炫采初嫁(二)
其实炫采一直都知道自己不够完美,有属于自己的小任性,但此刻的她愿意去改变,也愿意在前行的路上与张鹤龄彼此搀扶着,也很想在迟暮的老年里,能够有更多美好的回忆相伴。
迷途不知归路,相守也是枉然,但愿所有的期待能够在一片炙热的情怀中得以释然,与某一人相知相守,相依相伴!
转眼间便过了七日,这提前的婚期已然到了。尚衣局连夜赶制的礼服已然送到了坤宁宫的偏殿和张府之中。
今日便是炫采出嫁之日。早早的就被张偌她们叫醒,开始洗漱更衣,随后便是各种的打扮。这一身大明的婚服着身,及头上的金钗步摇,和脚踩的彩凤靴。这些将炫采衬托的格外贵气。
“炫采,你今日便要嫁入张府了,从此以后你要替长姐照顾好家中的长辈。若是鹤龄欺负你了,你尽管告诉长姐,长姐帮你收拾他。还有,这些日子长姐教你的厨艺,以及撩汉的套路一定要谨记,没事儿的时候用一用,这鹤龄保准爱死你。”想要抓住男人的心首先就得抓住男人的胃,其次就是抓住男人的兴趣爱好,最后才是抓住男人。我这个办法已经让祐樘对我死心塌地,想来鹤龄也会跟炫采幸福快乐的在一起吧。
吉时已经到了,几名宫女将炫采从屋里面儿扶了出来。虽然是和亲的公主,可毕竟是从大明的皇宫之中嫁出去的,所以礼官便把所有的礼节都改成了大明的礼。即便使臣有些不悦,但也没有办法。
乐声奏响,一路吹吹打打,人潮拥挤,炫采在众人的簇拥下,完成了一堆礼节。随后被迎亲的队伍送出了皇宫,而另一波由张鹤龄带队的迎亲队伍早早的等候在了宫门口。
“恭喜你啊张兄。”
“欧阳辰,怎么听你这口气总觉得是在嘲笑于我呢?这语气怎么着都不像是祝福的。你很幸灾乐祸嘛!”
“幸灾乐祸倒是不至于,只是觉得自己张兄终于成亲了,心中开心得有些不知道如何表达了。像你这样认死理儿的人,居然会娶一个自己根本就不喜欢的女人。关键这女人还很会给人添麻烦。”
“添麻烦?添什么麻烦?欧阳兄,你这话什么意思啊?”
“你难道不知道?整个朝野上下,宫内宫外可谓是人尽皆知。都说这位和亲公主贪玩儿得很,可把偌儿折腾得够呛呢。”
欧阳辰越这么讲,张鹤龄愈发的摸不着头脑,根本就不明白欧阳辰到底在说什么。此刻这宫里面吹吹打打的,一时间这送亲的队伍要到宫门口还需的一些时间。趁着这空隙,张鹤龄干脆把自己心中的疑惑都给问了。
“既然张兄如此想知道,那我就不妨直说了吧。前些日子你不是被昭进宫了吗?也正好是那日,那位和亲公主不知为何竟然跑到了午门前,跟偌儿安排给她的宫女太监给分开了。她又找不到路,便在午门的侍卫营呆了良久。这偌儿可是顶着大风大雨满皇宫的找她啊。你说说看,你即将娶的这歌女子是不是一个大麻烦?”
听到张偌冒着大风大雨满皇宫寻找炫采的这番话后,张鹤龄对于炫采的好感全无,此刻跟欧阳辰一般,觉得这炫采就是一个超级大麻烦。
就在欧阳辰跟张鹤龄聊到关键的时候,炫采的坐的轿子已经达到了宫门口。按照规矩,张鹤龄接到了自己的妻子,带着一大批迎亲队伍朝着张侯爷府回去。
在轿子之中的炫采还在那里幻想着同张鹤龄在一起以后的幸福生活的美好画面。听着满大街嘈杂的声音,还有迎亲队伍吹吹打打声音,让炫采内心激动澎湃,甚至有一种无法言语的欢愉感。恨不得马上就抵达张府,跟张鹤龄拜堂成亲随后便是入洞房。
这迎亲的阵仗也算得上是热闹,有许多不明真相的老百姓开始议论纷纷起来。
“这国舅爷今日是要娶谁啊?弄得这般的隆重热闹?”
