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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海东笑眯眯的看着他,反正没有了外人,就懒洋洋的靠在那里问:“我厉害吧,我给您长脸了吧?”猴爷连连点头,外边一群族老也来了,围着邓海东说话。
一群老头子碎碎的念叨着,二叔公大呼小叫海东儿好像瘦了一些,于是又群情汹涌,在那里说怎么不是呢,我家海东儿这段时间多辛苦,半分疼他,九分半却在得意自家门第的威风,被这群兄弟进来后挤在外围的猴爷冷眼看着二弟自从恢复了斗气后,哼!
然后他站了起来,淡淡的咳嗽了一声,对了邓海东道:“海东儿,那事情就先不忙提,免得让子弟们心浮。”看邓海东点头,他心中得意立即就出去了,二叔公等顿时郁闷了,什么事情居然瞒着我们,拿出架子来问邓海东,邓海东看这群老头子为自己争风吃醋,又窝心又好笑,干脆继续逗他们,一本正经的说此事不可说等等。
这可愁死一群老头了。
而他丢了他们就跑出去,去了猴爷那边帐内,邓世平看他跑来,欢喜的嗓子眼都发甜了,豁出老脸这就要收拾行李去长安为他提亲,邓海东哭笑不得,拉着他悄悄说了几句,猴爷连连点头:“你说了算,你说了算!”眼神瞥到外边人影移来,他冷笑三声,大声的道:“不可说。”
“是。”邓海东大喊。
外边一群老头…等海东儿一走就去了猴爷玩逼宫,没个消停的时候,旺财和拓跋山则手拉手的跑到了邓海东帐内缠着他,兄弟两个人现在相亲相爱,谁敢对拓跋山眼神不正看,旺财上去就咬,现在好的很呢,两个人挤成一团就在和邓海东乱扯,看到旺财居然能和拓跋山眼神交流,然后就说出他想说的话,邓海东大汗不已,莫非这也是一种心有灵犀?
一直折腾到了晚上,入了夜,邓世平板着脸召集了各位族老,邓海东召集了武校领的一百子弟,向着漳水一侧开去,令其余子弟封堵来处,严禁人等入内。族内子弟们知道定又有什么事情了,议论纷纷,而族内后招的一些外房辅兵则老老实实的在帐内不出。
开到漳水侧的河畔,一片树林前数百步的草地上,天空明月如盘照的四下毫发可见。
邓海东穿着一身明光,带着那百名子弟,坐下,面前围着一群族老,邓世平咳嗽了一声就开始讲邓海东今日告诉他的新鲜,一群憋了一天的老头听到居然有这样的大变故,都露出了比中午时候邓世平更惊骇的表情,面面相觑良久,刚刚要问。
猴爷已经在那里道:“想说什么?还需说吗?以海东儿为首集体修炼,可拔了子弟们的境界,这是何等的好事情?而若是对阵,这真正的万众一心,加上我家海东儿的勇烈破阵功夫,你们想想!”
“奔马省力多多,能比寻常多走半天路。”邓海东接口继续道:“而子弟们,那怕是武兵在其中,也能保持着斗焰半个时辰之久,且不吃力,是我明台君火带动了大队的同属斗气,所以得以加剧补充消耗。”
“武尉的效果还不明显,有的武兵甚至能补充斗气。”长青也接口说道,一个下午他就在调查所有子弟的感悟,他就这一方面,甚至比邓海东还要发言权,他又道:“而且,回想起那日的场面,我在想,若是遇到敌对斗气阵势,他们能吃得消这样的上品阵焰吗?”
“不错。”邓海东笑了:“所以,从今日开始,只要我有时间,我等就一起修炼斗气,突击一些日子,且看看子弟们会不会有些提高。”
族老们都在点头,邓海东看着那群子弟们兴奋期待的摸样,冷了声喝斥:“虽然如此,自己修炼时更要用心才是,若是有一日你们也能如我这样,带动更多子弟一起,那才是门第基石力量!”
“是。”
随即,邓海东催动了斗焰,一群族老和邓世平在内,都放开了明台,开始感受其中奥妙,一片烈焰腾空,弥漫在月光之下,被照耀的青蓝红色之上,甚至流动了一点紫气,远处戒备的子弟们目不转睛的看着这个方向,看到这前所未有高昂浓郁的斗气,都惊喜不定,悄悄去想,难道总教习真的到了武将手了?
打破他们的脑袋,没有参与其中的他们也想不到,烈虎诀现在却能这样的使用!
