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
“砰!”
丛燕剑晃动了一下,这被丛燕剑一剑刺死的男人直接摔落在地。
舒郗同情地看了眼那身穿顾誊宗宗服的男人,这也忒特么倒霉了吧?这丛燕剑随意选择了一个方向飞出来而已,他居然这么巧地就被刺中了!
“这倒霉蛋是谁啊!”路过顾奚霖身旁的舒郗好奇问道。
“郑悬煜。”顾奚霖看向舒郗手中的剑,眼里颇有些喜欢。
“郑悬煜?”飞到远处的舒郗喊道:“这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说过啊?”
顾奚霖看着那再一次从她面前飞过的剑笑道:“就是我那未婚夫。”
“哦!”舒郗看向那眼睛睁得大大的,可能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郑悬煜:“他就这么死了?也是够便宜他的了?”
“嗯,这是什么剑?看着不错。”顾奚霖看着那染血的剑身问道。
“丛燕剑,被束缚在一个白玉棺材内,能操控怨灵,啊~”
丛燕剑突然加速,舒郗在高空之中被这丛燕剑甩来甩去,似乎想要摆脱她。
舒郗欲哭无泪,她也想摆脱这丛燕剑啊!但是她这手就是松不开啊!!
“这剑或许你能够收服。”宁悟憾从剑墓之中飞出来说道。
顾奚霖看向宁悟憾却是问道:“你爱我吗?”
宁悟憾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吓了一大跳。
顾奚霖继续问道:“我指的是爱情,而不是亲情那种爱。”
“……”宁悟憾敏锐地问道:“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因为,他知道,目前顾奚霖只想着如何成神,不想情爱之事。
顾奚霖指向那一脸悲愤,不断试图突破黑衣人想要杀了她的顾轩鹉说道:“他说,你是我同母异父的哥哥。”
“……”宁悟憾沉默了片刻:“这是在演晚八点的狗血剧吗?”
“我也觉得挺狗血的。”顾奚霖看着那黑衣人疑惑更深了,这丛燕剑已经现世了,他怎么不去夺剑,反而还在与顾轩鹉缠斗?
他是在等什么吗?
“那一定是这顾轩鹉先做了对不起我们娘的事情。”宁悟憾看着远方,不喜不悲。
顾奚霖点头道:“这是自然,我们两的品格定是随了母亲的。”
“不过,你不觉得顾轩鹉的状态有些不对吗?”宁悟憾眉头微皱道:“他很少会如此失态,与疯狂。”
“嗯,这状态好像是从我说大师兄死亡之后。”
顾奚霖与宁悟憾对视一眼:“难道,大师兄是他的私生子?”
“以前宗门之中就有过这种传言,顾轩鹉也确实对大师兄比较好。”宁悟憾回忆道:“大师兄不论想要什么天地异宝,顾轩鹉都会为他取来。”
“那时,我觉得这是因为大师兄是顾轩鹉收的第一个徒弟,所以,格外的疼爱,如今想来,确实有些太过于疼爱了。”
“啊啊啊啊!”
舒郗再度从两人面前飞过:“你们能别再聊天了吗?!快救我下来!”
“嗯?你不是在试图收服它吗?”顾奚霖疑问道。
“我收服它干嘛啊?!我只能用特制的武器!”舒郗再度被这丛燕剑带着飞上了高空之中。
“她似乎由于某种原因,不能放手。”宁悟憾看向顾奚霖说道:“怨灵配毒灵力,绝配。”
“嗯,那我去试试。”顾奚霖腿部微微一弯,而后腾空而起,直朝着那丛燕剑追去,但顾奚霖越追,这丛燕剑飞得越快。
“这是在跟我玩追逐战?”顾奚霖立刻提速,而舒郗也用各种技能拖慢这丛燕剑的速度。
两人一剑在高空之上飞了一圈又一圈,而宁悟憾则看着那依旧在原地抵挡着顾轩鹉的黑衣人。
他同样也想不明白这黑衣人的用意,为什么他还不出手?难道是在等顾奚霖即将收服丛燕剑的那刻?趁着丛燕剑虚弱的时刻,再收服它?
但是,以他的实力没必要这么做吧?若这么做是为了保存实力,以免被人黄雀在后,那更不对了,他现在不管不顾地与顾轩鹉缠斗,岂不是消耗了更多的灵力?
宁悟憾面露警惕之色,得防着他啊!可,以他们现在的实力而言,根本就防不住他啊!
“那,只能逃了……”
高空之中,当顾奚霖又飞了一圈之后,一颗颗白色的小圆球凭空出现,并迅速变大着,大到足有一颗乒乓球大小之后,快速破裂。
白色的水流涌动而出,将丛燕剑困在了其中。
“嗡!”
丛燕剑嗡鸣着,周身灵力成剑形,对着那水流迅速横斩而下,然而,这水流却没有如它想象那般被斩散,反而,它的灵力却散了!
丛燕剑呆愣一瞬,迅速转身嗡鸣着向顾奚霖而去,而其四周,数十个怨灵无声咆哮着向顾奚霖而去。
“别被这怨灵碰到,它会将你同化,而且,它们会无限重生!”舒郗大声提醒顾奚霖道。
“嗯?无限重生?有意思。”顾奚霖手握着残缺的乌凛剑,身影缥缈,几个闪现便将这群怨灵击散。
怨灵消散的同时,顾奚霖做好姿势准备再度让它们秒散,然而,场面却突然安静了下来,这群怨灵并没有再度重生。
“嗡!”
丛燕剑再度凝聚出了二十几个怨灵,顾奚霖依旧一剑一个,但与舒郗他们不同的是,那被击散的怨灵,居然是真的被击散了!
“所以,毒灵力是这怨灵的克星?!”舒郗使用‘碧影流裳’,这一道道的水流将丛燕剑缠绕住。
“砰!”
水流一根根散去,而散去的同时,一条条土蛟排着队地缠绕着这丛燕剑。
待五条土蛟全部消散之时,顾奚霖已到丛燕剑之前,其周身毒灵力全部爆发,毒灵力化作一柄柄小小的剑旋转在剑身之上。
丛燕剑想反抗,但其灵力与怨灵却在这一柄柄小灵剑之中不断消散着。
“嗯?”
原本打算目睹收服丛燕剑全过程的舒郗却发觉这剑柄似乎在一点一点脱落着。
舒郗先是一喜,而后发现虽然这手柄有脱离的迹象,但是对她而言,她的手却依旧紧握着这剑柄啊喂!
“咚!”
白色的剑柄突然间脱落,舒郗手拿着这剑柄突然向后栽倒,从高空之中向下落去,落在了舒小兔的菌盖之上。
“这手柄上是粘了什么强力胶吗?”坐在菌盖上的舒郗费力地想脱离这剑柄,但她的手却依旧抓得紧紧的。
地面之上,那钰丞宫的黑衣人看着那怎么甩都甩不掉的剑柄,眼露欣喜之色,转而又掩饰了起来,不动声色的继续阻拦着顾轩鹉。
快了,快了!一切都提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