“能不热闹吗,这国舅爷娶的可是高丽国的公主。算得上是两人在进行和亲。”
“难怪看起来这排场那么浩大,原来是因为有一位和亲的公主啊。”
在这些吵吵嚷嚷的声音中,和极具喜庆的奏乐声中,炫采和张鹤龄总算是抵达了张侯爷府。
随后两人进入正厅,在亲友的见证下拜堂成亲。
“送入洞房……”这四个字在张侯爷府的正厅之上扬起。累了快一天的炫采总算是可以坐下来好好休息的。
炫采坐在床沿之上,困的不行,可这陪嫁的丫鬟愣是不让炫采睡。
“你们就让我休息一会儿嘛,一小会儿。”
炫采作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可即便如此也没有办法打动这群严守宫规的宫人。
“公主,请您不要睡,要行过礼仪以后方可入睡。如今世子爷还未到,公主还是再等等吧。”
“本公主困了,才顾不得什么礼节不礼节的。”说罢,炫采十分任性的将头上的头纱扯了下来,一下子倒到了床塌上。微微闭紧了双眼。
可那几名从内宫中精选出来陪嫁的宫女也不是什么简单之人。几名宫女上前将炫采硬生生的从床塌上拖了起来。并且强行将红盖头又盖到了炫采的头上。
“你们好大的胆子。”
宫女们纷纷跪下给炫采认错。“公主赎罪,奴婢们也是按照礼节办事儿,若是惹恼了公主还请公主见谅。何况公主如今已经嫁到了大明朝来,自然什么都要按照咱们大明朝的礼度来,容不得您肆意妄为。”
虽然本公主以前备受王兄她们的排挤,但是整个王宫的人都不敢对我怎么样。如今嫁到这处倒是要受这些个贱婢的气。真是气死本公主了。但是,我毕竟已经嫁到了这大明朝来,我这性子的确是该收一收了,万一因此让相公不开心了,那我岂不是得不偿失吗?”想着想着炫采的困意全无。
而此刻的张鹤龄,正在喝着酒应和着来参加他的婚礼的人。喝着喝着就喝多了。
见此,欧阳辰赶忙给张鹤龄服下了一颗解酒的药丸。没到一炷香的功夫,张鹤龄的酒全都给解掉了。
“欧阳兄,你为何要帮我醒酒呢?”
“你喝得烂醉,今日是你大婚之日,春宵一刻值千金,莫非你想要那位和亲公主独守空房?即便你再不喜欢,她如今也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了。再怎么这这周公之礼还是要行的。”
“我本就想借着这喝醉之由免去了今夜的周公之礼,可你倒好,活生生的把我给弄醒了。”如今我又该如何是好啊?难道真的要去跟她洞房花烛?可是我都已经娶了她,总不能让她独守空房吧。可是娶她只是权宜之计,我并非……哎呀,好乱啊!
欧阳辰明白张鹤龄心中的一切,此刻只是拍了拍张鹤龄的肩膀。“容我多说一句,这事儿你是躲不掉的,迟早都要面对的。你如今即便是逃避成功了,日后呢?我可还记得那日你大言不惭的说,不就是床塌上多一个女人嘛。何况,无论你娶谁,关了灯不都是一个样嘛。你趁着你酒还没有全醒,赶紧去吧。想必人家公主都等着急了都。”我欧阳辰此生非张偌不娶,如今她倒是嫁了,那我就等,等到死为止。此生已经遇到了最好的,我欧阳辰从来都不是一个会将就的人。所以,张兄为了权衡利弊委屈了自己,我可不愿。
本是十分纠结的张鹤龄,被欧阳辰这么一说,心中倒是通透了些,似乎也想明白了些什么。
“还有酒吗?”
“我都说了这么多,你倒是一句话都没有听进去啊?还要酒,你难道还想要喝得烂醉不成?”
“不是,若没有酒来让我糊涂些,恐怕我真的对她做不出那种事儿来。我只是想再喝点壮壮胆罢了。”欧阳兄说得没错,只是我此刻真的没有勇气去做那些事儿。或许喝得半醉,我真的会不管不顾吧。
欧阳辰看了看张鹤龄,随后又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一瓶药来,倒出一颗药丸,递给了张鹤龄。“这是催情的药,你现在服下,一炷香以后便会起作用。与其喝醉了酒说些胡话让人听了去,倒不如清醒的做些该做的事儿。放心吃吧,这药是我们玉龙山庄秘制的,不会有什么问题。”
欧阳辰早就料到了张鹤龄会如此,便早早的命人从玉龙山庄将这催情丸给拿了出来。如今倒是真的派上了用场了。张鹤龄也没有考虑那么多,直截了当的将那枚催情丸给接了过来,一口气便给吞了下去。
随后张鹤龄回到了自己的新房。将屋子里面的所有的宫女都给赶了出去。他缓慢的走过去撩开了炫采的红盖头,随后又端起了两杯酒,一杯递给了炫采。还没等酒喝完呢,这张鹤龄服下的催情丸便起来作用。此刻张鹤龄只觉得浑身燥热不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