薇的手,刺痛,让蔷薇回过神来,茫然的看向夜寒轩的方向,眼瞳渐渐聚焦,待看清眼前人的时候,这才忆起了此时此刻的状况。
她弯起嘴角,牵强的笑了笑,失去了往日的怡然自得,那样的悲哀,不如不笑。夜寒轩皱了皱眉头,再一次,他脑中出现了练武之外的事情。
“薇薇……”他本就不善言谈,只交出了熟悉的名字,便再也不知该说些什么。第一次……他开始懊恼他不善言辞。
“呵呵……我没事,别担心。”蔷薇安抚性的笑了笑,这一次比之前正常了不少,转头,看向老人,道:“前辈,不知可否带我去看看花魉的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