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他是赵刚。”张建华走了过来。
张久玉看了看张建华身上的警服,又继续问:“你就是张建华同志吧。”
“怎么?你认识我?”张建华有点感到意外。
“不,我在山下的时候和北京来的王力同志见过,他说,有个有个和他一起来的张建华同志可能也被困在山上,我看你也穿着警服,应该就是王队长说的人吧。”张久玉解释说。
“是吗?王队现在怎么样?”张建华忙问。
“听他说,虽然是受了伤,但是已经做过手术了,我见他的时候他已经可以下地走动了。”
“哦,这样,那我就放心多了,咱们先下山吧,见了王队长,咱们再好好谈谈赵刚的事情。”张建华说完,抬腿就要走。
“嗯,好,可是……这赵队长……究竟怎么了?”张久玉站在原地没动。
“他被冻……硬了……”张建华也不知道要怎么解释赵刚的状态。
“冻硬了?是冻僵了吧。”张久玉指了指地上的赵刚,又看了看张建华,不明白张建话说的意思。
“他应该是冻伤了,尽快把他送到我的诊所里吧。”苏子健这时听到了两个人的对话,也走了过来。
张久玉知道苏子健是新丰村的大夫,既然他都说话了,自己也不用多问了,急忙转身对另外两个警察说:
“来,过来!你们两个就负责把赵队长抬到村里的诊所去。”
另外两个警察点了点头,双双抬起了赵刚的头和脚,就向后门的雪洞走了过去。
冻硬的赵刚就这样“直挺挺”地被两个警察给抬了出去。
村长站在了后门的雪洞口看着被抬走的赵刚,似乎想到了什么,急忙对大家说:
“这个雪洞一直通到村口的公路,这天也要黑了,大家也赶快下山吧,我在前面领路。”
村长说完,急急忙忙地带头钻进了雪洞。
“你们先走吧,我把这的火灭了,然后就跟上。”苏子健说完,向前门走了过去,想要弄一些门口的雪来灭掉正在燃烧的火堆。
“那我也留下来和你一起灭完火再下去。”张建华想了想,说道。
“建华,不用了,我和他一起把火灭了就行,你不认识山路,就先跟着村长他们一起下去吧,顺便把乐乐替我抱下去,她这孩子睡地还真香,一直也没醒。”白秋梅走了过来,对张建华说。
“哦,那行,那我就把乐乐抱下去,我在山下等你们。”张建华走到火堆旁,弯下身子抱起了乐乐。
“那俺和大兰就先下去了,俺这么晚还没回去,俺爹肯定还惦记着呢,俺得回去先跟他报个平安。”三女刚说完话,就被何大兰硬拉着走进了后门雪洞里。
“那你们一会弄完了就赶紧跟上吧,我先下去和王队长汇报一下情况。”张久玉也急忙钻进了雪洞。
其实,张久玉在这个镇上混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抓到这么次机会,他觉得王力能到这里来,肯定有什么大案子,既然赵刚现在已经冻得不知死活了,不如趁这个机会好好表现表现,争取调动到县里的分局。
现在,庙里就只剩下苏子健和白秋梅两个人了。
“好了,现在人都走了,你有什么要问的就问吧。”白秋梅捧了一把雪,扔到了火堆上。
“呵,你怎么知道我有话要问你。”苏子健也捧起了一把雪说道。
“我猜的。”白秋梅笑了笑说。
“老宏真的不在那下面了?”苏子健问。
“嗯,宏叔叔忽然有急事已经走了,说是三天后回来。”白秋梅回答道。
“哦……”苏子健若有所思,动作停了下来。
“别停,赶紧灭火,就快完事了。”白秋梅提醒道。
“哦,嗯。”苏子健听了,继续捧雪灭火。
白秋梅也是在继续着,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苏子健终于忍不住了,说:
“你就没什么想问我的?”
“我?问你?”白秋梅故意装做不明白。
“是啊,你就没什么想问到的?”苏子健觉得自己和白秋梅比起来,有点白痴的感觉,这感觉让他很不爽。
“嗯……让我想想啊,我要问你什么呢……”白秋梅故意卖着关子。
“秋梅,你是不是故意……”苏子健有点气。
“呵呵,好了,不逗你了,你是在想,我会问你关于那张纸的事吧。”白秋梅用脚踩了踩已经奄奄一息的火堆。
“嗯……”苏子健不想承认。
“呵呵,其实没什么,那时在下面宏叔叔不是也说了么,你已经被人盯上了,我想那纸一定是从赵刚身上掉下来的,上面的内容也是和你有关吧,我看你当时的脸色也有点变了。”白秋梅说得很从容。
“我当时脸色变了吗?”苏子健惊讶道。
“嗯,当时三女也看到了。”白秋梅提醒道。
“你说给赵刚下命令的到底是谁呢?”苏子健有些疑惑。
“那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宏叔叔说了,肯定是葵扇一族的人,不会错的。”白秋梅将火堆里的最后一点火星踩灭了。
“对了,那赵刚好象和你认识?”苏子健忽然想起了赵刚在挟持白秋梅的时候说的话。
“嗯……你会知道的,我们先下山吧,火已经灭了。”白秋梅说着,已经朝后门走了过去。
苏子健看了看已经熄灭的火堆,又回头看了看走到了后门的白秋梅:
“哎,秋梅,你等等我!”
半个小时后……
苏子健的诊所里,王力与张建华还有张久玉三个人正在谈话。
“你说的都是真的?建华?”王力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嗯。”张建华点了点头。
“我虽然当时看出来赵刚有点不对头,但是他没必要非要杀了你们所有人啊?”王力想不通。
“当时是因为乐乐和我说起,她的爸爸和妈妈都是被何大亮害死的时候,赵刚才有了动作的。”张建华解释说。
“乐乐?她的父母?何大亮又是谁?”王力转向了张久玉。
张久玉一听,估计这下子,何大亮这座靠山要倒了,赶紧转移阵地吧,“何大亮就是镇上的镇长,乐乐就是这个村里的孩子。”张久玉一边说,一边从兜里掏出了一支红河烟,递给了王力,“王队,您抽支烟。”
王力接过了烟,并没有抽,掐在手里继续问张建华:
“建华,你说后来从观音像里出来了个人?那是怎么回事?”
“就是从那里出来了个人啊。”张建华也不知道怎么形容这件匪夷所思的事。
“那人长什么样?”王力继续问。
“他……嗯,样子没仔细看,不过我记得他戴着一副红色的手套。”张建华回忆说。
“什么!红色的手套!”王力惊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