此刻,邓海东的明台全力催动,把神思完全笼罩了整个队列之上,他已经明白了,自己神思笼罩之内的子弟们就不会受到负面的影响,只会感受到自己得到的好处,随着他的明台催动,那碧的幽幽的岩浆旋转加速,最终如一块碧玉一样,分不清是停还是在动。
四周的火系力量疯了一样的向着这里涌来,随即被静静的放开明台,但在操纵着其他修炼步骤的子弟们吸入,于是就好像一片红云渐渐笼罩了斗焰上,随即红云划出了无数的雨线落入了他们身上,人人明台闪耀,面色喜悦,那红色的火系雨线最终如瀑布一样,尤其一股如龙卷直进主将头上。
斗炎也越发的炽热沸腾,火舌已经如同实质一样,渐渐外围的草地已经枯黄,火刃偶尔闪出,它们连燃烧也来不及就化成了灰烬,邓海东的神思只在斗焰之阵内,周遭的热浪阵阵,甚至让河畔湿地催出了水汽偏偏,氤氲缭绕不定,遮的月失色景朦胧。
从远处看,这里似真似幻,根本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样的情况,外围子弟们越看越是震惊,这到底要何等的实力才能有这样的场面?我邓家威武!
洪城北门楼上,值守官被手下叫醒来看,站在高处,远远看着,就看到河畔一点璀璨,亮如星辰一样闪耀着,本来还有些起床气的值守官睁大了眼睛,再揉揉,然后惊骇的问:“难道是流火落地的?”士兵摇头,说邓家在修炼斗气吧,值守不是没见识,正是有见识才觉得这般光芒超越了他的阅历,只能当是天地之变一样。
听了士兵这样说,值守就在那里看着,然后骂道:“娘的,早知道不当这鸟兵,去投他家,就是投不到也去杜家混个外房,然后招兵也能进杜家了。”这厮在那里恨的牙痒,为何不先知先觉,就为了这破职混吃等死多年,若是能去了邓家,也许爷现在也是武校领呢?士兵看他脸皮跳的诡异,赶紧走开。
突然眼角一阵更为炫目的闪耀,他转头看去,就看到那远处河畔的星辰,忽然闪出了一个十字光芒!身边如雷的一声吼:“这是将星啊!”语调悲凉沧桑,似有无尽伤心…
而将星处。
邓海东已经起身,正是他的起身带动了阵芒晃动,神思动处感觉到了有些子弟似乎已经吃力,迷迷茫茫之间邓海东觉得,或许自己更进一步时,能让子弟们领会自己的作战意图?若是气能结阵为何心不能通?便是旺财那小儿不也懂了拓跋的心了吗,想到兴奋,于是邓海东长啸一声,两拳挥出。
斗气沿着赤柱六窍澎湃之后,从明光臂甲旋转而出,破空而去,阵芒剧烈闪耀,一东一南而去,然后人人收了斗气,睁开眼睛彼此看到的都是彼此眼底的喜悦,武尉略有疲惫却隐隐多了一些现在还不得知的感悟,而武兵们却精气神十足,各自神思笼罩明台时,发现明台色泽已经更为上层一些。
猴爷睁开了眼看着站在那里的邓海东,他招手:“来,海东儿,族公今儿正好要和你说些事情。”
邓海东看人人喜悦,偏偏猴爷一本正经的,他纳闷了,莫非猴爷欢喜的发疯于是过头了,还是在装什么深沉,明明不是个坐的住的人嘛,他走过去嬉皮笑脸的靠着二叔公问:“族公,感觉怎么样,不会到了武校了吧?”邓世平要和他说正事,啼笑皆非的打了他一下:“你这猢狲。”
然后看向了周围族老们,他道:“骠骑有望,今年武校门绝对不会有什么问题的。”族老们都点头,还沉浸在刚刚感受到的家族武校领,百人同心后的力量之中,那强大的力量足可以摧毁挡在邓族面前的一切敌人,乃至笼罩了家族九百年之久的命运!
“海东儿如今名震关中。”邓海东开口吸引了周围子弟们的注意,他看着他们,大声的道:“可是只是一个洪城兵马使的职位哪里够?不够,而全关中谁不知道骠骑虎子,不知道你们这群骠骑武校领?”
人人看他神色慷慨激昂,都在精心听着,邓海东也不由坐正了,邓世平却站了起来,背着手看着面前的兄弟子孙他问:“若是过些年,海东儿为我邓族族长你们可服?”
“服!”长青先开口,长字辈尽开口:“服。”
邓海东有些吃惊族公为何这样时,邓世平道:“既然如此,那么二十日后,三月中旬,我便传族长位给海东儿,让天下人知道,骠骑虎子是邓族族长,是关中各门最年轻的族长,我骠骑当兴,年轻力壮儿郎如虎,必定蒸蒸日上!”
“族公,你?”邓海东要起身,却被邓世平按着坐下,邓世平拍着他的头笑着道:“痴儿,迟早是你的,子弟尽心服,但你放心,这是给你的命,族内杂事族公和你叔爷们还帮你看着,你放手去干,他们跟着你,族公放心。”说着他看着自己的老兄弟们问:“你们有意见?”
“世平兄,你,你真的舍得?”“舍得什么?”
二叔公点点头:“这辈子我再和你争什么,我死后就不得入祖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